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依旧是一脸淡定,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微微抬起眼眸来说道:“县太爷爷,你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夏海这样,到让县太爷心里更加确定,夏海一定是有问题的。
虽然他身为商人,见过不少的大世面,但是,他这种镇定,就像是提前知道些什么,已经做好了准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模样。
县太爷心里便有了几分思量。
他冷笑着说道:“在在这公堂之上,证人证言,都尤为重要,而刚才不久之前,犯人张礼,亲口供出前段时间在杞县闹得沸沸扬扬,关于席家小姐不守妇道之事,全都是他一手操系,可这背后竟还有幕后真凶。”
夏海表面上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可心底里却早就已经是慌乱不堪。
虽然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谁也不能保证,一切就都在算计之中。
他掩饰了一下内心的慌乱,这才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个张礼,所谓何人啊?”
“到到底是什么人,没有你比我们更清楚了吧?”县太爷轻笑着说道。
“县太爷如果硬要如此卖关子,那夏某也没有办法,只是这人,夏某实在是不知。”夏海笑笑。
县太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说道:“这个张礼,在公堂之上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您所为。”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诬陷啊,大人。”夏海立刻站起身来表现的满脸无辜的模样,沉声说道。
县太爷笑笑,“这事儿到底跟你有多少关系?”
夏海摇了摇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这事儿呢,要两方对峙,可惜现在,张礼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恐怕没有办法出来在公堂上对峙。”县太爷说着也有些惋惜,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张礼就永远失去了在公堂上对峙的资本。
他现在疯疯癫癫,完全是一个神志不清之人,到时候说的话可信度也就没有那么高了,所以他想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捞一笔油水下来,那也是一个极其不错的选择。
下海是一个大商人手中的钱财,不少想来也会花一些钱去解决这个麻烦,到时候,他岂不是赚了盆满钵满,他早就把这些富人的心思全部都摸透了,怕惹事,能用钱财解决的事情就绝不多费口舌。
没想到,夏海听闻此言,倒也没有显得很慌乱,反而笑了一声问道:“他把我供出来,是在神志清醒还是在不清的情况下。”
县太爷想想说道:“那个时候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夏海忽然大笑了起来,倒是让县太爷一脸的不解,随后他停止笑声,这才沉声说道:“县太爷竟然会听见一个疯子的话,这倒是让草民没有想到,说出去,大人不怕旁人笑话吗?”
县太爷的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他倒是没有想到,夏海居然敢那么跟他说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击。
还没等县太爷说话,夏海忽然站起身来说道:“县太爷还是等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要不然到时候旁人告您以事相挟,勒索于我,对您的官声可不太好啊。”
县太爷的脸色越来越沉,拦住他强辩道:“为什么他在疯疯癫癫之后却指认你,而不指认别人?这一点一定有蹊跷,反而让我觉得疯癫之后他所说的话才是真的,是看到了某种可怕的迹象,所以说出真话来保命。”
夏海脸色一沉,“他是疯了,就算是疯了也会想着保护自己,不想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便胡乱攀咬,这种事情,县太爷做官这么多年,见过的比我多了吧,让你如果神志清醒我倒是愿意和他一辩,辩出个事实真相,看看他为什么要栽赃于我,可如今他已经疯了,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拿这种人的证词来敲定我有罪,那简直就是在侮辱我,县太爷,若是你非要拿这些话来敲定我的罪,那我就告到州府以上,看看他们会如何处理,到时候希望县太爷还能够像如今一样强辩。”
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太爷在官场上沉浮这么多年,也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不只只是警告,还在表明他和州县以上的官员有所牵连。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或许在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土皇帝,可到了其他地方他什么都不是。
夏海的一番话,说的更是义正言辞,让人十分的信服,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会以为他是被人冤枉的。
谁能够想得到夏海这样说,是因为他确定张礼永远没有办法,像是正常人一样了。
一个疯子说的话,又怎么能够在公堂之上作为呈堂证供,来轻易的判定一个人有罪呢。
而张力的精神也会日益受到折磨,越来越不正常,既然没有恢复正常的可能性,那么他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他做事情从来不留把柄,留下的也只有那些活人知道的真相,可若这些活人永远说不出话来,那么自然也是无把柄可留。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了,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席慕云已经自杀了,以她为核心的水轮泵制作工厂自然也就撑不下去了,李四那个人算不得是一个商业奇才,只是有点点子和歪心思而已。
他早就调查了解过了,很多核心的内容都是席慕云提供的,也就是说没有了席慕云,李四也只是有点子,却没有地方实施抱负的人而已。
席慕云声名狼藉自然是好,这个社会容不下一个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