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浪街的各家场所已经亮起了吸引人的灯光。
即使时段有些过早,但街道上已有了很多路人以及消费者。
若芳在浪街处就下了车,她的住所就在这不远处的一栋旧公寓里。
街道上有些喧闹,在以前,这一带也是若芳和她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经常出没的地方,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她想要搬离这里和段倩倩同.居。
若芳甩了甩头,拎着衣服就往回公寓的路走去,头都没回一下。
若芳所住的旧公寓有些偏僻,靠近当地的白鸟湖边。
以往的白鸟湖是水平如镜、清澈见底,还有许多游客,但经过五年的城市变革,这里只留下了一湖污水和那座无人踏步的白桥,已经没有几年前那些经常来戏水的游客与白鸟了。
白鸟湖附近的房屋也少了许多的居住人口,再过不久这里也将重建,当初若芳选择住在这里也是因为租金比较便宜。
通往旧公寓的小路让人感觉有些阴森,好在路灯还没有关闭,对于若芳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害怕的。
若芳刚准备加快脚步就发现白鸟湖边聚集了不少路人,几辆警车鸣了一声喇叭与她擦肩而过,停在了人群旁。
湖边围了一大群人,交谈声有些吵闹,若芳好奇的也走了过去。
“这位郭先生,你发现被害人的时候是几点?”
刚到的警.察向目击者开始问话,拿着本子准备记录。
“我看看,额...应该是九点四十多。”
被警.察询问的这人看上去有二十多岁,戴着一顶脏兮兮的鸭舌帽,身上有沾有很多污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机油味,从衣袋上的标志上看应该是某个修理厂的工人。
“当时有发现其他人吗?”
“没有,我也刚下班不久准备回家,发现这人后马上就报了警,唉,真是晦气。”
郭某尽量不去直眼观看尸体,显然他是被吓到了。
“看你好像是修车的,不过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警官,他不是我杀的,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
听到这样的话郭某连连摆手,他不想与这件案子扯上关系。
“郭先生我没有说人是你杀的,在没有查出真凶时这里谁都有嫌疑,请你配合一下。”
“是这样的,我上班的修理厂是舅舅开的,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为了帮忙所以时常都会留的久一点,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回家,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我舅舅。”
讯问过程中若芳慢慢的挤进了站在警戒线外的人群之中。
“啊?”
当看到那具尸体后让若芳大吃一惊,吓得她把手上拎着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只见地上躺着一名戴着眼镜的男青年,这人若芳再熟悉不过了,是她的朋友张恒。
“死者大概二十多岁,身上无其他伤痕,是被人一刀刺入心脏致命,然后...挖去了双眼,身体尚温,初步断定应该是死于半个小时前。”
“半个小时前?那不就是目击者发现他报警的时候吗。”
法医刚说完,她身旁的一名刑警表露出了一丝惊讶。
“张...张恒。”
此时若芳脸色发白,吞.吐的说了一句。
“这位小姐,你...是认识他?”刑警疑惑的看着若芳。
“真...真的是他。”
若芳走近又看了一眼。
张恒的胸前插着一把刀,整个白色上衣已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虽然戴着眼镜,但两眼流着血,法医翻弄眼皮的那个动作让若芳感到后背发凉,因为里面已经没有了眼球,空洞洞的,眼皮没有得到支撑已经凹了下去,死状使人难以直视。
若芳看着张恒的死状手开始有些颤抖,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你好,我是市刑警队队长许清华,请问您贵姓?”
刑警转身问向一旁的若芳。
“姓...姓若。”
“哦若小姐,你是认识这位死者吗?”
“认...认识,他...他之前是我的朋友。”
若芳不敢直视张恒的尸体,把脸转向了一旁。
“可是他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听到这儿许清华追问道:“你是说你们前两天见过面是吗?”
.....
“若小姐??”
若芳没有说话,她开始蹲着地上发愣。
“等一会儿再问她吧,她应该是受到惊吓了。”
法医刘君婷打断了许清华的追问,用白布把尸体的头部盖上,这死状让她都感到渗人,更别说若芳了。
接着许清华便亲自去盘问那位目击者郭辰,但郭辰只说出了他所看见的一切,其他一概不知。
在张恒的裤兜里搜到了一枚戒指,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
尸体上的刀具是新买的,刀把上没有指纹,初步判断是戴了手套作案。
百鸟湖边的警戒线外慢慢聚集了更多看热闹的路人,湖边几名警员正拿着电筒在寻找着许清华所说那两样东西,手套和眼球。
“他应该有挣扎过,这地上的土还有抓挠的痕迹,不过看上去这个印迹不太深,我想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已经快要断气了。”
刘君婷翻看着张恒的手说道。
“那肯定是熟人作案,这地方人本来就少,而且又是在晚上,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和那名凶手有约。”许清华站起身看了一下附近的环境。
正在许清华脑推案情时,一辆警车缓慢的行驶在这条小路上。
警车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