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丹女脸上,神安怒吼:“没看见我在说正事?吵什么吵?滚!”
神燕又指神安额头大骂:“我警告你,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自个儿清楚,你自己尽快查出真凶,别让爹爹冤枉好人。”
神安强作笑脸求道:“好妹妹,哥哥再求你一次……
神燕未等哥哥说完,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左手指着正在哭泣的丹女道:“别,别,别再求我,上次骗她的时候我就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帮你。”
神安嬉笑道:“这次不是坏事,是向你借一个人保护我。”
“借谁?”
“爹爹将那个叫林源的护卫给了你,你借我用几天,我要他替我捉住伤我的凶手。”
“这个嘛,可以考虑,不过,我会交代他,他为你做任何事之前必须先向我禀告,经我同意方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神燕转身就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见丹女正在角落里抽泣,缓步过来,痛爱地抚摸着丹女满头青丝,劝道:“姐姐,这里不是你呆地地方,快回去吧。”
神燕走了,丹女突然止住哭泣,愤怒地看着神安,满脸的怨恨。
这眼神明明充满了仇恨,神安见了突然想起到了什么,问道:“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你姑姑、你哥都说我是坏人,不让你跟我,会不会是他们找了个杀手谋害我?”
丹女由恨转怒道:“畜生,凭什么怀疑我姑姑和世安哥?”
神安呵呵一笑,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看你紧张的,乖,我动不了,过来扶我起来坐坐。”
丹女不知是计,虽然犹豫须臾,然神安终究是自己的未婚夫君,他纵有千错,现在有伤在身,自己也须倾心照顾。丹女慢慢上前欲扶,谁料刚到床边,神安猛地抓住她白嫩嫩的芊芊玉手,强将娇弱美眉拽了过去,另一手揪住头发,脸色阴沉,怒骂道:“贱人,定是你们合谋害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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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最好不要撕破脸皮,一旦撕破,裂痕无法弥补,后果很严重。
同僚撕破脸皮,你死我活。朋友撕破脸皮,fēng_liú云散。兄弟撕破脸皮,恩断义绝。夫妻撕破脸皮,劳燕分飞。无赖撕破脸皮,更加无赖,彻底无赖,最最无赖。
神安既已撕破脸皮,也就无须伪装了,心烦时,将丹女拖来骂一通,若敢还嘴,拳脚相加。
“我这样的无赖你也要嫁,你说你贱不!”神安往往边打边嬉笑着辱骂丹女。
挨了打的痴情女终日以泪洗脸,本以为攀得梧桐树,就是火凤凰了,没想到误把黑蛇当乌龙,错将花猫看成虎,唉……
神安伤好后,带着一帮恶人整日上街寻找打自己的恶煞,丹女被软禁在神龙寨内,昼赏娇花泪自怜,夜对明月空叹息。这天晚上,痴痴呆呆地依栏望月,忽然想起嫦娥弃羿的故事,悔恨难当,思着想着,含泪吟道:
妾与君同春,无有生迟恨。妾爱君洒脱,君爱妾娇容。
妾与君同城,无有长江恨。妾恋君雄健,君恋妾温馨。
妾与君同心,无有杜娘恨。妾誓随君去,君志迎妾归。
妾与君同命,同是命薄人。妾隔君咫尺,君离妾天涯。
丹女暗想,今日误入魔窟,只悔当初不听姑姑之言,若就此回去,不知世安哥能原谅我不,莫若将此《妾与君》诗抄下来,托人带给他去,看他回信便知其心。
思至此,丹女急忙回房去寻纸笔,走到花园一角,只听有人轻吟,细听,却是:“张臂抚百花,丹蕊卓娇媚,最喜阆苑景,美不及佳人。”丹女大惊,这不是神安写给自己的诗么?
丹女循声探去,见一女子行在花间独赏夜景,遂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一副丫鬟装扮,见丹女穿着时尚,知道一定比自己尊贵,忙回道:“我是神燕小姐的侍女。”
丹女笑道:“你刚才所吟的诗妙极,你自己做的么?”
侍女道:“我哪会作诗,这是我家小姐送给神安公子的。”
丹女奇道:“妹妹送诗给哥哥做什么?”
侍女笑道:“我也不知,那日小姐托我送诗给神安公子,说此诗是钩,可钓绝世婵娟,我一时好奇,就偷看了,因此记得,方才见园中百花夜放,因此随口吟出。”
丹女暗惊,又道:“你家小姐好文采,神安公子一定也善作诗?”
侍女道:“神龙寨里只有我家小姐一人能诗善曲。”
丹女道:“牡丹妖娆香不及,芷兰芬芳艳稍逊。人在花前美胜花,花在人前不如人。你识得这首诗么?”
侍女笑道:“这也是我家小姐送给神公子的,那天一共送给神公子五六首诗,都是写花与美人的,说是神公子次日东湖花会上用得着。”
丹女明白了,神安实乃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以前的翩翩风度和才高八斗全是伪装来的,他兄妹二人,哥哥行凶,妹妹帮凶,自己一时失察,中了他们的圈套。
丹女恍恍惚惚地回到房内,气塞胸膛,恼恨交加,躺在床上流了许多泪。一个多时辰后,丹女强打精神起来,写了诗藏好,次日一早交与刘菊道:“烦请妹妹将此信交给青石街饭店的伙计洪世安。”刘菊也怜丹女不幸,遂答应道:“姐姐放心,我这就去送。”
刘菊放走到大门口,守门护卫问道:“哪里去?”刘菊道:“替小姐买胭脂。”护卫也认得刘菊,知道她是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