一路磕磕绊绊,总算回了大营当中,望得守卫对那孙坚毕恭毕敬,倒也算是有惊无险。ζ菠↑萝↑小ζ说这番云涯儿也无心思向那程德谋轻功,只求早些理清目前状况。
仔细思来,若未记错,自己虽半道苏醒之时便已恢复原样,但按那梦中所思,这“徐祸”绝非为己原貌,这程德谋与孙坚不能认出,也算合情合理。
可自己先前惨遭全军覆没之部众分明将己认成徐祸,此又决计不可就此当作未曾见得。麻烦之是,那众只怕早已与己天人永隔,即便想作询问,也再无此机。
不过相比之下,眼下却有另一要事需办,既那区星降众见得孙坚之后,倒真有心跟随,并未半路寻得时机逃去。此刻几众正守营外老实等候,思来真也闲来无事,云涯儿便独自一人绕出营外,与那众攀谈起来。
而经一路奔波,确实未有加害,众人实则已对云涯儿平添了几分信赖,这番见其亲来探望,自更欣喜万分,闲谈之中,不经意已将重要之事告知。
原来赵锦自于孙坚大营逃走之后,虽是万念俱灰,而生报复之意,着急各处尚未顺从区星之人,欲再行祸事。却不知为何召集一半,赵锦忽又遣散众人独自隐去。
此众便为其中一支,而遭遣散以后此众本欲再追随区星行事,可那区星早已战败不知去向。本就与那区星维系不劳之众,即趁此机分道扬镳躲藏一阵,哪想一番波折而与云涯儿相遇。
听之说来一通,云涯儿并不知怎分辨真假,然思来却也不无可能。赵锦当年不过乃误以为己已葬身湖中,才生此误会,确实也未曾真加害于己。若无意外,兴许还尚能将赵锦唤回,以免误入歧途。
这边还正盘算如收用其中,那边孙坚之令倒已近至跟前,而传云涯儿上前会见,说是要做赏赐。
听得如此,自是知晓前番全军覆没之事并未传入孙坚耳中,不过转念一想,实则乃为自己匿而未报,孙坚即使想知,也是无从得知,倒已真至颇为棘手之地。
随即云涯儿只得匆匆撇了当前之事,而赶忙去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可惜全军覆没乃为自己亲眼所见,即便真能蒙混过去,骗得孙坚不作责备,又可能就此心安?
入得帐中,孙坚自是望于云涯儿反复回想,一副往日曾见之貌,细心思量再三,始终未能想起,于是便改随意寒暄两句,“往日皆为大荣迎我回营,未想今日乃得徐都尉相助,孙某真是受宠若惊,且闻徐都尉乃为从占得那营赶来,这番终得闲暇,不知小兄可否将那营中之事尽皆告知?”
到头来这边极力想瞒之事竟被孙坚随口问之,云涯儿自知难再敷衍,说那实话总要好过故意欺瞒。于是只得酝酿几番,而向孙坚将那所知之事尽皆告知。
“竟有此事?”好在孙坚听罢,倒并不追究云涯儿为何身在此处,反叹其自身太过鲁莽,“未想这四面八方之敌情原来尽皆为真,只怪我听得大荣通报,便急往西来,险些误了诸位性命。身为一军之帅,如此实不应当……”说来一通,竟成孙坚自责之语,听得云涯儿倒颇不好受。
煎熬当中,忽而听得帐外兵士前来传令,言说祖茂已归,激得孙坚当即站起身来便要外出相迎。这般绕过云涯儿身侧才知不妥,而询问是否一同前往。
想来自己与那祖茂交情尚未深厚至孙坚这般地步,便思还是不做打搅为好,于是便借此为由而向孙坚告辞。
离了大帐,本是该返回营外与那区星之部再续,然想赵锦之事已是了解得七七八八,与那众人实也并无何事再谈,与其再作尴尬,倒不如就此回营歇息一番。并似趁此之机盘算一番往后打算。
然未想得,这孙坚虽未多作挽留,那祖茂却也早已迫不及待,于那帐外见得云涯儿,便立喊一声“徐祸你在此正好”而又邀其入内。
这一声来,倒是令云涯儿颇为意外,本来孙坚未能认出己来,此事便石沉大海,自己则个吉时逃去便可。却万没想到,祖茂如此匆忙之中也还能一眼辨认出己,随即确认再三,祖茂终是肯定并未认错,只得就此半推半就而随其入内。
听祖茂一通讲来,原来其几日未归,并非单单为寻孙坚,更是于那半途之中获得一众半路投诚之人相助,说是相约几日之后一同剿灭区星。
如此未有来由之辞,非但云涯儿不信,孙坚自也全不相信。可那祖茂却是说得信誓旦旦有如其亲历一般。
为使孙坚信服,祖茂更是取出一件信物放于案上,恳切言之,“若是他人与我言此之话,我自懒相信,然此女曾助我等取得区星大营,又与区星有那血海深仇,其言足可听信。
“且退一万步说,即便此女并不相助,我等剿灭孙坚也为迟早之事,是否有其指引又有何妨?只消多加提防,莫要中得敌众圈套便可。”
照其赘述,不难猜测其言乃为从赵锦之处听来转告,说来确实也有几分道理。至少赵锦与这孙坚素无恩怨,全然未有加害必要。
反倒结合营外部众所言,倒是确实可知赵锦果真已不愿再与区星同流合污,而此难得将功补过之机,又可将区星铲除,以赵锦心性,自也绝不会错此佳机。
只是前后事态转变如此之大,始终乃为云涯儿所始料未及。且不说那区星是否失势,致使自己全军覆没那妖人也不知乃与区星是何关系。
即便剿灭区星之时,那妖人不作援助,却也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