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毛头小子,谈什么天道规则,真是笑话。你说说看,什么是天道规则?”
听到了余飞的话,莽苍盟的老者冷哼了一声,他被梁腾气坏了,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我不知道,但我的确能感应到冥冥中的一种规则,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此刻,余飞一扫原来孱弱的模样,目光充满了神采,语气更是充满了坚定,看的出来,他刚才的话并没有说谎。
老者又是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余飞,他根本不屑余飞的回答。
“大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修炼元气了,你的印修天赋也不错,肯定能成为一个大印修士。”余飞一脸严肃地说道。
梁腾看了余飞一眼,低头轻笑了一声,心里暗道,如果我不修炼这个元气,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死了吧,不过他口里还是说道:“多谢你的关心,我也不准备修炼这个元气了。”
话说出口,梁腾自己都叹了一口气,经脉现在都断裂了,就算他想修炼元气,也是不可能的了。
余飞愣了一下,露出欣慰的表情,他点了点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又是挠了挠头,说道:
“大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本来应该报答你的,不过我现在没什么实力,跟着你也是累赘,就不跟你走了,你自己保重。日后,我如果修炼有成,一定会报答今日救命之恩。”
梁腾本想邀余飞同行,现在听他这么说,只得作罢,他想了想,把罗阳的那把四焰长剑递给了余飞。
“这把长剑给你,多个防身的东西也好,四焰白兵,不得已时不要显露出来,免得惹麻烦。”
余飞连连摇手,四焰长剑,那可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叫你拿就拿着,反正我是印修士,能随时炼制白兵。”梁腾道。
余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目中莫名闪动着泪花。
“大哥,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唉……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咱们就此别过。”
梁腾目送余飞在月光下渐渐远去,瘦弱的驼背身影,让他心里没来由的升起淡淡酸楚。
他第一次见到余飞驼背的样子,就想起了独眼的马山河,甚至就连说话的样子都很相似,所以很有一种亲近感。
生在这样的乱世间,这样一个无法修炼的孱弱少年,不知能不能存活下来,不过,和他相比,自己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旁的老者看见余飞离去,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听到梁腾淡淡的声音传来:“好了,说说你吧,老前辈。”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了一声,对梁腾命令的语气十分不快,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道:“老夫是莽苍盟的副盟主,我不是说过了么?”
“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何被抓啊?你还回不回莽苍盟啊?这些问题还用得着我阴问吗?悟性这么差,居然还能当副盟主……”
“你敢这样对老夫!”老者气得直拽胡子。
梁腾见状暗笑,这老者虽然有用,但架子太大,性情高傲,必须要磨一磨。
“你这混账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了原因你也听不阴白!那都是因为罗阳这个逆徒,他……他勾引我以前的道侣,呃……现在变成了副盟主肖仁佐的道侣,所以那小子被赶出了莽苍盟,而肖仁佐利用此事,小事闹大,说什么师徒沆瀣一气,编织罪名把我也逐出了莽苍盟。我一气之下,杀了罗阳全家,结果不小心竟然被罗阳这个逆徒给暗算,抓进了元奴监狱。”
“哼,他不就是想要老夫的业火本源么?老夫偏不给他!所以,被他折磨了这么久,老夫连修为都降了许多,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落到你这个混账小子手里!”
老者仿佛需要发泄一般,拉拉杂杂的一口气说个不停,把梁腾听的脑子一团麻,他思索了好半天,连想带猜,才理清里面的狗血情节,那绝对是跌宕起伏的一幕大戏啊。
两个副盟主争道侣,逆徒也过来插一脚,随后老头被人利用机会排挤驱逐,然后一气之下灭了逆徒满门,而后又被逆徒抓走,索取什么业火本源,导致修为大降。
最后……这个主角,竟然落到了他梁腾手里,被种下了蛊。
想清楚里面的事,梁腾不禁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老者,发现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此人:
“命运多舛”啊!
比他梁腾的命运还要多舛。
而与此同时,他对莽苍盟也有了一个初步印象,这地方哪里像是一个印修组织,简直就是一个恶人谷。
这老头也算狠辣之人,那个肖仁佐和罗阳更不是什么好鸟。
梁腾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还想问些问题,却发现自己竟然对这老头无语了,只好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回答呢。”
“孙富贵。”老者没好气的答道。
孙富贵?
梁腾的嘴角不禁一阵抽搐,他这辈子只见过两个印修士,眼前这一个,叫孙富贵,另一个……就叫张有财。
有财,富贵……
难道印修士都喜欢叫这么土的名字?还是印修士都太有钱了?要不,两个人是亲戚?
“那你认识张有财么?”梁腾试探地问道。
“张有财?你认识他?那是我的一个普通弟子!你和张有财是什么关系?对了,你的印修之术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你是张有财的弟子?”孙富贵盯着梁腾,仿佛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