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鹊,倒是开始期盼这日子过得快一点了。
先皇那时只说七日之后来取,并没有说若是公孙鹊早些时候发现了,可以送到哪里之类的。
所以那日从宫里回来,公孙鹊便按照孟郊尘的说法,老老实实地返回到了家里,静静等着先皇亲自来。
孟郊尘给廖銮承诺的,是五日之内,会拿着真的尾戒来见他。
廖銮也像往常一样,悉心照顾着林醉柳。
时不时地,他还会拉着林醉柳的手,给她讲一些两人以前的事。
廖銮怕是没有想到,曾经铁血无情的镇南王,如今竟会对一个女子,这般温柔备至吧。
盼星星盼月亮,约定的日子,终于是到了。
公孙鹊起了个大早,开始在家等着。
不过这先皇倒是到了傍晚,才出现。
“公孙先生,可有发现?”先皇一进门便关切地问到。
“进来坐,进来坐。”公孙鹊倒是不着急,一脸微笑道。
先皇也点头示意,并和公孙鹊一起来到会客厅。
“先生别着急,先把这东西收好,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可就难办了。”公孙鹊说着,倒是先拿出那包好的尾戒,递给先皇。
先皇听后,表情却是意味深长。
“不知这七日,公孙先生有何收获?小女那边,实在是着急啊!”先皇故作焦虑道。
“这尾戒,您可曾经过他人之手?”公孙鹊明知故问。
不过这也是孟郊尘嘱咐的,教他不要太快戳破。
他倒是想看看,这先皇的戏,能有多少。
“没有,都是老夫一人从小女手上摘下,再拿来给先生的。”先皇说道。
公孙鹊忽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大对劲儿!
“若先生家小孙女当真命危,应当是离不开这尾戒才对,为何先生要亲手将此物摘下呢?”他看着先皇,缓缓开口道。
先皇一愣。
看来这公孙鹊,已经知晓尾戒的功效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慌,竟有如此大的漏洞!
“正是因为这戴着尾戒不见好转,老夫心里着急,便来找先生看看,这尾戒可是出了什么问题?”先皇面不改色地说。
先皇,到底还是先皇啊。
公孙鹊听完,倒是轻笑了声起身。
“不见好转,才是正常。”他开口。
“不知公孙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先皇问到。
“因为,您送来的这枚尾戒,是假的!先生还是别在一个假尾戒上浪费时间了,早日回家,照料小孙女吧!”公孙鹊表现出要送客的样子。
欲擒故纵。他知道,先皇此时不会走的。
“公孙先生,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先皇竟然毫不掩饰,满意地大笑了几声。
公孙鹊皱了眉,难不成,这先皇要自爆身份了?
若是真的,他倒是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
“我家小孙女……已经离世了。”一阵大笑之后,先皇又缓缓开口。
“老夫不过是想看看,这尾戒,有没有被掉包。”先皇继续说道。
“想必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也不必太过悲伤了。”公孙鹊淡淡地说道。
“其实老夫手上……还有一枚。”先皇掏出了个盒子。
那里面,装的是货真价实的,孟郊尘的尾戒!
“先生这般做事,可是不大厚道!”公孙鹊故作愠怒。
拿假的来试探,着实是对一名医师的不信任和打击。
“哎,公孙先生这样说话可就不大妥当了。”
“老夫与公孙先生,谨慎些,对你我都好。况且这一枚,老夫才是真正不知道真假,实在着急!”先皇毫不在意公孙鹊的怒,只是轻轻将那盒子递过去。
“希望公孙先生,继续帮老夫这个忙,事成,这报酬好说。”先皇一脸阴暗地笑着。
他确实拿了个假的让公孙鹊验,不过说假也称不上假。
只能说当年安太医有心了,又制成了一个外观和那尾戒一模一样,甚至会感知那枚尾戒的颜色变化,并自动进行微弱变幻!
唯一的区别,便是这第二次制作的一枚,徒有其表罢了。
安太医说,若是日后有心之人想偷盗,这半假不假的第二枚,或许能用得上。
想必安太医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先皇竟拿来这般用了。
“这忙,老夫自然会继续帮的,不过这报酬么……这个数先生觉得如何?”公孙鹊伸出五个手指头。
“公孙先生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先皇倒是震惊。
不是说学医之人,都淡泊名利么?
“不过既然公孙先生提出来了,那变没问题。”先皇倒是答应了下来。
银两这东西,他贵为先皇,可是最不缺了。
“那变一言为定,还是七日后,老夫在此地等你,那时,也会给上一个正确答案的!”公孙鹊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浓厚了。
听完公孙鹊的讲述,孟郊尘心里一阵嘲讽。
还真是个老狐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不过没关系,反正如今这真的尾戒,也是到了自己手上。
“辛苦你了,先生。”孟郊尘真诚地向着公孙鹊道谢。
“哈哈哈,都是老夫应该做的。”公孙鹊笑着。
毕竟这件事,现在想想,还是挺有趣的。
“接下来几日,你定要在此布置好迷幻阵后,到白府上去住,注意安全才是。”孟郊尘低声嘱托道。
“老夫自然明白。”公孙鹊点点头,把那尾戒顺手递给孟郊尘。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