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今日就提醒提醒你,家中的妻儿,可也是要命一条,若是,本王就不与你计较太多了。”
廖銮一步步地走到那拦栅旁边,看着那人笑。
那人一哆嗦,只觉得廖銮的笑,寒彻骨。
王爷府。
“你回来之后就一直是个冰块脸,我都吃不下去饭了!”林醉柳把筷子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对这廖銮喊道。
“柳儿。”
廖銮也缓缓地放下筷子,严肃地叫了她一声。
这一声,又严肃又温柔,像极了儿时那私塾的先生,发现学童犯了错时喊的名字。
林醉柳瞬间便软了下去,没了声势。
“情蛊一事,为何瞒着本王?”廖銮满脸不悦地问着她
对于陆千厉,他不过是有些吃醋。
真正让他生气的,就是林醉柳隐瞒情蛊的事情,自从出了梦魇之后,廖銮从来都没有忘记二皇子那日的话。
二皇子说,给林醉柳下了毒,让廖銮好生注意。
廖銮一直都记得,也一直在寻找,二皇子口中的毒到底是什么。
刚开始,他甚至有些提心吊胆。
不过时间久了,廖銮有时候也怀疑,莫非二皇子当时只是与自己逞了个嘴上的功夫?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林醉柳自己早就知道了那毒是情蛊,却一直瞒着,不肯告诉自己。
就连情蛊的另一半都找到了,林醉柳还是瞒着自己。
宁愿被自己误会,宁愿自己吃醋,也,瞒着……
就连最后,这情蛊的事情,廖銮还是听花魁说的。
一想起这些,廖銮心里就各种不爽快。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的,怕你担心,况且,花魁的事情,我答应陆千厉要帮忙,再加上他中了情蛊之毒。所以才与他见面频繁了些……”
林醉柳嘟囔着说。
“花魁的事情我清楚,你倒不用操心太多。”廖銮开口。
毕竟林醉柳还是一届弱女子,有些事情过于复杂,她即便搞清楚了,也万万不可深陷其中去处理。
那样太危险了。
“不!你不懂!”林醉柳有些激动。
因为她想起来方才在红楼,廖銮口口声声说相信花魁姑娘,说花魁单纯善良……
“你当真以为你的王爷那么傻?”廖銮顺手抄起桌上的筷子,轻轻敲了下林醉柳的小脑袋。
怒气冲天,脸都憋红了,像个小狮子一样。
廖銮看着眼前的林醉柳,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如今,还有心思还操心花魁的事儿?”廖銮将林醉柳柳仍在桌子上的筷子又温柔地塞回她手里,问到。
啊?
林醉柳有些听不懂廖銮在说什么。
她怎么觉得,自己平日里也挺聪明的,这么一到了廖銮这里,就感觉笨的不行,反应也慢的不行?
看着眼前林醉柳一脸迷糊的小表情,廖銮叹了声气,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又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先皇为何如此在意安太医么?”
林醉柳傻愣着摇了摇头。
这不是她准备寻找的答案吗,怎么,廖銮又知道了?
“双生花不过也是安太医的尝试罢了,千百年来,还没有人成功过。”
“任凭安太医再厉害,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用这双生花让弟弟复活,即使有了花魁的生血,还是没有把握。”
廖銮直接开口,开始细细地给林醉柳解释起来。
“反倒这东西,安太医很有把握。”
说到这儿,廖銮倒是起身,走到林醉柳那边去,拉起了林醉柳的手,一直手磨砂着林醉柳手上的尾戒。
林醉柳皱了眉,这尾戒,确实是安太医所制造,难道这戒指里,还有什么东西吗?
“为何孟郊尘那年一出生,安太医就急急的给他戴上了尾戒,因为从一开始,安太医就在暗中设计一个浩大的局。”
廖銮又缓缓放下林醉柳的手,继续说道。
林醉柳听得很是认真,一时之间也忘了吃饭。
“那便是想借用先皇刚出生的皇子,把弟弟的魂魄放置进去,可是安太医忽然发现没有成功,新生儿的魂魄太有活力,一直挤压着弟弟的。”
廖銮继续说道。
“不过到了二十五岁之后,就很难说了,不知道安太医会不会故技重施,对孟郊尘下手……”
说到这儿,廖銮也面露担忧之色。
毕竟此前梦魇的事,孟郊尘帮了自己很大的帮,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就是因为……尾戒?”
林醉柳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下那一枚小小的尾戒。
“对。”廖銮肯定道。
虽然这尾戒里面如今没有安太医弟弟的魂魄,可是这尾戒毕竟是出自安太医之手。
先前又有那么危险的梦魇在,真的有太多不确定和不可能,在这尾戒里存在着。
所以,即便如今安太医弟弟的魂魄不在尾戒里,也很难断定,带着尾戒的人,就一定安全。
但是迫于此前七炔灵一事,林醉柳又不得不带着尾戒。
目前的解决办法……
廖銮看林醉柳一脸担忧,便轻轻第握住了她的手,开口道,
“那双生花虽生长在南诏,但是很是娇弱,所以最新鲜的双生花,生命力才最顽强,而双生花花期四年,安太医手上的,已经老了。”
“所以安太医下一步会去雪域,先取得新的双生花,再拿生血喂养。我们要去雪域,探寻一下双生花真正的奥秘,而且,必须赶在安太医之前。”
林醉柳点点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