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愕然，“你知道这件事？”
方毅当然知道这件事。
在经历了天生神物后，方毅每到一个地方之前，都喜欢先看看这地方的过去，不管好的坏的，他都想了解。
对五洋集团的了解，方毅知道得比马天生想象的还要多。
也正是因为知道得多，所以方毅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五洋集团往下坡路走，方毅脸色浮现出怒意，“马总，艾总，你们说的这些，跟这次的事情有半毛钱的联系吗？金属陶瓷做垮了，那是因为公司的管理出问题了，这次，这些设备一旦投入市场，带来的是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是信誉危机，公司只要出现了信誉危机，那名声，品牌，口碑就全毁了。”
“错。”马天生注视着方毅，“两件事情，其实都是一种事情，那就是有人欺压到了我的头上去，如果我不能还回去，那别人就会觉得是我好欺负，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方毅还想再说。
马天生却打断道：“行了，这件事不用再由你操心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管好你的星付通就行。”
方毅脸色一变再变，“如果您一定要一意孤行，那我只能选择辞职。”
马总身形一顿，“我批，去财务那领半年工资，领完就走。”说完，推开杂物室大门，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艾厚看看马总背影，又看看方毅，“你跟马总倔什么啊？”
倔什么？
倔有一天，真正做出款自己的产品，不受制于人，更不再需要去山寨别人。
从公司内办完手续出来，方毅又没工作了。
加下来该去哪呢？
方毅他也不知道。
虽然，他现在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干，但，他只想做贴近市场的事，他，迷恋这种搅动市场风云的事情。
又回头，看了五洋集团总部大楼一眼。
方毅摇摇头，年代不同了，马天生当年的那一套，在现在这个年代里，不吃香了。
二十年前做生意，那是只要你强势，就能唬住人。
二十年后做生意，那是只要你强势，就会得罪人。
这个年代，竞争还是一样的激烈，但已经不是贪小便宜的年代，已经不是再能够单打独斗的年代。
这次，马天生会吃一个亏的。
方毅掏出手机，给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杨淑颖。”
“我们的大方总，今天怎么有控打电话我了？”
方毅略微尴尬，“我失业了。”
杨淑颖：“不至于吧？我们的大方总也被炒鱿鱼了？”
方毅：“那倒没，跟马总出现了理念不合，我一气之下，辞职了。”
杨淑颖，“那正好，来帮我卖白酒。”
方毅白眼一翻，“你怕是喝了假酒。”
杨淑颖：“怎么？看不上卖白酒啊？你现在无业游民状态，姐我可是好心收留你。”
方毅实话实说，“不是看不上卖白酒，是看不上你那公司，水太浅了，没法兴风作浪。”杨淑颖那白酒公司，方毅太了解了，总资产不到一个亿，确实不够他方毅现在施展拳脚的。
“方毅你大爷的。”杨淑颖语气不善，“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方毅：“我就问问，我跟你说的那低端白酒怎么样了？”
“低端白酒啊？”杨淑颖有些奇怪，“你似乎很看好这低端白酒的市场啊？唉，我说，你这脑回路，怎么跟一般的人不一样啊？高端白酒你看不上，低端白酒的市场你死盯着。”
方毅：“高端白酒行业的水太深了，不是我们这点资金能够玩得起的，你的股份已经够稀释的了，如果再稀释，那手里边也就没什么市场了，先就这么卖着，等以后有钱了，再慢慢回收股份，然后干场大的，低端白酒，我们倒是可以玩一玩了，一样有市场，而且这个市场，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
杨淑颖：“怎么说？”
方毅：“你想啊！现在年轻人的消费水平，是不是越来越高了？也是不是越来越会消费了？懂得消费了？我们可以就盯准了年轻人这块，主打这块的市场，最终跻身到市场里边去啊！虽然单一一瓶酒，是赚不了高端白酒那么多钱，但是，量大啊，高端白酒才多少人喝？每隔多久才喝一回？低端白酒的市场又有多大？谁都能喝得起，谁能爱喝一口，积少成多，能干大事。”
“这你还真就错了，方毅。”杨淑颖道：“喝高端白酒的人，还真不少，而且好多还天天喝。”
“那也是喝白酒里边的少数人。”
说到底，有钱人只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一不到。
虽然以华夏的这个人口基数来看，哪怕只是百分之一，那也比很多发达国家人口还多了。
但说到底，放整个国内来看，这部分人还是一个少数字。
而且，这一部分人里，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不喝白酒的，或者喜欢喝洋酒，喝红酒的，只余下那很小的一部分，才是真正爱喝白酒的。
而在这一小部分人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竞争这块蛋糕。
以杨淑颖现在的财力跟物力已经人脉，跟白酒行业里的那些老字号大白酒公司们去竞争，根本没优势，还不如回过头来，先去占领那市场更为广大的低端白酒产业。
“行了。”方毅直接了当道：“你就直接跟我说，干还是不干？干的话，我现在先约你吃个饭。”
“噗！”电话里，杨淑颖噗一下就笑了，“怎么，祸害完五洋集团，现在又准备来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