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还是选择孤枕难眠吧。”顾佑安爽朗大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杜兰怔了会,她现在被这小子捏得死死的?这怎么可能?
她可从来没输过。
不行,她要绝地反击。
“顾佑安!”
“嗯?”
“只许你今天这次,以后再敢吓唬我,我晚上绝不放你进门。”杜兰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那......那我就守在门外。”
“呵,你承认自己心里有龌龊想法了?”杜兰干脆一把撩开被子,想要跟顾佑安清算。
“娘子别紧张,我开玩笑呢。不过,可不可以让我牵你的手睡,不然我很难入眠的。”顾佑安可怜兮兮的道。
“你保证只牵手?”杜兰现在都有些不相信他了。
“我保证。”他信誓旦旦。
“姑且信你一回。”杜兰合着衣裳躺下去,任由顾佑安拉走自己的手臂,透着朦胧的夜色,杜兰瞧见他唇角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知道现在他心里正得意呢。
月上树梢,渐渐的二人都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天亮,杜兰朦胧中觉得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胳膊,而床的另一侧早就没有顾佑安的影子。
窗户里洒下一地金黄的光芒,杜兰打个呵欠,伸个大大的懒腰,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昨晚睡的太沉,导致睡过头了。
连续做了多天的马车,躺在床上筋骨都舒展开了,也不怪她嗜睡。
走出屋子,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毛都没有,大家都去哪了?
“佑安?爷爷?”杜兰走进伙房,只见饭桌上扣着锅盖,走过去打开锅盖,桌面上盛着一碗鸡蛋汤,还有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再加一小碟素菜。
这是留给自己的早饭?他们人上哪去了?秉着好奇的心态,她走出家门,只见街道上的村民都聚在巷子口,奇怪,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她走过去,只见顾志平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村民们都在这等着看热闹,纷纷抻着脖子往他家瞧。
张大娘早就站了一会,看见杜兰过来,忙走过去。
“兰兰,你也过来了。”
“张大娘,这怎么回事?他家来什么人了,闹这么大动静。”
“好像是衙门里来的什么人,哦,我想起来了,刚才听见顾志平朝那人喊徐捕快。”
徐捕快?杜兰疑惑不解。
张大娘为杜兰解说:“好像是顾春燕相公的堂哥来者。”
徐世坤?杜兰脑子里猛地窜出这个名字,徐世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说明着一套暗着一套,典型的墙头草,他不是地痞流氓吗?什么时候进了衙门当上了捕快。
这种品格的人当了捕快,还能秉公执法吗?不会越发欺压百姓吧。
正在心里嘀咕县丞大人太昏庸,徐世坤和顾志平以及顾来富从家门口走出来,顾志平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而顾来富瞧着情绪低落,只是象征性的出来送徐世坤罢了。
“徐捕快,您慢走。”
“行了,没事你们回吧,这件事也说不准,你们不要太焦急。”徐世坤端着官腔,他没注意到人群里杜兰的身影,反而往杜兰家门口望了一眼。
很快他钻入马车,车夫驾马离开。
顾志平脸色极不自然,甚至还有些恼怒,瞧见乡亲们都围在他家门口看,硬挤出几抹笑容,朝大家打招呼:“乡亲们都闲着呢。”
大家伙觉得无趣,随便朝他点点头,哈哈几声走开了,老根婶,胖大婶等人跑去他家找徐翠娥探内幕去了。
“翠娥,徐捕快一大早就来你家了,是不是有啥好事啊,我就说呢,你家肯定飞黄腾达,到时候可千万忘记拉姐妹一把。”
徐翠娥正心里恼火,听她们这么说,似乎专门来家看自己热闹的,当即老脸一沉:“有好事也轮不到你们。”
胖大婶和老根婶心里觉得跟她关系不错,可她出口就把话说得难听,于是心中猜测不是好事。
老根婶是最巴结徐翠娥的,连忙揪心的问:“妹子,到底出什么事了?不会跟来富有关吧。”
正因为与杜兰有仇气,老根婶这才选择站在徐翠娥这边,可徐翠娥在村里若是失势,那她不是白用自己热脸贴她冷屁,股了吗。
而且,她站队站得明显,以后去杜兰那里绝不可能了。
徐翠娥疾言厉色:“你诅咒我家来富是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家来富当村长好好的,怎么会有事,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以后你少登我家门槛。”
连老根婶都瞧出来有问题,可见来富的村长之位真的保不住了,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经过这么一闹,徐翠娥心里惊惶不安的,她必须去县衙问问清楚才行。
老根婶被徐翠娥臭骂一通,也气的不轻,可毕竟人家女儿出息,自己只能吞下这口气,胖大婶拉着她离开,一路上两人说尽了徐翠娥的坏话。
徐翠娥和顾志平拦了一辆马车,备上一些薄礼,就往县衙而去,衙门官差见到是他们来了,直接将他们二人拦下,说衙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徐翠娥从衣袖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官差手里:“官爷,我们跟县丞大人是亲戚,劳烦你通融一下,我们有事求见县丞大人。”
官差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她:“就你们这土老帽也敢来冒充大人的亲戚,大人何时有你们这等穷亲戚,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开。”
“官爷,通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