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清楚，他们不会离开。
李夫人的病不是一年两年，那么多年无人能治好，想必益州府已经无人能治，现下李夫人又怀上了，眼看着快两个月两口子不紧张才怪。
就算李长青不信她，李夫人也会把她当成救命稻草紧紧的拽在手里。
李长青那么多年不纳妾室，证明自己对夫人的感情，这件事情上，他除了听李夫人的没有别的办法。
再说李夫人要治病也得等回到五峰书院才行，她就去个把时辰，再耽误也耽误不了李夫人多久时间。
更别说病情什么了。
顾欢欢跟着五福寺的方丈进入禅房，斟茶倒水。
禅房内檀香袅袅，安静又与世隔绝，木质的地板倒映着清晨的阳光，朔光里有几许灰尘调皮的相互追逐，室外诵经声悠扬婉转，让人沉醉于其中。
一杯茶尽，圆憎大师终于开口。
“施主，那香炉里的香不知施主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能否引荐一二？”
顾欢欢嘴角含笑，嫩白的手指在紫砂茶杯上打了个旋，“在外面和小贩买的，小贩具体长什么样子，倒是不记得了。”
“哦！”
圆憎脸上闪过失望，还以为遇到隐世的制香家族了，没想到竟然是路边买的。
“和其他香有什么不同吗？”
她脸上露出几分好奇，就像不知道她用的香是上品灵香一般。
她先前确实买了一般的香烛，不过，她要求开光符箓，当然得拿出点什么来吸引这寺庙里的人物。
先前听章敬庸说灵香难得，她就已经有了主意，既然说要在寺庙求开光东西回去送给家人，这灵香就是最好的媒介。
所以上香前她把两种香换了，要不然普通香物怎么能吸引到方丈的注意。
佛家虽然讲究众生平等，不过这平等也是有条件的，寻常百姓怎么可能随便见到方丈，还不是得有某种特质才能见着人。
“没什么。”
圆憎失落，自然不愿多和她说话。
顾欢欢懂其中套路，便笑着说道，“我今儿买有不少，估摸着还剩下几十根，若是方丈需要，剩下的倒是能赠与方丈。”
“这……”圆憎脸上有几分诧异，还剩下几十根，送给他？那么多，都够他们寺庙用几年了。
“有什么不妥吗？”依旧一副‘我不懂你的点’的样子，“不就是几根香嘛！方丈不用觉得欠我很多的样子。”
“……”
圆憎默念，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几十根上品灵香拿出去卖，最少也得几千两银子，在她眼里还不值当什么，那要什么才值当？
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据为己有，默默的拉开抽屉，里面有不少小玉片，随便抓了一把出来。
“这是老衲平日里以佛经温养的玉片，能保家人平安，老衲接受施主赠香，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些玉片还请施主收下。”
顾欢欢瞧着有十多片，她选了五片白雾较浓郁的出来。
“方丈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笑呵呵的把东西装进口袋里，带着圆憎到送子观音象前，李长青夫妇果然还在，沈清骆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