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是他们的军妓院,供他们享乐而用。
黄口小儿们被扔在一所破旧的房舍中,这里僻静简陋,让人略得以安心。
三个小姑娘都离那个流口水的丫头远远的,她则双膝抱在一起,头埋在其中不叫任何人看见,别人都以为她是害臊了!
“那些金人都走了,金姑,你别再怕了!”
说话的是四个女孩中年龄较大的赵金珠,为宋徽宗的第十七帝姬。
“是啊,他们都走了,十九姐不怕了!”最小的赵金铃也劝着,这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让原本骄纵的孩子们都懂事了!
另一个赵赛月为十八帝姬,她走过去拍拍赵金姑的肩膀道:“暂时不会有危险了,咱们的小命算是有着落了!”
见她还是不吭声,赵赛月就强行抬起她的头,只见满面的泪水鼻涕,嫌弃道:“你这个样子谁还认得了?丢死人了!”
赵金姑站起来道:“十八姐,十七姐,小妹,真的是你们吗?”
赵赛月道:“你吓糊涂了不成?不是我们还能是谁啊!”
她站起来对她们三人看了又看,又看了一下房间,接着使劲捏了自己的脸,疼的很,都不是梦!
“这怎么可能?真的又回来了?”
赵金铃被她魔怔的样子吓坏了,跑过去抱着她哭道:“十九姐你傻了吗?”
“小妹!”赵金姑抱起她就失声痛哭,其他人看见了也不免伤心难过,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十九姐你身上太难闻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都闻惯了!”几人听后不由破涕而笑。
这样无邪的笑容,自己有多少年没再见过了!
沉重的颠沛早就在她们的脸上留下苦痕,哪还会发自内心的笑啊!
好在大殿上的人多,那个乌古论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后果真是不敢去想了。
他这一生中不知玩死了多少孩童,不过极少有人知道。
一是他掩藏的好,二是汉人在他府上死了,根本就不值得注意。
要不是有一天他玩死了府里一个下人的孩子,这事也传不开。
那也是很多年以后了!
靖康二年春,金人攻破开封,俘虏了二帝,强签了《南北协议》。
说是协议,不过是一片倒的屈辱条约。
金人规定:犒军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须于十日内输解无缺。
附加条件是:如不敷数,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锭。
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锭,宗妇一人准银五百锭。
族姬一人准银二百锭,贵戚女一人一百锭,任听帅府选择。
朝廷早已是千疮百孔,哪里还有这些金山银山,只能按照附加条件来了。
加上宫里的妃嫔、王妃、帝姬、宫女等共计一万多人。
尤是这些还未补全,最后欠着金人的金银无数。
为此皇宫各处被搜刮一空,只剩下一副萧条的架子。
北上的过程中,所有人均露上体,外披羊裘。
被金人蹂躏死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
这是历史对有关与靖康之难所有女人的评价!
而父皇和皇兄在金人的淫威下苟延残喘,竟毫无反抗之力。
不仅披着血淋淋热乎乎的羊皮给他们祖宗谒陵,之后还被拴在五国城中的一个井里。
金人每天让人将饭菜吊下去给他们吃,事后传出坐井观天的故事来。
他们所受的磨难,非但没有让金人减少压迫,反而更让他们变本加厉。
在不久后,父皇就被他们点了天灯,皇兄连要陪葬的机会都没有。
那金人狰笑道:“你可不能跳下去,你要是跳下去了,这油就点不了灯,等你死了还要拿你熬油呢!”
就这样,皇兄在他们手里又苟活了几年。后来金灵宗继位,便想方设法南侵,皇兄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在一场毫无悬念的骑马比赛中,他被乱马踏成肉酱,死无全尸。
这一切怎能让人不恨?恨父皇丢失了自己强大的国家,恨金人的残暴凶狠,恨自己曾经的一切。
父皇,女儿真想问一句,拿自己的女人和女儿去给敌人抵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这一场以少胜多的战争,让历史的长河见证了最懦弱的国家,最懦弱的皇族!
惟愿此生不复生于帝王家!
当时我们年纪还小,被金人养在洗衣院中,年龄一到便成了金章宗和金灵宗的次妃。
说的好听,次妃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玩物。
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在被查出有孕后,接着就被一碗冒着热气的黑汤灌进了腹中。鲜血汩汩流出,带着撕扯般的坠痛,身体逐渐冷却。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逐渐枯槁的感觉。
就像树木在一息之间失去了水分,干枯从树皮漫进了肢体,过程清晰到每一个感知,你无能为力。
重来一次又能怎么样呢?继续过着没有尽头的刑期,让鲜血再一次流出自己的身体,等死吗?
不行,绝对不要再过以前的生活了!
“十九姐,你还难受吗?”赵金铃的声音拽回了她的思绪,稚嫩可爱的脸庞让人格外怀念。
赵金珠担心她会不好意思,就警告道:“小妹过来!”
“这房里有咱们的衣物,外面还有一口井,我等会儿就换下来。”
赵赛月不解,这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