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靖王心里很清楚,西鸣是想拿仓杰的命,去研究出蛊毒更深一点的秘密。
毒,若是被有心之人钻的很深,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南疆百姓姓名,靖王更是担忧。
况且西鸣那等,即便牺牲仓杰,如何就能保证西鸣不食言呢?
仓杰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幸好,今天听闻林姑娘说,西鸣灭亡了。”仓杰忽而破涕为笑。
“不过前几日来的那一批人,不知道手上到底有没有那剧毒……”仓杰又担心了起来。
“眼下便是早日寻得这蛊中剧毒的解药,对吗?”沉默了很久的仓青开了口。
“对!”仓杰立马点头。
谈何容易……
林醉柳的脑子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想法,南疆第一毒,她很陌生。
蓦地,她想起了自己的小黑瓶!
她林醉柳,不也是中过蛊中剧毒的人吗?
“上去吧,天快黑了。”仓青拽了拽林醉柳的袖子。
望着那样的仓杰,林醉柳有一丝不忍心,他又要面对孤独,面对绝望。
“我们回去从长计议,找到方法,才能帮他。”仓青的声音,很是冷静。
“走吧。”林醉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上了楼。
回到仓青那儿,仓青一进屋就没有停下,径直往里走。
掏出那个小黑瓶子,仓青直接打开。
林醉柳下的一愣。
“依照仓杰所言,按当初的情况来看,这个虫,大抵是失去毒性了。”仓青很认真的说到。
林醉柳很是惊讶,她没有想到当时仓青在那么认真的听仓杰的话,而自己则一度陷入仓杰沉重的情绪中。
“嗯!”除了点头,林醉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气氛突然尴尬。
仓青观察着那蛊虫,林醉柳饶有所思。
“啊!”她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来了。
“方才我是想说,我也中过这蛊中剧毒,在我失忆前。”林醉柳说着。
“你失忆,是因为这蛊毒?”仓青疑惑。
若是按这个思路走,那可就更加充满未解之谜了。
“我也不大清楚,我的失忆到底是缘于溺水,还是缘于这蛊毒。”林醉柳一时之间也犯了难。
“蛊毒不会使人失忆的。”仓青的声音很是笃定。
“那这……”林醉柳更加迷惑了。
从掉入到那护城河,她便没了知觉,醒过来之后,除了失忆也没有什么感受。
这与仓杰的痛苦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了。
可是这是为何,蛊毒竟对林醉柳不起作用呢?
林醉柳一时之间迷惘了。
她把引毒到最终醒来的全过程,回想了一遍又一遍。
一遍回想还一边不住地念叨着。
“落水,护城河,刘姐,醒来,失忆……”
落水……
护城河!
想来,她与仓青唯一的差别,便是她一引出蛊毒上身,跌入护城河了!
是西鸣的护城河!
林醉柳只觉眼前的一切谜团,好似照射进来一丝曙光!
“怎么会这么简单?护城河的水很脏的,里头,都是人血。”仓青听完林醉柳一番手舞足蹈的描述,皱了皱眉头。
“仓青大人,那您可有更好的解释?我为何与仓杰相差如此之大,我俩中的,可都是蛊中剧毒!”林醉柳很是不满意仓青的态度!
“阿柳,不是我不相信你。”
仓青的语气开始认真起来。
“你也是行医之人,这寻常河水,何来解毒的道理?”仓青反问。
“那便是西鸣的护城河里头的水不寻常嘛!”木惋惜的声音传来。
原来木惋惜一直在听两人的对话,听得她很是着急,她觉得林醉柳的分析没什么毛病,奈何仓青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肯相信。
“寻不寻常,在这里讨得了嘴上的道理也没用,总要去西鸣看一看的。”木顾惜继续说道。
去西鸣看一看吗?
廖銮他……会不会在西鸣?
还有那西鸣公主……
林醉柳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申请。
但心里,却有隐隐的喜悦和期待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