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旸拿出一张地图,迅速打开,指着圈出的地方,严肃的说道:“这是仓库周边的地图,各个街口我已经派人防守着。”
拓跋旸用手指轻点,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黑,眸中锋芒毕露。
江映雪凑过去,端详起地图,见他确实是费了一阵功夫,坐直轻声说道:“拓跋旸你为何这么确定,仓库早就被搬空了。”
高鹤逼宫后,皇上下令厉查,柳青风带人将仓库查封,早就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看门老头。
拓跋旸折起地图收在怀里,眼中划过冷意,低声说道:“那边被我派人蹲守着,发现了黑衣人的身影,他们定藏身与此。”
闻言,江映雪垂眸,眼中划过诧异,她都忘记了他是可汗,怪不得之前慕羽对他不满,轻声说道:“黑衣人武功高强,我们不是对手。”
拓跋旸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阴沉的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本汗也快要离开狨国了。”
说着,拓跋旸的眼中闪烁着,带着丝伤情,瞥了身边之人一眼,又急忙收回,低落的说道:“也该止步于此了。”
他再喜欢江映雪,也不能越过他的骄傲,余生就很难见到了吧。
江映雪感觉的他的视线,眼睛平淡如湖泊,激不起一点波澜,转头淡然说道:“那可汗定是有妙招了,倒是有些期待。”
拓跋旸沉默着,眼睛深邃,凝视着她的眸子,并没有看到一丝的惋惜,转头掀开窗帘,低声嗯了一声。
马车又回归平静,只有“嗒嗒”的马蹄声不断响着,载着奔向远方。
片刻之后,车厢外出现喧闹的话声,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江映雪掀开车帘,见已经到了闹市,路的旁边都是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起。
江映雪刚下车,就差点被一匆忙跑来的男子撞到,扶着马车站直身子,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
此人不到弱冠之年,一身藏蓝色长袍,简单绣着几片祥云,宽腰带将身形显得极为健美,清瘦的脸上琥珀般的眼瞳吸引人心,炯炯有神,澄澈着看着她。
这是大牢中的男子?江映雪睁大眼睛,慢步后退着,警惕的询问道:“你是兰道?”
这双琥珀般的眼瞳让人过目不忘。
只是,被囚禁的兰道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男子没有说话,勾起嘴角一笑,推开迎面而来的拓跋旸,立马就跑远了。
拓跋旸一下蒙了,转头看着撒腿就跑的背影,烦躁的说道:“江映雪你没事吧,这孩子辛亏没被我逮到。”
四周吵吵嚷嚷的,让亢奋的拓跋旸烦躁起来,打量着周围的商品,听到旁边的惊呼,就立即赶来了。
江映雪脸色苍白,摇了摇头,刚刚下意识以为黑衣人就在附近,清了清嗓子说道:“无事,我们还是走着过去吧。”
向街道里面走去,不时在四周搜寻着男子的身影。
她的这行为引起拓跋旸的注意,皱着眉头,沉声询问道:“那人可是你要见的故人,需要我派人寻找吗?”
只是个毛头小子,怎么一直走走停停,留意着四周。
江映雪马上摆头,将心中的疑问压了回去,快步跟上,轻声说道:“不用,只是好奇而已。”
眼下还是先将手头上的事情解决为好。
那名少年可能只是一面之缘吧。
到集物楼前,顿时人流就稀少了很多,不少达官贵人背着手走进去,询问着今日的拍品。
江映雪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高耸的高楼,黑黝黝的眼瞳一闪,对身旁的拓跋旸淡然说道:“我要在这找一故人,等等就去寻你。”
说完,江映雪抬脚走去,眼神明锐的看着周围。
拓跋旸犀利的打量了一番,快步拉住她,担忧的说道:“这里鱼龙混杂,你选这里见什么人,本汗与你一起。”
门前的侍女娇俏一笑,迈着莲步走上前来,看着停下的两人,婉转的提醒道:“两位可否移步,旁边的树荫下不容易被人打搅。”
江映雪正要移步时,发现桌子上并没有顶楼的牌子,停下脚步。
江映雪浅浅一笑,向侍女赔礼,歉意的说道:“失礼了,不知今日顶楼可有拍卖。”
侍女点头,一颦一笑落落大方,拿出牌子说道:“看来姑娘也是了解的,只是今日来了贵客,顶楼不方便招待。”
拓跋旸上下打量着侍女,让她脸上不由冒出两片红晕,羞涩的低下头。
他迷惑的看着,觉得此行不简单,低头询问道:“江映雪你真的是来这个见他故人的?”
这侍女定是精心培养下的,此楼他打探过。
却收到了集物楼的信件,现在真是戳到他的好奇心。
江映雪一顿,见他眼中露出探究的目光,拍了下了他,好心的提醒道:“别盯着这姑娘看了。”
拓跋旸立即偏过头,脸上很是不自然,轻咳了一声,不再过问。
江映雪憋着笑,捂着嘴巴掩藏住,对他解释道:“我必须在这于他会面,你先去便是。”
闻言,拓跋旸转身,见她眼带笑意便瞪了她一眼,别扭的说道:“不行,你到时候又如何找到我?我随你一起,你真会给本汗惹麻烦。”
江映雪还想阻止,见他神情坚决闭上了嘴,沉思该如何让他避免与荣宁接触。
脑中出现王文旭的话:“漠北可不止拓跋旸有继承权。”
虽然荣宁身份特殊,可拓跋旸也许会很在意。
侍女娇滴滴的拧着手帕,抬头看了他一眼,羞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