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吓死我了,还以为按下了什么机关暗器。”如问跑过来,拍着胸脯说道。
柳青风收起名单与部分信件,将盒子放回去,暗格归于原状,便催着如问离开。
蓦然,一柄长剑向柳青风去来,他立即避过去,看着拿剑的面具人,不由眯起眼睛。
“阁下在这许久了吧,都不能以面示人?”如问在庭院看到的便是此人,脚尖没有着地,因为武功高超。
说完,柳青风拔出佩剑,与面具人连过数招。
“看来是个胆小如鼠之辈,真是无趣。”柳青风刺伤了他的肩膀,只听到他闷哼一声,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忍不住的嘲讽道。
面具人双目紧盯着他,迸发出来仇恨与愤怒,似乎可以燃烧一切。
柳青风蹙起眉头,面具人给他一种别样的熟悉,让他忍不住的嘲讽,于是便这么做了。
见面具人没有其他动作,柳青风突然袭向他,趁机想解开他的面具。
面具人猛的向后退去,柳青风不给他任何机会,抓向他的面具,却被他转身堪堪躲过,将后背面向柳青风。
“啊,救命啊主子。”当柳青风刺向他时,如问在身后大声喊道。
见如问被蒙面人用匕首抵着脖子,柳青风放下面具人,将如问夺了回来。
“怎么样,没受伤吧。”柳青风蹙起眉头,问道。见如问摇了摇头,转身看去,两人皆是不见了。
“属下有罪,属下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人,转眼就将匕首放到我脖子旁了。”如问低头认错,很是自责,要不是他非要跟主子进来,主子早就揭开那人的面具了。
“无事,刚刚你找到了开关,抵了。”柳青风淡淡说道,向府外走去。
“主子,属下愿意一辈子为你赶车,然后偷偷见江小姐。”如问眼眶微红,在他后面大声喊道。
“滚。”闻言,柳青风黑下脸厉声喊道,大步离开。
清晨,江映雪正睡得香甜,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烦躁的翻了一下身子,又闭上了眼睛。
“姐,我有事和你说。”传来江宏利的声音,江映雪立马清醒了,以为他又闯祸了,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你又闯什么祸了?”江映雪打开房门出去,见他正站院子里,被小琴拦着,急声问道。
昨日听到他与爹争吵,又被叫到书房里去,定是犯了事情挨了骂,现在想让自己替他求饶。
“不是,咱们去屋子里说。”江宏利一脸着急,推开阻拦的小琴,拉着江映雪回到屋里。
小琴连忙跟上去,将门窗都关好,给江宏利倒好茶后,站在两人的旁边。
“不是我,是咱爹。最近他一直早出晚归,时常不回家,我偷偷随着他出门,发现他去找管理账目的老彭,老彭私自与盐商打成协议。在账目上做了手脚,被人查到了,爹一直在摆平此事。”江宏利猛灌了一口茶,急忙解释道。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江映雪很是错愕,庆宴即将举行,何家刚倒,百姓这是议论纷纷的时候。
“爹不让我说,其实已经快解决了,毕竟是老彭利用咱家赚了黑心钱,让我们背锅。昨日老彭说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结果今日就不见了。”江宏利撑着额头道,满脸都是着急。
现在老彭一失踪,官府一查自家不就背锅了。
爹就该将老彭捉回来的,不该心慈手软,让他与家里人告别。
“此事非同小可,先带我去老彭的住处,也赶快加派人手,必须找到老彭。”江映雪立即起身,让小琴看管好永平和永乐,与江宏利走去。
马车快速行驶,马蹄激起了一阵阵沙粒,在一处破旧小房子旁停下。
老彭是江家的老仆人了,江海对他不错,奖赏与积蓄也该有栋不错的房子,怎么会住的这么破败。
“就这里,爹已经去别的地方找了,但官府的人应该马上就会询问。”江宏利麻利的跳下车,扶着江映雪下来,解释道。
这次事情绝对是有预谋的,账目之类一直是老彭管理,与盐商走私也不知道多久了,官府突然查到,总归是太巧合。
“这里不止一人个在住,应该还有一位,有查到吗?”江映雪走近房屋,打开衣橱翻了翻说道。
里面的衣服都是宽大的麻衣,若看衣领还能分出男女,定是老彭的老伴儿。
“爹说一直是老彭一人居住的。”江宏利说道,见她如此坚定,“那我们去询问下。”
江映雪走出,发现这里居住的都是些老人,向前询问都是无子女的,或者被子女遗弃的。连续询问了多人,都无果而归,江映雪觉得是多疑了,正要离去。
“你这小姑娘怎么问这个?”树下的老人叼着烟,询问道。
“我看老彭衣橱的衣服,它们的衣领有区别,但无人知道。”老人年事已高,身上散发着老人都有的气味,但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芒,她不由就回答了。
“倒是不错。”老人咳了咳嗓子,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老人家原来知道,能告诉我吗?”江映雪走到他的身边,端庄的询问道。
“我也不想多嘴,但不得不说。其实老彭也有本事,家中更是富裕的,只是他的夫人生性好赌,什么家财败不了?还好他的儿子与儿媳孝敬他,却在之前双双遇害了,留世的孙子更是重病。”老人缓缓道来,期间不停的咳嗽,眼中有些黯然,似乎在可怜老彭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