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殿内,早朝礼拜,颜卿寒和杜若笙威坐在龙椅凤位上,正听着一个又一个大臣的启奏。
今日,杜若笙在高台上看到潇沂时,就觉得他一直有些不对劲,好像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皇上,当年萧丞相灭门一事,臣一直觉得....”
听到有人提起萧氏灭门,潇沂的失神的目光一下有了回转,他目光转向正在说话的大臣。
而他的这个举动杜若笙也注意到了,同样注意到的还有颜卿寒。
“那大人觉得有何蹊跷?”开口的是夏丞相夏珏夷。
“世人皆知,这前朝萧丞相是最为忠贞、豪杰之人,他对皇上的衷心不少前朝老臣都可为证,若是真的有谋逆之意,又怎会被绞杀的如此迅速,臣觉得此事必有隐情,如今民间谣言四起,若是皇上愿意重新彻查此事,那相信着民间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杜若笙听着大臣所言,心中不禁冷笑,若是真的彻查,那民间传的怕就不是谣言了。
杜若笙看向一旁的颜卿寒,他面色淡然,并不为所动。
“萧氏已经灭门,当年不知所踪的萧氏小公子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如今你说彻查此事,又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夏珏夷问道,那位大臣语塞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结果。
等到台下没人继续说下去,颜卿寒才淡然开了口,“夏丞相对此事有何意见?”
颜卿寒指的此事是萧氏灭门一事,夏珏夷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臣以为此事过去数年,又是前朝之事,若是皇上心有介怀,自是不必理会,若是皇上觉得无碍,倒是可以一查。”
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潇沂尽收眼底,他们口中所说的萧氏,便是他的家族,而那个消失不见的萧氏小公子,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潇沂自是也没想到萧氏之事会被重提,而夏珏夷之意,潇沂还要在做观探才能明了。
杜若笙看向颜卿寒,如果颜卿寒同意彻查,那么他母后做的就很有可能被查出来,到时他这个皇位也会受到波及,但如果不查,虽然会有人薄有微词,不过不予理会也生不出什么大事来,这对于颜卿寒来说无疑是个两难的抉择,而颜卿寒会怎么选,她不得而知。
“既然大家心中都有此困惑,那不如如了爱卿之意,彻查当年萧氏一事,若是萧丞相谋反的罪名是假,朕定当会还他一个公道。”
听到颜卿寒的决定,潇沂有些吃惊,他同样知道颜卿寒这么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颜卿寒这是在赌,用他的皇位在赌。
“大理寺平日事务繁多,自是没有足够的精力来清查此事,不如此时交给潇将军来做如何?如今国泰民安,潇将军也有大把的时间来做,潇将军意下如何?”颜卿寒看向潇沂,目光锐利,似是不给潇沂拒绝的机会。
“皇上,潇将军..”让潇沂来查,杜若笙也时意外的,她想阻拦,但是话没说完,颜卿寒看向她道:“皇后,觉得有何不妥吗?”
颜卿寒的目光闪过一丝寒意,杜若笙摇了摇头,淡声道,“没有,皇上之意,自是有皇上的道理。”
“既然皇后也觉得无恙,那便这么决定了,朕相信潇将军也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对吧。”
“臣定不负皇上嘱托。”潇沂应声道。
杜若笙不知道颜卿寒为何会突然对自己投向那样的目光,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有反对之意,怕是会引起颜卿寒的多疑。
退朝后,潇沂出了殿走了不远,夏珏夷就跟上了他,拍了拍他的肩,潇沂转身看到他,停了步,“潇将军对当年之事若是有不明的,可以到夏府来找我。”
还没等潇沂回到,夏珏夷就离开了,看着夏珏夷的背影,潇沂对此人倒是有了新的认识,自己的父亲还是丞相时,夏珏夷亦是,只不过当时他的权利并未大过父亲,而萧氏灭门后,吕岚就提了他做了父亲的位置,潇沂对他本事没什么好印象的,但是方才朝堂之上,他那番说辞,让潇沂对这个人又多了些好奇,他似乎和吕岚并不是同一路人。
让潇沂更为不解的是,颜卿寒会将此事交给自己,回想起当年的记忆,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潇沂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愤然。
杜若笙跟着颜卿寒一路回了未央宫,她不明白颜卿寒为什么会那么决定。
“皇上,为什么要让潇沂去做?”杜若笙已经问了不下三遍了,但颜卿寒给他的回答亦如刚才在朝堂上说的一样。
但是杜若笙不相信。
“潇沂一个江湖中人,他又怎会知道那些,更何况本就人怀疑他的来历,如今你让他来查,这无异更加引人注目!”颜卿寒先前那般与杜若笙示弱,杜若笙都不愿理会他,如今为了潇沂的事情,她倒跟在自己身后这么久,颜卿寒心中已是满满不悦。
颜卿寒转过身,看向杜若笙,声色肃立道:“皇后若是觉得有异,为何在朝堂之上不说?”
杜若笙无语,分明就是他不许自己说,如今这么问,不是可笑吗。
颜卿寒看穿了杜若笙所想,又道:“皇后有何时这么听过朕的话,你不是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的吗?”
杜若笙不明白,颜卿寒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如此,如果他是因为自己容不下方兰芝的孩子才这般,那先前有何必如此那般殷勤。
“好,既然皇上已经决定好了,那臣妾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臣妾不过是担心潇沂的身份怕是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皇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