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儿？”舒棣抓住了小姑娘话里面的疑问点，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帮着自己一起住了几年互相帮忙搓过背的兄弟还是本能的，于是他开了口，“他们那儿是哪里？又是谁们？”
“应该是我父亲那边，”秦默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姓江，有疤，符合这个要求的人本来就不多，又刚好和我有仇，想要算计我…”说着，秦默冷笑，“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会有这么一模一样的人呢？”
“这…这我不知道啊…”于谂瑟瑟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明明也没有很凶，甚至长得很帅，但是就是看起来特别可怕…
“你不知道才是正常，如果你知道，怕是离死也不远了。”秦默冷哼。对于他的那个父亲，虽然没怎么相处过，但是他的狠心程度秦默还是很了解的。
“我…我不想死…”小姑娘直接就哭了，“他们只是说让我过来这里找一个名字叫秦默的男生，然后告诉他我叫海棠，曾经住在中央大街212号，如果能够取得信任更好，不能的话也没关系…”于谂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啧，真是天真。”秦默对于这种人十分不屑，但是又不得不说他父亲的这一招的确狠毒。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暖，也是他的软肋。
“喂，”付宥谦一脸懵逼，他还在做着秦默脱单之后可以带着兄弟们一起奔小康的梦呢，突然间画风就变成了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闭嘴吧你。”舒棣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成功地让付宥谦闭上了嘴，也成功地堵上了王淼蠢蠢欲动地嘴。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沉默了片刻，秦默终于送开了小姑娘。他垂眸看着于谂，凑到她耳边说道，“第一，死在这儿，让我父亲他们发现…”
“我选二！”于谂本来还为了秦默的凑近而有些害羞，脸颊染上淡淡的粉色。可是听到秦默的话之后，她脸上已经苍白的吓人了。她非常明白，这个选择，真的会让她丢掉性命。于是她闭着眼睛，大声地喊了出来。
“哦？”秦默挑了挑眉，“确定了？你可是还不知道第二个选择是什么，如果让你生不如死…”于谂没等到秦默说完，急急忙忙地打断了秦默的话，“我自愿的！我自己选的！”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但是这放在平常十分吸引眼球的画面在这种情况下却没办法吸引在场的随便哪一个男人。
“啧，还有点小聪明。”秦默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让舒棣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那么，恭喜你，”秦默道，“你的无间道生涯正式开始。”
“无间道？”于谂下意识地重复道。
“对啊，无间道。”
第二个选择其实很简单，就是秦默让她留在身边，装作一副上当了的样子。而于谂要做的就是继续海棠这个身份，生活在他的身边，不定时地向秦默的父亲那边汇报一些真假难辨的消息。
毕竟，她扮演的只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子，不是吗？天真又单纯的女孩子，又怎么可以接触这种事情呢？
而听到了秦默的第二种选择的于谂也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秦默刚刚的样子，她真的觉得秦默会让她生不如死。
可能…那个人，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吧？
于谂猜测着。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王淼终于找到机会跳了出来，“这位于…哦不，海棠小姐姐，你能做什么呢，嗯？”他托着下巴，好像是在思索着的样子。
“我…”于谂咬着下唇，“我会做家务！我还会做饭！我…我…”于谂知道，在他们这群人的面前，她的这些所谓的能做的事情，不过只是看着他们的心情而已。在他们面前，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被代替，没有什么必须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能换的人。
“那…我能做什么呢？”
听到于谂的问题，付宥谦默默地拍了拍秦默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这个小姑娘，调教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秦默也对着付宥谦点了点头。
还行，还知道反问一下，没那么蠢。
秦默默默地想着。
“不用你做什么，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美的花瓶就行了。”秦默对着她摆了摆手，“但是可能你得先跟着我们去一趟新江了。”
“那这个人怎么办？”舒棣指了指被他们带到床上的方璋，推了推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啧，令人感到头秃。
“送医院，就说是低血糖晕倒了。”想了想，秦默简单粗暴地一锤定音。
于是一行四个男生中多了一个女生，几个人把方璋送到了医院，缴费之后就直接把他扔在了医院，留下于谂美名其曰照顾他，实际上到底什么情况他们自然清楚，而后开车到机场，直接出发前往新江。
“阿默阿默，”王淼的座位在秦默的旁边，他趴在秦默的肩膀上小小声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方璋身体里面的那个大佬对我们出手的时候帮我们的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脸的那位？”
“…你不累吗？”秦默瞅了一眼王淼的胸腹，居然没有大喘气，看来肺活量可以啊。
哈？
王淼一脸懵逼地看着秦默。
“没事，”秦默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回到了原来的话题，“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王淼很认真地看着秦默，“阿默，我想知道，那个人和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那个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