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不管如何,在那区星之事查明之前,这番应也可暂得歇息。』菠﹣萝﹣小』说可全未料到,祖茂也于此时归来,倒不顾传唤礼节,直接来寻。
见得长官亲临,这边自是极为惶恐,深怕有何怠慢,又是行礼又是问候。而祖茂则并不多礼,随意答应两句,便已问道:“听闻徐祸你已将区星擒得,却不甚于半途又将之遗失。此事到底是因你为恐责罚匿而不报,还是确实并不知情?”
想这祖茂倒是对己之事尤为上心,本想就此带过之事,仍旧架不住其追问。不过思其既出此言,必是已有人怀疑,想来再作隐瞒只会空惹猜忌,只好如实相告。
那边听罢,已是面色沉重,自顾叹之,“我也算是征战多年,还是头回听闻这贼首于非战之时被擒,且又遭人救回。此倒不像两军交战,更似恶霸争夺山头才有之事。思来那区星原本也为山匪,有此举动倒也不算稀奇。念你一片苦劳,我自会向文台说明,切莫担忧。”一通言罢,也不多做逗留,就此离帐。
望之祖茂消失之帐口,云涯儿仍旧未能回过神来,脑中又再满是此事。只思孙坚明是一副不以为意之态,为何祖茂如此重视?揣测当中,终是感觉祖茂性情更为真实,而孙坚必有隐瞒。
但思孙坚毕竟统领一方,有何顾虑也是理所当然,何况自己半路投奔,未必真得其信,只要未作加害已是极为难得,实在不必太过强求。
随后又再思索几番,心绪这才稍稍平静,而那孙坚祖茂也未再作传唤,终可与部众重新理顺事态,携那复杂心绪而歇,
忐忑几日,那召见商议之唤未能等来,倒是等来举营迁移之令。询问再三,才知附近贼众余部已尽皆退去,太守欲收兵返回治所任职。
前后之快,倒是令云涯儿万没想到。如此说来,不管区星真亡假亡,其余党也已不敢再作造次,长沙是否平定已为孙坚一言之事。
虽未因此立得大功,却也倍感欣慰,至少此孽总算消去,心头大石已落。便又开始盘算与那孙坚辞别,再去劝说镜月最后几句,无论其是否愿从,也要铁心隐去,不再过问世事。
辗转返回途中,四周黄沙呼啸,气候实不寻常,似是哀鸣,又似怒吼。联想前番遭遇,以为又会遇得不测,然而直至抵达目的地,也为见得有何怪事发生,更无一敌敢出阻拦。
待到安定下来几日,经得连日打听,知晓郡中事物大抵已步正轨,虽仍有些残余贼众活跃乡里,但也仅为小打小闹,与那寻常山匪并无二致,远不足以危急郡县。
况且即便征讨,孙坚也仅调拨附近兵力,全无云涯儿再作出力之时。故而思来此番时机已到,便主动往那孙坚拜访请辞。
得其召见,孙坚首先言语便为“莫非徐都尉乃为前番击杀贼首之功被我压下,而心生不满?”说得云涯儿极不自在。
想来自己一心只作盘算,往日自己无论怎做努力也皆适得其反,如今反觉楚阙之事不过皆为一场梦境,只想平静渡过此生,不想再牵扯进那麻烦当中。
却并未多作设想,这行军打仗之人自皆看重军功,而有区星之事在前,此刻自己忽然请辞,想不令人将此二事联系一起也难。而己那理由,在此当口全无说服之力,于那孙坚听来想必仍为托词,说来不但白费唇舌,反还坐实不满欲去之意,故而并未将此告知,只言离乡过久,思念家乡。
“欸~这行军打仗之人,又有几人不是长期在外,数年也难归家之人并不少见,孙某又何尝不思念家中妻子?而徐都尉年少有为,又无子嗣,想必不出几载便可做得将军,到时再思回乡探望家中父母,岂不简单。再候半月,待我确认区星之乱确实已定,首功自然仍为你留,还且莫要使这性子。”
未想孙坚三言两语,还是将己离去之意与那未能立功之事强扯一处,思来再怎言说,于其而言也不过皆为托词,只得领了好意,匆忙离帐。
而于云涯儿来说,反倒不怕孙坚食言,将那功劳没了,如此尚可说明孙坚对己确实不怎重视,即便留于营中当一小卒也仍尚可。就怕孙坚信守承诺真将首功归纳自己头上,到时锋芒太胜不说,其部下诸将又岂有一人愿服,自少不了众人排挤,应对起来颇为麻烦。
才行几步,终觉不妥,慌忙又再返回求见孙坚。一见其面,便立赶紧跪倒在地,“小人方才糊涂,未能知晓其中分寸,险酿大祸!且不说我等办事不利,途中将那区星遗失,并无对证。即便此回真将贼首一举剿灭,也乃为将军运筹帷幄,吩咐之功,我等不过跑腿办事罢了,若无将军,又岂有立功之机?其中首功自当将军自己无误,小人实并无功在身,只求多些犒赏便可。”
狡辩一番,确实令孙坚神色有些转变,而疑惑反问,“徐都尉这不与众人争功之品质确实难能可贵,然而这lùn_gōng行赏之时,又岂有赏赐自己之理?你为经办之人,赏你便可。”
未想孙坚对此恭维全然不拒,足可断定其确实有那揽功想法,不过碍于情面,不好提及罢了。见此更是深知此功自己不可领之,无论如何也必须推至他人身上。
斟酌再三,发觉那祖茂待己不薄,自己能误打误撞擒得区星,也多半乃因有祖茂相助之故。且祖茂深得孙坚信赖,若将此功让与,以其威望不但能将众将镇服,多半也为孙坚心中所想,不算加害。
于是稍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