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
询问系统无果,又见陈解鞍端了盆血水出来,季湘忙不迭跑过去。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陈解鞍额头的汗。照顾伤者不是件好差事,尤其看见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命都要去一半。
至少季湘是这么觉得。
“不知道赵二花跑哪里去了,她相公还躺着等死呢。”季湘没去其他几间房子看,怕赵二花少了什么东西丢她头上。
当然,这也是季湘的优秀品德素养。
甜甜对陈解鞍一笑,季湘伸手怀抱住他的腰。明显感觉到男人一僵,“相公,你看打猎多可怕,咱们以后还是创业吧。”
借着孙大牛的事情,季湘正好可以劝陈解鞍放弃打猎。男人更加僵硬,甚至嘴边的微笑也慢慢消失。
“创业?”
听到陈解鞍反问,季湘一时愣住,她说的哪里不对嘛。
最后陈解鞍鼻音浓重的说道:“湘儿,你觉得我窝于此处,是丧智堕落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季湘杏眼圆睁,手臂松开,微微抵住男人的胸膛。瞧着他俊朗眉眼,季湘摇头。
“相公,我从未这么觉得。看事情应该有辩证性,龙游浅滩也非两种情况。有的龙看惯红尘是非,觉得浅滩鱼虾平凡可爱。也有可能一时落魄,等重振旗鼓,再回东海。”
她缓缓说道,“相公,我是你娘子,我愿意支持你一切。”
季湘的话音坚定而铿锵,陈解鞍这二十年从未有过现在的感受。心中好似有兽,四处奔跑撒野,它有着三头六臂,每走一步,陈解鞍的脑子就晕乎乎的。
“但是!”季湘突然冷冷的上前一把抓住陈解鞍的衣领,迫使他低头看着自己。“相公若是负我,那生生世世绝不相见。我的一切与你再无瓜葛,甚至我会暗中给你下绊子。”
“只要你不好过,我就好过了。”
小媳妇张牙舞爪的像是野猫,说完话还皱了皱鼻子,装作要咬陈解鞍。男人含笑,他将那些话都听了进去,那只兽仿佛安静下来,自己在原地找寻东西。
他并不害怕小媳妇说的话,因为自己认定了她。在王氏将她迎进门,陈解鞍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这个女人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媳妇。
爱吗?
陈解鞍也有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但明白这时候的自己心里只有责任。
是什么时候,开始将小媳妇放在心上,患得患失。
他兀自摇头,不清楚。
等了许久,就连周渔带着孙大夫回来,赵二花也没出现。
“嗯,还算不错。”孙大夫看着孙大牛身上利落的包扎,以为这是季湘做的,不吝啬的给了称赞。
被表扬的人丝毫没自觉,她总觉得事情不对,赵二花去哪里了。而且,孙大牛都在等死了,怎么还没亲人照料。
周渔在外候着,时不时给老牛喂草。林芜毓与季湘说了几句话,便郁着一张脸不再言语。
反倒是陈解鞍,他多问了几句关于孙大牛的伤情。看着孙大夫熟练的将人固定好腿,又开好方子,送人出去时,给了不少银子。
“你们……你们在我家干什么!季湘——你个贱人,你是不是来害孙大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