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林知佑这么说,林醉柳就觉得他没好事儿,下意识就想开口拒绝。
然而来不及她开口,那边林老太太早已经被亲孙子蒙蔽了双眼,紧赶慢赶的直接把林醉柳给卖了。
“行行行,你们年轻人有话说,快去吧,我也累了,先去睡一会儿。”
说着就直接站起身,由老嬷嬷搀扶着进内室去了,空留林醉柳和林知佑两个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林醉柳懒得理他,也不想同她讲话,因而眼神儿也没给他一个,直接站起身就要离开。
老太太的院子不大,只不过稍微有些偏,她快步走着很快就到了院门口,正要迈门槛儿出门,就感觉手腕儿忽然被人拽住了。
料想应该是林知佑,她还没来得及挣脱,就听那个二世祖忽然开口说道“三妹别急着走啊,上次匆匆一别,也没来得及好好聊聊天,怎么现在一看见我就跑。”
听到他这番无赖话,林醉柳气的肩膀都抖了起来,手上力道不及他,挣也挣不开,只能开口训斥道“你这个无赖,上次被昭元公主教训的还不够?竟然还敢过来找我麻烦,找死不成?”
同廖銮在一起时间长了,林醉柳身上也颇有点儿气势,如今冷厉的瞪着林知佑说出这番话,倒是真给他吓了一跳。
然而根深蒂固的想法儿一时间也改不了,林知佑也只是被吓了一下,继而整个人因为自己的瑟缩更加生气了。
他怎么会怕林醉柳这个从小被他欺负的庶女,简直是丢人。
这么琢磨着,他攥着林醉柳手腕儿的手更加用力,脸上的笑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昭元公主?你是说那个没人要的母夜叉?不过我听说镇南王爷还挺喜欢你的,就是不知道他行兵打仗的时候找没找别的女人。
“也不知道你这个死丫头哪儿招人喜欢,不如你跟我说……”
话还未说完,林醉柳心里轰的一下一股怒气袭来,手上动作不停直接反身甩了他一个巴掌。
“混账东西,镇南王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小心你那颗不值钱的脑袋哪天不明不白的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巴掌像个导火索似的,一下就燃起了林知佑的脾气,他一手攥着林醉柳,另外一只手捂住脸,侧着头一动不动地待了好半天。
平时他嘴贱林醉柳倒是不怕,然而如今这地方也没什么人,他现在忽然这个样子倒是真的挺让人害怕的。
下意识的,林醉柳就开始猛烈挣扎起来,然而还没待挣扎开,林醉柳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大力一拽,重心不稳马上就要倒到林知佑身上。
然而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下一秒钟林醉柳整个人被带飞起来。她吓了一跳忙睁眼去看,接着就看到了拽着她的观言。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观言了,本来以为廖銮已经把观言派走了,没想到她才一回来就又跑到她身边儿跟着。
如若早早知道他在,林醉柳方才也不至于害怕了。
她很快被观言放在地上,接着就听见饿胆边生的林知佑脾气十分暴躁的开口说道“你是谁?竟然敢随随便便进定远侯府?”
观言理都没理他,转而看着林醉柳开口问道“王妃。”
“我没事儿,没受伤,挺好的。”以往每次观言救了她都要这么问一遭,她也知道观言是要跟廖銮报告他的情况的,因而十分配合,不待他问自己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观言点了点头,伸手对林醉柳示意了一下,简洁的开口说道“回去?”
“嗷,嗷,回。这就回,走吧。”说着,转身就要离开院子。
一旁的林知佑看两个人来来回回说了两遭也没理自己,心中怒气更甚,伸出手来就要打观言。
他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作为侯府世子,以后肯定能成为第二个定远侯,厉害的不得了,然而观言却不会惯着他这个脾气。
毕竟是在廖銮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人,方才赶回来看到林醉柳被欺辱已经十分生气,想着林知佑毕竟是王妃的娘家哥哥也就没动手。
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撞上来了。
林醉柳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着,很快就听到了身后林知佑惨叫的声音。
这声音实在凄惨,她忍不住砸了咂嘴,然后眯眼笑着回居柳园去了。
先前林醉柳去林老太太的院子也没带着崔荷,因而方才发生的事儿崔荷也毫不知情,只见她整个胳膊都红着,上面还泛着青印子。
“王妃,这是怎么搞的,都肿起来了,我的小祖宗,就这么会儿没在,你怎么就把我怀里搞成这样儿。”
她看着激动的不得了,直接从橱子里拿了药边给林醉柳抹嘴上一边儿念叨。
林醉柳看到她这样子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指着桌上的药瓶开口问道“回家省亲你居然连药都带着。”
崔荷白了林醉柳一眼,嘴上一点儿也不饶人,开口就说道“还说呢,不仅这个,里面还有金疮药,跌打损伤药,全是王爷临走之前给我的。”
“王爷说了,王妃平日里最是不注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受伤了,叫奴婢千万好好照看着。奴婢平日里小心再小心,没想到这么一会儿没看着就受伤了。”
听崔荷提到廖銮,林醉柳心里骤然变得酸酸软软的,说来她回定远侯府已经是第三天了,
心里对廖銮也是念的紧。
她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回镇南王府,眼神一转,忽然看到榻桌上一张纸条。
那纸条放的位置有些偏僻,应该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