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救他们。
他们的身体被黑芒切成了两半，鲜血像喷泉一样撒出来。
假樊夜城哈哈大笑，随后走到樊夜城的身后。
“可惜呀可惜，如今真的樊夜城要死在假樊夜城的手里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樊夜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跪在那看着相册碎片流泪。
“哎，你死了也不可惜，像你这种人是没有未来的。”他举起了手中的利刃，就要斩下去。
忽然，假樊夜城身后汗毛直竖，他下意识地一躲，可背后仍然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他转身看去，李飞鸿和英利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你们……你们不是死了么？”假樊夜城惊骇莫名，仿佛看到了九幽之地的鬼魂。
李飞鸿说道：“不互相打起来，怎么能把你引出来呢？要不是我和封魔客有暗语相对，弄不好还真会着了你的道！”
英利深吸了一口气：“原来，真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李飞鸿说道：“不错，而且，这个假樊夜城在里面的戏份也不少呢！”
他盯着假樊夜城，一字一句地说道：“死亡酒吧里带走郑年的是你，鬼村大战躲在旁边的那个是你，杀死醉刀沈国的也是你！我说的可对？”
假樊夜城说道：“是。”
“那你为什么要杀沈国？”英利喝问。可一问完，他就知道答案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
假樊夜城轻轻一笑：“你们都查到这份上了，不想法子解决掉，会影响老板的计划。”
“哦？那你们老板计划是什么？”
“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假樊夜城嚷道：“我就算落在你们手里，也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好！”李飞鸿鼓起了掌：“我对这种性格的人向来是敬佩的。不知你可否留下姓名？”
假樊夜城道：“我没有姓名。”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姓名？”
“哈哈！”假樊夜城的笑声有些凄凉：“从我有意识的那天起，我就被老板培养着，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又哪里称得上是人呢？”
他看了看还在默默哭泣的樊夜城：“有时候，我还真羡慕这家伙。起码，他曾拥有过作为人的生活。而我，一出生就在那充满液体的罐子里，从来没有享受过阳光。
老板看中的是我的能力。我被一次次地派出去，复制这个复制那个，最终，我连自己是什么都忘记了。”
李飞鸿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假樊夜城说道：“谁会喜欢呢？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验产品，没有一点作为人的权利。”他苦笑道：“今天我被你们捉住，也算终结这活在别人阴影里的一生了。”
“不！你可以以人的身份活下去！”英利说道：“只要你能不再助纣为虐，我答应你，给你一个人的身份，让你在人类社会中活下去。从此以后，你想在哪个地方吃饭就上哪个地方吃饭，你想什么时候享受阳光就什么时候享受阳光。你还可以环游世界，去看看世界上无数美丽风景。这些东西，都是作为人才能享受到的！我们第六局神通广大，这种事情只是小菜一碟！”
假樊夜城看向英利：“你说，作为人的第一要素是什么？”
英利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假樊夜城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是坚强的性格和不败的意志！如果我答应你去过上人的生活，交换的条件肯定就是让我说出有关老板的一切！”
英利的脸拉的老长：“这么说，你不答应了？”
“哈哈哈哈！如果是之前，我还有可能答应！但是……”假樊夜城指向真樊夜城，“在我复制他的时候，我又学到了新的东西，那些值得去追求的东西！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呢！要不是他，我不会确定我所追求的东西。”
他的眼里散发着希望的光，“我才发现，我还能知道什么东西是美的，什么东西是丑的，什么东西是好的，什么东西是坏的。”
“可你现在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英利发现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试图挽回他的情绪。
“我们天生就是死对头！你还不明白么？”假樊夜城怒喝道。
他将双刃插进了自己的心脏，顿时绿血如喷泉。
“咳咳……”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飞快地流逝，他冷眼看向李飞鸿和英利。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人类的生活，也并不像你们说的那么美好！”
他倒了下去，走完了这惨淡的一生。
李飞鸿和英利相顾无言。
“唉！”李飞鸿叹了口气：“他真的一点都没说错！”
英利也不鸟他：“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人类更好的活着！”说完，他向树林外面走去。
“这就要走了？”李飞鸿问道。
“凶手已死，我还留在这做什么？”
“你……”李飞鸿欲言又止。
“我的时间很宝贵，别忘了，晚上还有一场盛会呢！”
“知道！”李飞鸿应和着。
他又斟酌着说道：“英利兄，世事难料，你还是不要被情绪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英利听着有点不对劲，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出这种话。
难道仅仅是为了替樊夜城说好话么？
他转过头去，发现李飞鸿已经背着樊夜城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心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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