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行军蚁通过之后,木小白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向着肖冰藏身的地方走去,肖冰正好也从树上滑了下来,他注意到肖冰的腰间鼓鼓囊囊的挂着三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三颗触目惊心的脑袋。
他吓了一跳。
“你带着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肖冰并不在意的木小白惊讶的神色,只是拍了拍腰间这几个脑袋,神色轻松,却是答非所问的说道:“你现在回去吧,我去办一件事。”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赶紧回去,离开久了,他们该着急了。”
木小白点点头,他看着肖冰一个人向南边的丛林走去,很块的就不见了他的身形,他这才转身往回走。“这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回去的路走的很顺利。
木小白很快就到了他们安营之处,此是洞穴里传出一阵阵的惊呼声,木小白以为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可看到小黑正悠闲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他就立刻放心了下来。
“小白,这洞里有好多……”
林青青看到小白回来,就从洞里跑了出来,却看到他满身的泥尘,身上有擦伤,头发凌乱,被汗水打湿成一缕缕的,就吃惊的绕着他转了一圈的,担心的问道:“小白!你这是怎么了?”
听道她的话语,其他人赶忙从洞里走了出来。
“没事,就是刚才我和肖冰遇见了一头野兽,然后我们被野兽追击了。”
“肖冰呢?”
“他一会就回来了。刚才你们在大惊小怪什么啊?”
“我们想好好收拾一下洞穴,然后在这洞里我们在一堵垒砌的石墙后面发现了一个小房间,发现了好多的植物标本,约有上千种,还有各种各样动物的牙齿,有的好恐怖。”
木小白好奇的走了进去。
果真如林青青所说,在右边人工垒砌的石墙后面,有一个不已察觉的小木门,穿过小木门,里面是一个十平米大小的小房间,房间的地上铺满了防潮的木炭,房间内有一个长长的木架,木架的一大半位置放着层层堆叠着的干枯植物标本,就这样一层层的叠加上去,一共有两米多高,两米多长。在另外一半位置的木架上还陈列着各种的动物牙齿,长短粗细不一。
这里就好像的是一个动植物博物馆一般。
木小白走进去小心翼翼的拿起这些植物标本看着,他发现每个干枯的植物标本的底板都是一张薄薄的黄色干枯树叶,这树叶的质地摸起来就像纸张一样,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叶,看了看有许多植物是他认识的,也有一些是他不认识的。同样,这些动物的牙齿有一些他一看就可以认出来,有一些他见都没有见过。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都是肖冰在这两年的时间内,一个人一样样收集而来。一丝不苟。不厌其烦。可能很多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搜集回来的。
木小白悄悄的走了出去,郑重的关上了木门,然后吩咐道:“这里是他私人领地,我们就不要再进去了。”
其他人点点头。
……
在浓郁的丛林中,一个人在轻车熟路的前行,两年的时间里他在这片丛林已经走过了上百遍。他避开有毒植物,避开了凶猛野兽,然后来到了一片岩石间,在岩石间有一块空地,绿草茵茵,空地边上有一条如婴儿拳头大小的小溪流淌而过,也更有一个小土丘横卧其中,土丘上没有野草,只有几多野花点缀其上,显得很是傲目芬芳。
这个男子在走近了那个小土堆之后,停下脚步,注视着这几朵野花,良久之后,才蹲了下去,他放下手中的匕首和弩箭,将腰间的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放在土堆的前面。
“兄弟们!我想你们了……”
一句话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良久他才缓缓的说道:“大妖,猎手,苍狼,尖刀,你们昨夜都在我的梦里出现了。我们在受训时,一起偷偷的潜入厨房偷吃馒头,在溜出来的时候,我被发现了,你们不仗义,却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他们盘问我的时候,我本该什么都不说的,可是我故意把你们一个个都供了出来,你们很生气,在被罚跑的时候,大妖说没有我这样的兄弟,猎手说我是叛徒的料,苍狼说我是软骨头,尖刀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却突然把我拌翻了,你们四个一拥而上……”
“你们总是说我们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有四人有错,一人来扛的道理,结果你们跑了,不管我了,所以我把你们一个个都供了出来。”
说到这里,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在斜阳余晖的照耀下,很有一些幸福的感觉。
说完这些,他又沉默了。
渐渐得,他的脸上弥漫起冷峻的表情,微扬的嘴角又变成了板硬的直线,眼神充满了落寞和坚毅。
斜阳的余晖消失了,他又重新拿起搁置在地上匕首和弩箭,步入了丛林。
……
澄蓝的大海,金黄色的海滩,习习的海风阵阵的吹过。
悠闲自在的海盗船长钱不展惬意的躺在沙滩上,翘着二郎腿,端着椰子不时的喝上一口。
旁边坐在一个人,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中庭塌陷,鼻子短平,嘴唇削薄,他就是白求贤,此刻他正眯着眼望着远处的海面,想着事情。
钱不展扭头看着旁边坐着的男子沉思的样子,笑骂着说道:“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