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傅舒潼语气都急躁了起来:“他们或许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了,正准备找个机会给你定罪,按照太子以往的行事风格,他可能会直接带着人来你这里逼问,你一定要做好准备,有所防备。”
宫羽翊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却没傅舒潼这么担心,反而还宽慰道:“不必太担心,他肯定找不到证据,如果有证据,恐怕直接就把证据给父皇,让父皇定我的罪了。”
就像有十足的把握那般,宫羽翊的语气特别平静和笃定:“而且这件事他一定不想闹大,他不敢让父皇知道我是用什么方式威胁挑拨他很太傅关系的,所以就算他知道是我了,也顶多就是私下刁难我,并不敢明面上做什么的,你可以放心。”
宫羽翊永远温温和和的,可就是这样的人,给出承诺的时候,就让人特别安心,他说没事的事,也就一定不会有事。
所以傅舒潼很快放心了许多,脸色也没刚来的时候那么紧绷了,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可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彻底松口气,也来不及稍微叙叙旧,就听见外面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
接着就是观言的声音,一向咋咋呼呼的,这次语气更是焦急:“殿下,外面的人报说看见太子带着许多人朝这边来了,来者不善。”
傅舒潼瞬间又担心了起来,脸都白了,也坐不住,咻地一下站了起来,手忙脚乱道:“怎么办,我就说太子不是吃哑巴亏的人,你这么算计他,哪怕没有证据,哪怕只是一个猜忌,他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用这件事为难你,他也肯定会找个别的理由整你的。”
他们都很清楚,宫羽鸣一直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宫羽翊安抚地温和一笑,并不担心这件事,反而担心傅舒潼,对她说:“潼潼,你先回去,待会儿人多眼杂,不能让你看见你在这里,我让观言送你回去。”
傅舒潼还想说点什么,可看着宫羽翊会好温和却透露着笃定的眼神,一下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她不甘心地抿了一下嘴角,心底很清楚,现在的她,还没资格跟宫羽翊共进退。
所以她很快妥协了,轻声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观言在你身边还能帮帮你,你不用担心我,我一直都很小心,不会有人知道我出府的。”
宫羽翊点头答应了下来,心底多少对傅舒潼多了几分歉疚,眼神也柔软了下来,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傅舒潼眼眶一下红了,却强撑着不敢哭出来,也不敢掉眼泪,只倔强地抿着唇,在宫羽翊怀里点头,然后飞快退出那个让她流连不已的怀抱,飞快转过身出了门。
被双巧拉着手臂的瞬间,傅舒潼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却不敢让身后的人担心,倔强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双巧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却也不敢回头去看,刚才观言说的话她也听见了,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回到太子府。
上了马车,傅舒潼的眼泪彻底憋不住了,俯在双巧膝上哭泣,双巧手足无措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悄无声息地摇头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