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
这头话音刚落,就见坐在对面的倩影从容不迫“呼”地真从窗子里一跃腾空,飞向空中,等不及众人哗然,只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紧接着人群围了上来。
一个多嘴的说:“呀!大白天有人跳楼了!”
另一个多嘴的说:“好好的姑娘家,长得花容月貌,怎么就想不开呢?好在只摔掉一只鞋,这要摔坏了脸,怎么找婆家啊!”
还有一个啧啧两声:“这年头连大户人家小姐都跳楼,我们这些买不起宅子,只能买牛棚的老百姓要怎么活啊!”
旁边的人接了话:“你们傻呀,什么跳楼,真没见识,明明是大户小姐玩刺激呢!不然下面扑成一团的黑衣人肉垫干什么吃的。”
一个黑衣人一脸黑线抬头看了看人群,就见人群一副了然地看着他,双方顿时无语。
昭阳公主也很无语,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堆软绵绵人肉垫上,死死盯着二楼的窗户,也不见里面的人探出头,关心她一句。
“你故意看我出丑,很高兴吧!”
昭阳公主一进客栈的房间,就委屈地要哭出来。
长烨十分淡定看着她:“末仙有言在先,何况帝君绝不会让公主一人涉险,既然有那么多高手保护公主,末仙何必多此一举。”
语毕,他要起身离开。
“不许走!”昭阳嚯站起身,不管不顾地嚷道,“今天要换了玉姝,你早就出手了吧!”
长烨不耐烦啧了声,声音冷了下来:“想必公主累了,早些歇息吧。”
“我忍够了!”昭阳突然尖叫起来,“长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我借碧玺玲珑做什么!你不就是要寻找玉姝的魂魄的吗?”
她像疯了一般将八仙桌上的茶具狠狠扫在地上,只听见呯啷哗啦几声脆响,茶具摔个粉碎。
“她死了!死了!”
昭阳涨红脸朝长烨扑过来,像是要掐住他的脖子,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两只手腕,动弹不得。
长烨一瞬不瞬盯着她,神情冷到极致:“这里是凡间,不比天界,公主想任意妄为,还是立刻返回天界的好。”
昭阳咬碎一口银牙,冷笑道:“长烨,你觉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对我也敢大不敬了?”
长烨立即松开手,退后两步,说了句:“公主好好休息。”便拂袖离去。
昭阳胸口起伏得厉害,她一动不动盯着开启又合上的雕花门,紧紧攥住拳头狠狠砸向桌子,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属于她,她有什么错!
可为什么她刚才在他的血色丹眸里看见自己惴惴不安的神情。
当然,同时同样惴惴不安的除了昭阳公主,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阿桃。
算起来,她已经顶着白子的脸过了七八天了,除了不习惯还是不习惯。
再看看顶着她的脸的白子,那厮心安理得躺在茶肆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哪有半分女孩子的样子。
“哎哎,我说,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阿桃忍不住敲了几下茶几,把声音变回自己的。
白子倒不乐意了,摆摆手:“赶紧把声音变回去,不然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是戏子呢。”
阿桃嘁了声:“戏子?你别侮辱人家戏子,我看不是人妖就是妖人!”
白子一个骨碌爬起来,别嘴看着她:“桃姑娘,你来凡间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变得如此刻薄?”
谁要你顶着老娘的脸做毁三观的事情!
阿桃有些不耐烦道:“我不管,今天是最后一天交换身份,从明儿开始我要换回来做自己。”
“做自己?”白子有些讶异,“你就不怕被山大王抓到?”
阿桃想了想,嘿嘿两声:“你少蒙我了,都过了七八天,估计早就甩掉山大王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故弄虚玄。”
果然长智力了。
白子在内心不住点头:“好吧,既然你都明白了,我也不瞒你,之所以我们还不能交换回来,是因为……”
刚说到这,就听见外面有人禀报:“堂主,有客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
白子朝阿桃眨了眨眼:“正好,他来了。”
“是谁?”阿桃疑惑看了看他,又看向门口。
白子笑笑,要她镇定:“反正你看着就是,也省得我浪费口水解释。”
阿桃“哦”了一声,把白子口中的“看”理解为“围观”,就赶紧坐到靠窗边的太师椅上去了。
白子顿时有些无语,一面扶额,一面招呼她过去:“你当看戏呢,跑那么远坐着。”
阿桃说什么都不过去,还振振有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不想被误认为和你同流合污。”
“谁和谁同流合污啊!”白子翻了个大白眼,嗓音又尖又细,“你说这话心里不亏得慌吗?要不是我帮你,你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
阿桃嗤之以鼻笑出声:“可我也不喜欢顶着你的脸招摇过市啊。”
白子彻底怒了,举起颤抖的手指:“那就换过来!换过来!”
“换就换!谁怕谁!”
阿桃嚯地站起来,恨不得眼睛里射出两把飞刀戳死对面的人,一个废材除妖师竟敢威胁未来桃仙,真是活腻歪了!
“正合我意!”
白子说着,就撩起上衣,要把贴在胸前的幻化符揭下来。
阿桃心想,这厮来真格的,她也不是软脚虾,也赶紧撩起上衣准备揭符。
就在两人同时要撕下幻化符的瞬间,门突然砰地一声,硬生生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