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鬼手无奈，便也懒得管了，自顾自的翻看着书本。
凌澈偷瞄了一眼，见她喝水的杯子空了，忙殷勤的过去倒满了一杯水，毕恭毕敬的递上。
毕竟有求于人，还是要机灵一点的。
神医鬼手没理他，也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杯子，又重新拿出了一个杯子倒水喝。
他呲着牙笑了笑，把水杯又放了回去，殷勤的到她身后给她捶背，讨好着：“前辈，这个力度怎么样？您要是渴了累了尽管使唤我，我做事很利索的，保管让您满意！”
老人却依旧喝着茶，丝毫不为所动。
沈清眠犹豫了一下，视线落在了角落的扫帚上，便起身拿起扫帚认真的扫地。
帮忙锤了会儿肩，凌澈又转身找了块抹布擦着书架。
“小白！小白！”
老人喊了两声，白鹿却并没有来，想必是被团子吓得不轻。
凌澈支棱起耳朵，忙放下抹布几步赶了过去，嬉皮笑脸道：“前辈有什么吩咐？告诉我就好，我帮您啊。”
虽然不想搭理他，但毕竟人老了，腰不大好，起来一趟很是不容易，她便指着书架前面放着的一筐药草，道：“把那个给我。”
他看了眼，几步便拿了过来，递到老人手边，一边帮她锤着腿，一边套着近乎：“前辈养的鹿叫小白吗？真巧，我们家团子也姓白，叫白团子。”
团子：……
默默的别过头，有些无语。
见老人还不理自己，他又继续道：“前辈您长得真是慈眉善目，和我姥姥特别像，都特别的菩萨心肠，特别好。”
沈清眠：……
动作一顿，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凌澈竟还有个姥姥？？
神医鬼手斜了他一眼，仍旧不说话。
凌澈绞尽脑汁找着话题，望了望四周道：“前辈还真是学识渊博啊，能看的了这么多的书，若是换做我，怕是连一本都看不完。”
老人：“整日无所事事，唯有这些书能有些趣味。”
说完，便又不再开口。
凌澈：……
“咳咳，我打一开始进来就有些奇怪，为何前辈这房屋是冰雪所制，可房间内燃着这么大一个炉子却不会化掉？且一丝冷意也没有？”
神医鬼手：“……”
仍旧看着书，不理会。
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老前辈的脾气为何这般怪…任他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肯松口…难搞啊……唉！
老人合上了书，从筐里拿出了一棵蓝色的草，形状怪异，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是他从未见过的。
沈清眠扫完地，也蹭了过来，和凌澈站在一起，好奇的望着那棵草。
“前辈，这是什么草啊？为何是蓝色的？”
见他们对于草药很感兴趣，神医鬼手一改之前的冷淡神色，耐心的讲解道：“这株草是月见草，只有在亥时月亮悬挂于正空，光辉倾洒于大地之时才能看到它，这种草对于治疗眼疾和喉疾，都有极大的功效，不过每十年才长出一棵，且只有这极寒之地才有。”
“哦。”
两人如同听课的学生，乖巧点头。
瞥见篮子里有一朵黑色的花，凌澈好奇的拿了出来，满眼惊讶：“欸？竟然还有黑色的花！那前辈，这个又是什么？”凌行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