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们这样在一个仙帝面前谈论到底是谁去杀人，有没有考虑过要尊重我的感受！
不过这句抱怨，仙帝也不敢说出来，反而弱弱的扯了扯白暮的衣服：“你这时候不应该劝她向善？”
没有见过，还纵容人家杀人，甚至还提出自己来的。
白暮听闻这话，扭过头，原本看向苏妩时的温存瞬间消失，反而被一种冷漠所代替。
白暮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才反问：“为何要劝？”
仙帝：“……”
这都算什么事儿呀？！
仙帝忍了忍，这才努力的心平气和：“若是你们再去杀人，恐怕真的要被三界所不容。”
白暮听闻这话，面色依旧不变，仿佛这都是一件小事情。
不过——
该反驳的还是要反驳。
“那又如何？”修长白皙的指尖在剑峰上轻轻划过，寒光粼粼，叫人心生恐惧，而他的声音更是忍到了骨子里，仿佛立刻恨不得就将全天下的人都屠杀干净。
“我的狐狸，不能受委屈。”
“欺负她的人，都该死。”
仙帝：“……”
仙帝突然想起来，传闻里面也是这样的。
传闻里面说，白暮先是问了是谁，然后就立刻猝不及防地出手，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就一年死了两个。
而且在那以后，白暮就直接扭头离开，仿佛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情，一点都不在乎。
仙帝原本还是一点都不相信的，或者顶多就是半信半疑，但是经过刚才那一席话和那样的场景后，他相信了。
绝对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可是……”仙帝欲哭无泪，最终还是想要挣扎一下：“可是到时候别人让我来收了你，怎么办？”
白暮已经没有耐心，索性抬起长剑，利落的割下那一块被仙帝捏在手里的布料。
得到自由，白暮这才继续冷淡的回复了一句：“你打不过我。”
仙帝：“……”
真是会心一击。
于是他打算迂回一点：“可是你们能不能换一种比较温和一点的方法收拾他们呀！”
苏妩、白暮齐声：“不能。”
仙帝已经绝望了，几乎放弃挣扎的发出最后一点声音：“可你就真的不怕被三界不容吗？”
这下，白暮看一下对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三界也打不过我。”
仙帝：“……”
思索了一下之后，他最终还是果断的闭嘴了。
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别人都打不过你，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
白暮瞧见对方终于安静了，也不打算搭理他，反而转头看向苏妩，笑容温吞，如果能忽略他眼底的红色，恐怕真的会认为他完全不介意。
“哪阿妩，想先杀谁？”
苏妩：“……”
苏妩原本还有点气的，被白暮这一讲，就突然消了大半。
倒是对白暮产生了好奇：“我说杀谁你就杀谁？”
这话一出，白暮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果断点头：“都听阿妩的安排。”
明明是这个世界最强的王者，此刻就这样乖乖站着，任由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