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是为了夜晚而存在,太阳是为了光明而存在,而…………虚空却是永恒不变。
三月,万物复苏,空气清灵,
“咚”!
伴随着一声巨响,房屋中一个少年从床上惊醒过来。
少年本朦胧的双眼伴随着一声苦笑消失殆尽,只残留着一丝浓浓的不解之色。
少年名叫何虚空,今年十六岁,有一个梦,一直伴随着他,从何虚空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存在。
梦中,他见到了一片模糊璀璨的画面,非常模糊,他只知道那是一片战场,不属于凡人的战场,梦中有飞天遁地的仙人,也有移山倒海的魔神,也有身若泰山的洪荒猛兽。
何虚空摇头一笑,平复了脑海中的画面,何虚空和他人相同梦中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每一次从梦中惊醒之后都会遗忘百分之九十九的画面。
不同的是,一直以来他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可是却依旧记不清。梦中的魂,现实中的人,谁又说得清呢?
何虚空苦笑一声,嘀咕自语:不知为何这梦为何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虽然还是很模糊,可却比之前却是好上太多。
“不知为何,何虚空总是感觉这梦就似他之前经历过的一般”。就仿佛他曾站在那一片不属于凡人的战场上,或许是仙,或许是魔,或许是妖。
这世间哪有仙,可是若没有为何镇上四面围绕的山峰却在每一个月圆之夜的午夜响起玄奥的声音。
可若是有,却与书上所说的不同,这与他生来所学的不同。
何虚空在床前沉思了许久,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最后起身简单洗漱,披上了一身洗得发皱的白袍走出了房门。
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三月的阳光温柔,和谐!
何虚空,今年十五岁,皮肤白皙,身子却是有些瘦弱,性子有些木讷,此时穿上一身白衣,让他看来像是大病初愈的少年一般,就仿佛一阵风也能把他吹倒。
镇上有一个私塾,他此时正是读书的年龄,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私塾中的学生,除了少数几人之外,都要早早的起床,去学堂进修。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何虚空面无表情,脸上木讷被他深深的隐藏了下来,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她身姿高挑,肤如白玉,黑发齐腰,如若不是其脸上的稚气未脱,定然是一个清晰脱俗的女子。
紫涵,你来了……,何虚空目光有些闪躲,小脸通红,望着眼前的小女孩。
“嗯”,等你呢!紫涵淡淡一笑,在何虚空看来,这笑容很美,美得足以让他窒息。
何虚空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他爷爷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在她八岁那年爷爷就离他而去,所以何虚空很苦,在哪一段幼小的时间里,如果不是紫涵,他早已经饿死,或者冻死!
紫涵是镇长的女儿,家境富裕,有足够的经济救济自己,而且对他很好,所以何虚空早就对这女子产生了情愫。
可惜,何虚空家境平寒,就算他爷爷在世的时候,也不过是靠捡垃圾维持两人的生计。
而紫涵家……就宛若天地之别,想到这里,何虚空心里莫名难受。
“嘿”,你干嘛发愣?,紫涵伸出修长的手臂在何虚空眼前晃了一晃。
何虚空顿时窘态百出,小脸更红了,也没有回答紫涵的发问,向着前方走去。
紫涵也不介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早已经习惯了如此木纳的发小。
一路走来,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由于自己和紫涵的家境不同,而一直以来的关系极好,自然会惹人争议。
这一幕,何虚空早已经习惯,由于紫涵的存在这些路人讨论也不算过分。
你这杂种,有什么资格和紫涵走在一起。
何虚空脸上的木讷顿时收起,脸上露出一股寒意,说话之人是一位和他相差不多的少年,而且从小就和他对不过眼,又暗中喜欢紫涵。
而紫涵对他却是不屑一顾,这自然让他无比讨厌何虚空。
深深的望着说话的少年,何虚空深呼吸几下,紧握的拳头逐渐放松下来。
可这时紫涵却是忍不住何虚空被这样羞辱,怒气冲冲,握住小手,顿时想要冲上前去。
陈露,你在说什么!紫涵怒声道。
陈露在镇上也算是大家子弟,他的父亲是出了名的土财主,所以也就养成了他那嚣张跋扈的性子,明知道紫涵会帮何虚空出头,也敢辱骂何虚空!
我说的是实话而已,这杂种不过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而已,凭什么有资格和你走在一起。
你…………你,滚,紫涵紧握住秀手,他只是一个女孩,吵架方面怎么可能是陈露的对手。
何虚空,胸口跌岩起伏,胸口气息不顺,他无比的憋屈,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习惯被人看不起,可还是第一次有人当众大声辱骂他。
逐渐……四周已经聚集起不少行人,也有许多同一个私塾的学生,可是除了紫涵之外,无人帮他说话。
他是天煞孤星,克死自己的父母家人,所以无人过问,随后又克死把他从垃圾堆中捡回来的老乞丐。你经常跟着他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是尽早远离他好,陈露冷笑一声之后,指着何虚空大声说道。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血肉中,陈露那嚣张的话语字字诛心,虽是辱骂可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丝鲜血从何虚空嘴角流出,他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住,喉咙也被堵住。无尽的憋屈在他胸膛快要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