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灰发身影极为诡异，尤其是他那双黑洞洞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栗。
灰发身影出现的那一瞬间，古小凡便向后退了几步。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生物非常危险，自己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双方对峙了一段时间后，那灰发生物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吼。
它的声音中满是杀意，冰寒彻骨，如同坠入冰窖中一样。
古小凡身体一颤，识海突然刺痛起来，犹如针扎，让人脑袋胀痛。
“神识攻击?”古小凡慌忙运转西皇经，挡住了这波突如其来的神识攻击。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掌心凝聚出了脸盆大小的雷暴螺旋丸。
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向灰发生物甩了过去。
“吼！”
灰发生物发出如雷的咆哮，身体顿时被浓厚的灰霾笼罩。
那灰霾有着不可思议的吞噬能力，无往不利的雷暴螺旋丸，这次竟然没有荡起丝毫涟漪便被灰霾吞噬掉了。
见状，古小凡立即祭出陶罐，悬在自己头顶上空。
眼前的这灰发生物实在太恐怖了，容不得他有丁点大意。
而灰发生物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巨大的血剑，长达两米，一尺多宽。
虽然月光朦胧，但依旧掩盖不住血剑妖艳的鲜红，仿佛浸了鲜血一样。
“去死！”
灰发生物发出低沉的咆哮，手持血剑，劈向古小凡。
血剑喷吐着剑芒，长达数丈，威势滔天。
砰！
剑芒劈在陶罐上，引起一阵晃动，震得古小凡气血翻滚，差点儿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这么强?”古小凡一脸震撼，灰发生物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阳鼎山之流和灰发生物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无法相提并论。
下一瞬间，血剑劈来，古小凡被劈出了七八米远，体内气血剧烈翻涌，这次没有忍住，嘴角渗出了鲜血。
“可恶！”
古小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在斗字秘的催动下，他体内的精气极度强盛，浑身雷光缠绕，战血沸腾。
他已经被灰发生物牢牢锁定，无法抽身，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拼死一战。
对古小凡来说，这次战斗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对决。
双方近身厮杀，惨烈的气息，席卷整个战场。
为了活命，古小凡抛却了胆怯，进入状态，全力出手。
被逼入绝境的他，借助强悍的肉身之力，爆发出了恐怖的战力。
噗！
他的肩膀被血剑的剑气扫中，带走了一大片血肉。
而他也用雷电击中了灰发生物的腹部，在它身上留下了一个焦糊的黑洞。
不过，两人身上都有疗伤秘法，恐怖的伤口瞬间痊愈。
双方再次厮杀在一起，鲜血横飞，都使用了最为凌厉的手段，想要灭杀对方。
三百回合后，灰发生物占据了上风，杀生大术层出不穷。
古小凡尽管肉身强大，身怀九秘，但修为不如对方，遭受重创，陷入了被动。
“能以道宫秘境和我大战这么长时间的，你还是第一个，你的雷系本源，我吞定了。”
灰发生物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寒气逼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古小凡喘着粗气，想要拖延时间，恢复体力。
“呵呵……”灰发生物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突然间，一条条黑色的神链凭空而现，缠住了古小凡，要汲取他的本源。
古小凡想要摆脱神链，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气顺着神链，流向灰发生物。
“这是狠人大帝的秘术，你是挣脱不了的，把本源奉献给我，重现帝姿，如此才不会浪费你的本源……”
灰发生物满头灰发飞舞，漫天灰色，如同魔鬼一般。
古小凡心惊，几次挣扎，都没能摆脱神链，身体开始变得虚弱。
就在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老瞎子突然出现，斩断了神链。
“老爷子！”古小凡心喜，知道自己得救了。
灰发生物十分果断，知道自己无法得手，便没入黑暗中，向远处遁去。
老瞎子没有追击，而是望着灰发生物消失的方向，一脸凝重：“没想到古往今来第一狠人的传承竟然又出现了。”
“什么第一狠人?”古小凡对东荒的那些传说知之甚少。
“是狠人大帝，”老瞎子沉声说道：“她是史上最惊才绝艳的大帝，自创吞天魔功，以一介凡体最终走到绝巅，一生都在与天争，与地争，与己争，屹立九天之上，让众神战栗……”
“吞天魔功?”古小凡挠了挠头，问道：“那这么说吞天魔罐是狠人大帝用自己血骨炼制的?”
“不错，传说中确实如此，”老瞎子点了点头。
随即，他长叹一口气：“乱世将起，这种传承又重现世间，对人族来说，不知是福是祸。”
古小凡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不妙。
狠人的传承者重现世间，对人族是福是祸不好说，但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被这么恐怖的人物盯上，以后恐怕要寝食难安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头疼，埋怨的问道：“老爷子，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呢?”
老瞎子白了古小凡一眼：“你想的简单，他的护道者就在附近，我要是对他动手，弄不好咱爷俩今天都得交待在这里，我都是为了你好……”
古小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