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哦!”
骤然回神的张凌云,看着多臂水怪已使得半数手臂恢复自由,微皱的眉头更加收紧一分,单手撑地翻身而起,挥手于虚空绘制起定身符来。
“嗖,嗖嗖......!”
随之张凌云抛掷的动作接连而发,道道蕴含精纯灵力的符箓,仿若离弦的箭矢,带出缕缕破空之声,直逼多臂水怪而去。
“呼,呼呼......!”
自觉危险袭来的多臂水怪,放弃挣脱其他手臂的束缚,凝聚周身能量于四只尖利的蹼爪,于胸前交错挥舞,形成一道密集锋利的能量网。
本以为安然无恙的多臂水怪,还未来得及高兴,却发现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本应直线袭来的符箓,待距离多臂水怪数米之距,纷纷改变进攻轨迹,呈弧线避开多臂水怪的攻击范围,向其背脊脚踝等不易防守之处袭去。
“哼!已经被控制了行动能力,还能让你逃了不成!”
看着毫无悬念被定住身为的多臂水怪,张凌云很想持剑上去将其灭掉,可又怕这法阵再弄出个更棘手的对手,只得转身向意国王子处走去。
......
“这场中明显分出了胜负,为何还不杀掉那个怪物啊!?”
“哈哈,这小道士终于想起那意国王子啦!”
“布置法阵的人必然拥有破阵之法,多半那小道士是想问出破阵之法,或者直接杀掉施法者,破除法阵!”
张凌云的异常举动,使得众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番邦使者,不断发散各自想象力,推断起接下来的事态走向。
“张公子会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准备用王子的命......!”
“安德利大人,那法阵多半是由赛尔亚利王子所布置,若想尽快结束战斗......!”
灰衣战士吉安紧紧拉住想发言的福尔曼,自己却也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表达心底的担忧。
尽管自己发誓效忠安德利,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但意国王子若真的死于张凌云之手。
必将成为整个意国的公敌,到时安德利侯爵若再与其公然会面,也会被连累成为整个国家的敌人,无法服众。
“张公子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不会枉顾他人性命,我信他!”
在安德利的记忆中,张凌云是个三观极正的修道之人,鲜少几次出手,还都是对战些恐怖的怪物。
即便在这满是陷阱算计的竞技场中,张凌云也是尽量避免与旁人正面对决,绝不会因为个人原因,去伤害个与自己有关的贵族。
“安德利......!”
见少主十分笃定的模样,福尔曼深怕侯爵大人一片赤诚被人践踏,刚欲开口,却被一旁的吉安,连拉带拽的阻拦了下来。
......
“尊敬的王子殿下,感觉如何啊?”
“刚第三波便能召出如此强悍的敌人,我还真是好奇你这小小年纪,都经历了什么?”
仍旧保持尴尬身形的赛尔亚利,眼见自己最后的底牌被破,异常紧张的盯着愈发逼近的张凌云,表面却装作一副轻松自在之态。
“王子殿下,在下很是好奇,您这法阵可有次数限制?”
“哼,很抱歉,若无法破除法阵,你便只能这样耗下去,直到落败!”
本以为对方过来是询问破解之法,却没想到张凌云竟问出个如此奇怪的问题,毫无警觉的赛尔亚利,下意识的道出了事实。
“那王子殿下在这法阵中,是处于怎样的存在!?”
“阵法已成,你不要试图从我这得到任何有用信息,唉?你想作甚?唉......!”
见这意国王子不妥协,自己只能干等着千面沙猫出结果,境地十分的尴尬憋屈,张凌云脑中萌生出个有趣的想法,正好可以用这王子殿下验证一番。
“我从朋友那新得了份毒药,正想找人试试药效!”
“滚蛋!你不要过来,不要以为用这小计谋便能骗我破阵,你个升斗小民,怎敢做出此等恶行!”
张凌云轻捻手指,由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琉璃瓶,晃了晃瓶中液体,缓步逼近赛尔亚利王子。
看着赛尔亚利故作镇定的紧张模样,张凌云猛然抬手捏住其鼻子,待赛尔亚利因呼吸困难,张嘴呼吸之时,张凌云顺势将瓶中液体灌入赛尔亚利口中。
“咳咳......!你竟敢,你,你......!”
“我靠!这药效也太霸道了吧!”
本来还想趁着赛尔亚利半梦半醒状态时,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可没想到这意国王子如此孱弱,半瓶迷.药下去直接昏死过去。
拍了拍赛尔亚利的脸颊,确定对方并非装假,张凌云即刻释放灵识之力扩散开来。
“唉......!”
感应周围法阵没有丝毫衰败之态,张凌云略显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远离已经无用的赛尔亚利王子。
“凌云......怎么回事?那水怪不是被定住身形了嘛?”
感应到周遭灵力波动异常,凤羽蜿鹫四处扫视一圈,发现那多臂水怪整个妖身开始疯狂颤抖起来,唯一能表达自身意识的眼球,更是左右不定的旋转起来。
多臂水怪满是锋利犬齿的嘴巴微张,好似嘲笑一般,血红的双眼停止了转动,目不斜视的看向张凌云的方向,好似在等待对方的行动一般。
“我靠!又玩这招!”
看着眼前异常熟悉的一幕,分明于‘百花观’时,多臂水怪欲自爆的场面如出一辙,张凌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烦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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