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銮几乎要被这个臭不要脸的人给气笑了,在暗羽卫这么多年,他还不信就连这点儿小事儿观澜都安排不了。
想着,他眼神儿十分危险的看着观澜,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瘆人极了,观澜最终还是段位不如廖銮,笑眯眯沉着的待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输似的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我就是听观言说你受伤了,腿好像出了点儿毛病,所以想看看。”他嘻嘻哈哈的说着,似乎完全不怕廖銮打他似的。
他就知道这人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无聊,回去了。”说着,廖銮伸手驱着轮椅转身出了牢房房间,顺着昏暗的甬道出门去了。
如今他没什么自我保护能力,观澜自然不敢让他自己一个人离开这个地方,虽然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廖銮翻白眼儿,他还是转过头来对看守的两个暗羽卫成员嘱咐了两句,这才转身出去找廖銮会和了。
廖銮走得慢,所以很快就被观澜赶上,他急急忙忙表明态度似的帮着廖銮推着轮椅,边向前走着边开口说道:“王爷,我早之前就知道你不会是这样不顾大义的人,所以这次的事情总觉得有点儿超出想象。”
这话,打从廖銮腿坏过以后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跟他说过,廖銮心里总是不以为意的,可是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在意,因为这样的自己会让林醉柳感觉到负担。
只是现在他知道了,林醉柳并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残疾了,也并不在意他以后能不能好,既然如此,那他便不会觉得有负担了。
“你不懂,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廖銮的语气实在是嘚瑟过头了,观澜只觉得自己仿佛遭受了这世界上最大的恶意,当场就要原地死了才能纾解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媳妇儿的人的惨烈。
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哽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说道:“没什么的,我还有观言,我们两个就挺好。”
“哈,我就说你什么都不懂吧。”
观澜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廖銮竟然会用这么贱这么欠打的语气来跟他说话,所以廖銮应该是假的吧,现在出现的这人一定不是他们家清风霁月,清冷如冰的王爷。
好在那条甬路并不长,所以在观澜还成功活着的时候就到了那个人造山洞的洞口,观澜照旧走到洞口处按了个按钮,那石门也真的缓缓打开了。
廖銮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想起来封消寒那个之前被他砍掉的左胳膊。
他现在看着这么吓人,其实有一半都是自己的功劳,谁让之前这人不懂事儿,一点儿国家大义都不懂,非要因为一个女人对他喊打喊杀的,当时他是真的动了杀心的,自己也是真的打算就此别过。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两个人竟然还有和好可能,说来这还有归功于林醉柳,这小丫头才不管谁跟谁关系好不好,只要有用只要认识,那就都是哥俩好。
“对了,上次你联系的那个给咱们修筑牢房的队伍,我记得他们好像什么精细活儿都会干吧。”他缓缓开口,对着观澜开口问道。
“是啊王爷,你现在坐着的这个轮椅也是他们做出来的,他们家的家主一直仰慕你,知道能给你做轮椅不知道多激动。”
说道这事儿观澜还觉得与有荣焉,果然他们家王爷的魅力是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物的。
廖銮:……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可是他是真的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儿不对劲儿啊,他已经沦落到坐轮椅的地步了,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高兴地啊。
暂且不纠结这个问题,廖銮思虑了一会儿,待观澜带着他出了那片昏暗的地方才开口问道:“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假胳膊,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付工钱做一个吧。”
他这话说完,身后话多的人就发出了极惊讶的叫声,接着轮椅就不动了,那人也直接走到前面,看着廖銮开口问道:“王爷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你不会打算用假胳膊来代替腿吧。”
“虽然您不能走路了,这事儿我也觉得十分遗憾,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可取,那腿也没有您现在这个好用啊,也不好看……”
廖銮咬着牙听面前这儿大刀阔斧的说了好半天也没有停止的迹象,终于忍无可忍,瞪视着观澜道:“喂!”
这声音十分响亮,任谁也知道廖銮生气了,他鲜少生气,大部分时间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气质让别人心生畏惧,基本上三个会和那人就不再敢惹廖銮了,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来也就只有观澜这档子没脸没皮的东西,竟然敢挑衅堂堂镇南王的权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们英明神武的镇南王。
“王爷,你是不是被我说中,心生恼怒了。”依旧不知死活的贱兮兮开口问着。
“观澜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明天就把你给冯茂山带去,以后你们就是一个营的兄弟了。”廖銮向来信奉打蛇打七寸,绝对不给观澜翻盘的机会。
果然,听到廖銮这话,原本贱了吧唧的观澜立刻变得惨兮兮的,看着廖銮的眼睛里几乎要挤出泪花儿来,十分凄惨的嘶吼道:“不要啊,王爷,你还不如让我进去被逼供。”
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在哪里都是十分值得被人信奉的真理,作为廖銮手底下最大最厉害的两个组织,赤霄卫和暗羽卫天生就是不对付的。
这场关系一直延续下来,到了这一代,观澜和冯茂山两个人将它发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