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你生小娃娃！”
“就是你啊……”
往事过眼云烟，方亦瑶看着满地的杜鹃，喉头发涩，眼眶发热。
“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
方亦瑶点头，看着在脑子里被她画了无数遍的眉眼，心口涩涩发疼。
“那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
记得又怎么样？有些事情终究无法实现。
“既然记得，为什么不去实现它！？”
“……”
很多东西，不是只要记得就能完成的。
方亦瑶像吃了黄莲一样，嘴巴干苦，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一会儿，方亦瑶才克制住情绪，微笑道：“世承哥，对不起，过去是我不懂事，你把那些都忘了吧！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你好吗？”
宋世承看着她，目光霎时充满了恨意，“你是好了，可我不好！”
方亦瑶愣住，宋世承目露痛苦地看着她。
“那么多年，你知道我一个人担着这些回忆、约定，有多难受？”
“方亦瑶，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把一切忘得一干二净，让我一个人去承受，看着我在痛苦里挣扎，你很开心，是吗？”
方亦瑶喉咙像塞了一个鸡蛋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这三年，她又何尝好受过。
可是，他们能怎么办？
“是！”
良久，方亦瑶再度开口，“我是挺开心的，没想到你那么不禁挑逗。”
“你什么意思？”
宋世承一怔，眸光冷了，犀利地看向她。
“我一开始就只想试一试你，跟你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已。谁知道你还真的对我动了心。”
“玩笑？”
宋世承不可置信，准时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惦念了三年的人口中说出。
方亦瑶一笑，很是轻蔑。
“对啊！现在我已经结婚了，你就算过得不好，那又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与你无关？”
字字句句像刀插进心头，宋世承脸色苍白。
方亦瑶扬起笑，“当然，是你自己一直对我有所误会而已。”
宋世承怒气上涌，眼睛猩红，紧紧地掐住她的肩膀，恨声道：“是不是巴结上了徐皓轩，所以，你变得这么有恃无恐了？”
肩上的疼痛让方亦瑶险些叫出来，却被她硬生生地忍住。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他已经是我老公了，徐家比你家有钱，地位更高，权势更大，他也比你帅，主要是还疼我，你呢？你能跟他比？”
方亦瑶冷笑，“宋世承，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就让你惦记了那么多年，要是我们俩真的发生什么，那是不是你要为了我自杀？”
“方亦瑶！”
宋世承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伤人的话会从方亦瑶的嘴里说出来。
盯着她的眸子冰冷的像刀子，像要吃人。
方亦瑶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心痛如刀绞。
有些事既然没办法实现，不如快刀斩乱麻，让大家都好。
方亦瑶被他看得如坐针毡，再也受不住他的眼神，怕稍微不注意就要弃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