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他垂眸，望着对面小姑娘那翻着书的指尖，葱白，纤细，仿佛一折就会断了似的，但，偏生就是那么一双小手，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却能将山脉都给砸到分崩离析。
而眼下，亦是这双手的主人告诉他，如果他想，记忆什么的都是可以帮助他找回来的。
只是——
“你想要什么？”
卿渊掀眸，望向对面的小姑娘。
“你找到我，并非是为了拜师学艺，那么，你想要什么？”
【咦？】
他这话，让系统眨眨眼，好奇的看向司阮。
【他怎么知道你在找他？】
“唔——”
大佬歪了歪头。
“他有神格啊，拥有神格的仙，已经是神了，既然是神，那么他的各样感官都已经超脱出来，对各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会放大，觉察到并不奇怪，更不要说我的目的很明确。”
【这样？】
系统抓抓头，瞅向卿渊。
【那他也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不能。”
【咦？】
这话让系统眨眨眼，有些疑惑。
【你不是说他对各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会放大的吗？那为什么还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司阮奇怪的瞅了系统一眼。
“他又比不上我，怎么能觉察到你？”
“要知道，你是被装在我的手腕上的，只要我没把你拿出来，你就相当于我身体的一分部，就会被我的气息掩盖住，除非高过我的才能觉察到你的存在，否则一般的妖魔鬼怪都感觉不到你的。”
【……这样？】
一不小心犯了个蠢的系统，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了。
而，眨眼间咬完耳朵的大佬，看着面前的青年，眨眨眼。
“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来帮你实现愿望的而已，安心好了，倒是你——”
司阮伸手点点下巴，好奇的望着他。
“真不知道为什么想收我为徒？”
这疑问，让卿渊顿了一顿，摇了摇头。
“不知，但，直觉让我这么做，就做了，或许——”
他沉默了下。
“我觉得，我应该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是你的话，或许能帮我找到，只是——”
他蹙了蹙眉。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却有些抵触你来帮我找回记忆。”
？？什么鬼？
一人一系统奇怪的看着他。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
卿渊摇头。
“随缘就好，那么——”
非常佛系的天云派老祖，又掏出好几个玉简放到她面前。
“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就要在其位谋其政，体术若是会了不需要学，那就学其它的好了，这里面有炼丹的，炼器的，炼药的，布阵的，学吧。”
【……噗——，这位师父很敬业啊！】
系统哈哈大笑。
讲真，这么多位面了，它还真没遇见过哪一位，敢用在其位谋政这话来对付这女人的！
但，不得不说——
干的漂亮！
超级漂亮啊！
“……”
司阮瞥了幸灾乐祸到哈哈大笑的系统一眼，伸指一弹，直接将它变成一道流星消失不见了，才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严肃道：
“我都会，不会学。”
“是吗？”
卿渊看着她，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任何一样都会？”
“很少有我不会的。”
完全忘记先前不会赚钱的大佬，将玉简推给他，眨眨眼。
“师父，我觉得你需要闭关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找回记忆了再来找我，或者等你什么时候有想要完成的心愿了，再来找我，至于其它的，完全不需要，知不知道？”
“……”
卿渊一默，望着对面严肃认真劝解他的小姑娘，眨了下眼。
“你在我之前，拜过别人为师吗？”
“没有。”
她摇头。
“所以，我是你的第一任师父？”
卿渊将手搭在玉简上，浅声询问。
“对。”
小姑娘点头。
“这样？”
他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话落，他的身形便消失不见，让司阮奇怪的眨眨眼，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以为他想通了，不再让她学什么，只当个挂名师父就好。
然，等二日一早，她才刚起床，便看到院中堆着几乎满院子的东西，什么样的都有，看的让人眼花缭乱，甚至门口还杵着几个目瞪口呆到傻掉的男人，赫然就是那师徒三人，以及天云派掌门还有方霖，以及另外两个不认识的。
“……这是在干什么？”
完全没地方下脚的司阮，狐疑的看着他们，指指这堆东西。
“干什么都堆这里？”
“不是我们！”
几人赶紧摇头解释。
“我们也是今早起床后，路过这里才看到的。”
说到这儿，几人顿了一顿，奇怪的瞅着她。
“不是你弄来的？”
“当然不是了。”
司阮摇头。
“我是闲着没事干了才去抢银，不是，抢商行吗？”
“那是谁？”
众人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
“是我。”
缩地成寸，从天边一下子就闪到众人眼前的卿渊，将手中举着的那一堆东西都放下后，才弹了弹衣袖上沾到的灰尘，望向司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