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窦老师，打扰一下您，我找个学生。”
张小龙的声音清脆爽朗，干净利落。把原本紧张兮兮的课堂弄的活跃起来，同学们感觉像是看到了救星，纷纷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张小龙。
良久，窦脸色温怒道:“张老师，麻烦稍等一下，等到下课再来！”
要说这窦老师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上课期间有人打断他，他的脸能黑一整天，这个连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张小龙竟然不知道，再加上方才班里的同学把他气的够呛，这明明白白撞到枪口上了！
听到此话的张小龙脸色没有怒，反而微笑道:“窦老师，那您先上，下课了我再过来。”说完便走了出去。
袁楠望着张小龙离去的背影，不禁想起之前有同学说的话，这窦老师德高望重，就连学校校长都要礼让三分，在加上他从教三十年以来，桃李满天下，就连她班主任，都是窦老师的学生，他的两个儿女，一个上的清华大学，一个上的北大。
“你们都在看什么呢？你们要是把这关注劲全放在学习上，化学也不至于有人考六十分。”说着便把视线投向袁楠，这含沙射影的对象说的正是袁楠。
袁楠赶紧收回视线，大概偷瞄了班里的同学一眼，基本又回到方才。
每次到化学课，袁楠还有班里的同学一致认为时间过得太慢了。好不容易下了课，曹煜打算把下节课要上的书本取出来，然后再接着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可是有人却早早在门外等着叫他。
“曹煜还有向晨宇，你们出来一下。”
曹煜，向晨宇出去以后，张小龙带他们进了办公室，二人疑惑着，班主任叫他们干啥，尤其是曹煜，他觉得班主任肯定会给他谈话，让他不要在课堂上休息，可是他在课堂上睡觉也不是一天两天，他基本每节课都在闭目养神。可是向晨宇呢，他规规矩矩的，基本没有犯过错，老师找他来干啥，曹煜私下思虑片刻，觉得应该不是批评他们，便放宽了心。
张小龙办公室一边还坐着一人，十分专注的看着文件，看起来有些威严，比窦老师气场大。曹煜看了一眼他，便和向晨宇走了进去。
“曹煜，向晨宇，你们过来坐下，我有事想要和你们方面谈谈！”说着张小龙便坐到办公椅上。
曹煜还有向晨宇分别坐了下来，俩人一言未发，等着张小龙问话。
而坐在张小龙一边的中年男人，正是袁楠的父亲，袁向震。他抬起头简单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人，心里颇有些难得的惊讶，这俩孩子眼中的自信还有不卑不亢的神情，像极了他当年。一时袁向震对这俩孩子有了欣赏之意。
“曹煜，向晨宇，你们两个是尖子班的中流砥柱，老师对你们的期望你们也应该清楚。当然你们两个的成绩我不担心，但是你们不要每次你是第一，我是第二，这样换着来，你们觉得好玩吗？”
向晨宇，曹煜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边听着张小龙说，而俩人丝毫没有听进去，都是右耳进，左耳出，其实他们两个清楚，班主任就是想让他们当中一个可以永远做第一名，这样对于他们班级还有整个学校都是有好处的。
“老师，我觉得这样挺好。”俩人异口同声道。。
张小龙顿时气的发飙，完全忘记了他旁边还坐着一人。
“好什么好，你是不明白荣誉感的重要性还是咋滴，你们觉得这样好，不是不可以，那你们俩人的这个分数不要每次都这么接近，好吗？一个比一个领先几十分难道不可以吗？为什么每次都是在五分之内？”
曹煜从容地将目光放在张小龙身上，良久才道:“老师，这样对于学校的同学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首先级上的第一名换来换去，同学就会有希望，最起码证实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个同学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超越比他成绩好的人。”
“向晨宇，你先回教室。”等到向晨宇走后，他又接着说道:“”你难道不害怕别人超越你们两个吗？”张小龙目露疑色，“这才是高一，高二文理科一分，你们就难道不担心吗？”
“现在担心也没用，只有等文理科一分，高考结束，就知道了！”
张小龙沉默了。
曹煜站起身来，“老师，我就先回教室了！”
“你难道就不为自己的父母考虑一下吗？”张小龙的声音在曹煜身后幽幽地响起来，语气不重却字字戳人。
“是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做第一名。”
“老师，那是你那么想，我母亲没有那么想过。”曹煜从容一笑，“我认为我本身就是个人才，做不做第一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