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前辈,您过来一下。”栗梓像招小狗似得,招呼着九尾狐,后者扭了扭身子,还是哒哒的迈着短腿过来,栗梓揉了揉它浑身雪白的毛发,“前辈,让我休息会儿,好累啊!”
说话间,栗梓的身子就歪歪的朝着九尾狐倒了过去,可怜见的它现在体形和普通狐狸差不多,要是栗梓倒下直接能把它压扁,无奈只得变幻出巨大的原形,她一头就扑进了毛绒绒里,如丝绸般柔顺、光滑,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精神上的紧绷,令栗梓现下终于能放松下来,愉快的扑在毛绒绒的狐狸毛上,睡了过去。
九尾狐百无聊赖的趴在地上,巨大的身子浅浅的起伏着,身上还趴着一个睡过去的人类,它的狐狸眼眯了眯,在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就逃走,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彼时,被绑在柱子上的敖锐在这时,也缓缓的清醒过来,睁开了那双凤眸,眸底有一缕青光划过,他身形微动便从绳子里挣脱出来,浑身感觉轻盈了不少,不像先前那般,心头仿佛压着什么东西,令人喘不过气来。
敖锐看着趴在白毛狐狸身上睡觉的栗梓,眸光微动,他缓步走至跟前,俯身将栗梓给抱了起来,朝着二楼的卧室而去,独留趴在地上的九尾白狐望着他消失在楼梯上的颀长身影,九尾狐抬起爪子托着下巴,狐狸眼闪烁不定,它怎么会从那个人类小子身上闻到了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呢?嗯,还是暂时留下来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走不迟。
翌日,当栗梓从床上醒来,迷迷糊糊的洗漱完,下楼准备去上学,却发现客厅的桌子上准备了早餐,旁边还压着一张信,和一张黑卡,是敖锐留下来的。
栗梓纤细的手拿起那张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若不是她练过,只怕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信里大概的意思就是敖锐他要先回去京都处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多亏她的照顾,更加谢谢她解了他身上的蛊和诅咒,至于那张黑卡则是他给她的报酬。
“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可去京都敖家找他。”栗梓看完信,俏丽的小脸顿时怒容满面,“这个大猪蹄子还没给报酬就走了,我想要的不是钱啊!本姑娘又不缺钱,给我钱干什么,又不能吃,还不如给我你的血呢?真是亏大了。”
于是,一大清早,栗梓顶着满心的火气去了学校,浑身充斥着低气压,让坐在她身边的同学都不敢大声说话。
另一边的赵思羽见栗梓来了,面色非常难看,忍不住到她跟前,轻声问着,“栗梓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难看啊!”
栗梓听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遇到一个不给报酬的的混蛋。”
“啊?”赵思羽清丽的脸蒙圈了,她没听懂栗梓说的到底是社么意思。
栗梓倏尔抬头仔细的瞧着赵思羽,她乌黑的眸子闪了闪,低声问着,“你最近是去了什么地方吗?”
“为什么这么问?”赵思羽不解的问。
“你的眉心有一股淡淡的黑气,那是煞气,可能是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你特别容易沾染上这样的东西。”栗梓轻声解释着。
赵思羽俏脸一僵,“我最近没有去哪儿啊!只是去一个闺蜜家做客。”
脑袋里灵光一闪,赵思羽表情严肃的看着栗梓,“照你的意思是,我眉心的煞气是在我闺蜜家沾染上的?”
“如果最近你没有去过墓地或者其他容易滋生这些东西的地方,那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栗梓敛眉沉思道。
“这不可能吧!”赵思羽细眉微蹙,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是有点奇怪的地方,我那闺蜜面色好像比以前憔悴了不少,让她去医院,医生检查却说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她的身体却是日渐变得虚弱,我也是不久前知道她现在卧病在床,才过去看她的,既然这样,我那闺蜜的病就不是普通的病了。”
“若真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你闺蜜身上的煞气应该比你的还要浓烈,不过事情到底如何,还得亲眼见到,才能下结论。”栗梓纤手抚着下颌沉思道。
“那栗梓你是答应了吗?我待会儿就去打电话问问我闺蜜,看她方不方便。”赵思羽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喜色,蹦跶着离开了。
栗梓偏头望向窗外,青翠欲滴的树木映入她的眼帘,伴随着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若真是如此,看来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煞气那般浓烈,甚至会沾染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看来这煞气的主人真是怨气深重啊!
中午的时候,赵思羽抽了点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她的闺蜜,号码拨出去没多久,那边就接通了,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喂,你好,请问你哪位?”
“锦棠是我啊!我是思羽。”赵思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兴奋道。
“思羽?你今天不是上学吗?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正是赵思羽的闺蜜祁锦棠,她的声音里透着虚弱,听声音就知道她生病了。
“锦棠,我上次过去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之前家里发生了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是栗梓帮我解决的,我今天问了她一下,她说你的病也有可能是某些东西缠在你身上了。”赵思羽捂住嘴巴,悄mī_mī的说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祁锦棠虚弱的声音,“思羽,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啊!再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些东西。”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身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