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堤防眼线,林醉柳不得不贴着廖銮的耳朵轻言细语,再加上两人的动作,安静的空气里竟莫名腾起一股燥热。
“所以皇上为了稳固帝位,便下令召回陈宋将军,即便将军好战且胜券在握,表示不愿,皇上仍然接连下达十二道金令,逼迫将军返回?”廖銮突然打断林醉柳的话,在她越来越诧异的目光里,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
“你都知道了!?”
小点声!廖銮顺势又把林醉柳往怀里压了压。
“我与封消寒猜得出,皇上势必与我二人不善,”怀里的人不自在的乱动,惹得廖銮一阵心痒痒,却还是一再遏制,“但我二人自始至总都猜不破,皇上主动求和并执意撤兵的原因。”
廖銮露出了一丝苦笑,伏在心上的耳边轻声呢喃“先皇确实是被西鸣一等人掳走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先皇还活着。”
“这么说……你与陈宋将军的故事完全对应,就差……”林醉柳说到一半,便被封消寒堵住了嘴
“这几日我已经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我的住处周围布满了眼线。”廖銮轻声解释给不明所以的林醉柳。
“皇上驾到!”
“怎么办!”林醉柳慌了,但转念一想,方才他们的交谈都嘴巴贴耳朵了,怕是有录音笔也不见得能录得真切,更何况这是在古代。
一回神,廖銮竟褪去了长袍,和上衣,浑身上下只落了个宽大的裤子,还冲着她饶有兴致的坏笑着!
不等床上一脸涨红的小人儿开口,廖銮眼疾手快的把她塞进了被子里,然后泰然自若的打开门。
“参将皇上!卑臣未来得及整理衣衫,还望皇上见谅!”
“爱卿不必多礼”皇上打量了几下屋内,瞧见那帷帐里朦朦胧胧的确实有女子在,空气里又满是燥热的气氛,便也没有再怀疑
“爱卿啊,时辰尚早,现在行男女之事可否是操之过急了,况且朕听闻林小姐记忆尚未恢复,如此着急,不怕林小姐推脱?”
“回禀皇上,世人皆可为证,林姑娘是我明媒正娶来的,既是夫君,男女之事又何来推脱之说?”廖銮看似一本正经的语言,却教床上的人儿听得出了那话里的好几分戏谑“况且若是她怀疑臣,皇上此刻也可以证明不是吗?”
“好一个明媒正娶!”皇上大笑了几声,眼神却毫无感情可言。“无妨,朕今天就是顺道来看看,叶姑娘此行不打算久留,那朕便不打扰你们了”
“恭送皇上!”皇上走后,廖銮穿好衣服,又急急忙忙但温柔的把林醉柳从床上拉起来。
“这里不安全了,我带你出去”没有了方才的躁动与暧昧,廖銮认真的看着林醉柳的眼睛,那宛若星辰的眸子闪耀,一如两人初见时。
“可皇上刚走,你现在带我出去,不会被怀疑吗……”林醉柳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气氛里走出来。
“他都亲自来一趟了,必然认为此时我沉迷男女之事,况且这也快一个月了,我与封消寒也没什么动静,”廖銮自然地拉着林醉柳的手,又变成了戏谑的语气“想来眼线也该乏了”
那你刚刚为何!话到嘴边,林醉柳又生生咽下,出口变成了一句“你这人说话都不害臊吗,净把男女之事挂在嘴边?”
“哦?这般不遮拦,我可都是与夫人学的”廖銮回头,宠溺的揉了揉林醉柳的头,惹得她不自觉的退了半步。
看着退半步的林醉柳,廖銮愣了下,旋即摊开手轻轻耸了耸肩,苦笑道“只是可惜,夫人都不记得了。”
“我方才让下人打点好了,”廖銮逐渐面露一丝不舍,顿了顿“木惋栈,你到了,她会重新带你南下,去南疆。”
我不想走!我想留下和你一起!脑子里的念头一蹦出来,林醉柳自己也被惊到,她这是怎么了,一见廖銮什么都乱了……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晃神,廖銮握着她的双肩,用温柔但却是命令般的口吻道“听话,你今天能来告诉我这些,已经足够了”
足够了,足够去扳倒那个狗皇帝!
“阿柳,答应我,去南疆一定要恢复记忆好吗?”
“我答应你”不仅是廖銮,林醉柳此刻也希望,自己能想起来些什么,不想那么无助那么充满未知了。
客栈。
“圣心难料啊,”木惋惜听完林醉柳的叙述,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慨。“我们明天就启程吧,估摸仓青那边的药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仓青……”
想起来仓青,林醉柳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去南疆寻他便麻烦他了,如今她不辞而别,又突然反悔,这中间一个多月的时间,却正好够仓青把木惋惜列好的药材都理理准备好。到头来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总有种空手套白狼的感觉。
“大小姐,不用跟仓青客气,他若是知道你此次着急回北环是为了廖銮,指不定脸上的表情得有多好笑呢”察觉到林醉柳的意思,木惋惜哭笑不得“唉,等你恢复记忆了,就会发现之前你自己说的话也很好笑啦。”
“好了好了顾惜,你就别取笑我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人了”不知怎的,林醉柳突然想到方才廖銮把她圈在怀里,气息喷洒在耳鬓,想到临走时廖銮那一双晓若星辰的眸子,望着她说“答应我……”
用力摇了摇头,林醉柳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只要恢复记忆,一切就都好了吧!
皇宫。
夜深了,廖銮却衣衫完整的侧躺在木床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