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一脚踹在院墙上,那墙如何经得起他千斤之力,砂石乱飞,里面的标兵们还没有看到砂石灰尘散去,便看到一道人影冲入,惨叫声中,十多个标营伏兵都作为无头鬼。
狗剩将人头串在刀上,吼道:“赖昌威,躲到何地去了?”只得到院里厢房里惊叫之声不绝,狗剩狞笑道:“原来在这里。”朝一处厢房一脚踢去,便看到一群仆妇跪在地上,高声求命,狗剩道:“吾一般不杀妇人,你等滚罢。”一群人连滚带爬高叫着奔将出去,狗剩又踢开另一门,这一间房中似是富贵一些,陈设都是极为好的,还点着龙涎香。狗剩挥刀砍断几匹挂在墙上的纱布,一女子惊叫起来,狗剩奔将过去,正看到一艳丽女子拼命向后躲,狗剩挥刀指着那女子道:“可曾见到赖昌威”那女子捂着脸道:“英雄饶命,小妇人不知。”狗剩略奇,这女子在自己面前还说得出完整的话来,看来也算得上有胆量的,便道:“你可知他在何处?我看见他的轿子进了这院中。”那妇人低声道:“英雄何不去问那院中的洗马桶的妇人,那妇人是吴柄章的正妻,想必是知道的。”狗剩总觉得有一丝不对,想挥刀将她杀了,又想到自己问了别人的话,再挥刀杀人,似是不仗义,便道:“滚罢。”转身去了。
出了门,转了一转,便看到越来越荒芜,明显是到了下人打杂之处了,这地方说赖昌威会来,狗剩自然是不信的,狗剩心道:“难道他不在此间,还是我诳了,还是回去看一看,若是不能杀了赖昌威,就杀他几个亲近之人,大爷常说,若欲惩罚人,不若杀死他在意之人、在意他之人。”想到此间,嘎嘎冷笑几声,转身欲走,此时这院中的下人早逃了一空,狗剩转个弯,便看到一黄脸妇人蹲在地上,拿一布正在擦夜香桶,狗剩本着问比不问好的原则,上前道:“可曾见到赖昌威。”那妇人抬起满是白发的头,迟疑道:“公子却是找错了人,这里是两湖都抚衙门,赖公子虽然与吴大人交厚,但是定然不在此间。”狗剩怒道:“可是我却看到他的轿子进了这衙门。”那妇人平静道:“定然是凤娇了,凤娇与赖公子私通,昨天夜里凤娇被抬到赖公子府上。”狗剩大奇道:“这却是怪了,你说的那凤娇可是吴柄章的夫人,吴柄章的夫人与人通奸,吴柄章却是不管的,他好歹是两湖巡抚,总掌十多万大军的人物,怎的却做绿头王八。”那妇人眼中露出一丝热切,道:“我看公子你的武功路数,好似是出自巴山派,可认得向断石?”狗剩略奇道:“不识得,不过我主子识得,我主子是向断石的徒弟,你问我这个做什么?”那妇人急切道:“公子可曾听向断石说过我,我是李清姿,我……”狗剩怒道:“老子管你是谁,不知道赖昌威在那里便算了,你这黄脸婆,和我说道老久,却没有一语有用的。”说完扛起刀来,向外而去,打算再去寻那赖昌威,定然要在今天将赖昌威的事情解决。
那妇人满是褶子脸上滴下几滴泪水,扑将上去,拉着狗剩腿叫道:“公子,请你将我的事情告诉向断石一声,就说我现下想见他,请他来一躺,这些日子,我做梦都想着见到他,我看你的武功路数,定然是巴山派的,我是向断石重要的人,只要……”狗剩怒道:“他妈的,我的鞋子,这是主母为我做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宝贵,想找死。“挥刀想杀了,刀及这老妇人之头,又想到李群山说过:“不由怒而兴兵。”自语到:“杀老的不合老子习惯,你滚罢。”脚上一抖,那妇人身子便飞到一边的水池中去了,狗剩此鞋是解雨早年做与二亲兵的,当年李群山一家的衣物都是解雨缝的,狗剩自然珍惜,这妇人满手的大粪,狗剩恼怒,走到池水边,蹲下来,仔细洗一下,看到那妇人一边啜泣,一边爬到岸边,狗剩笑道:“还真是生命力顽强。”转身出了院子。
到了门口,看到大队的标营兵列好阵,原本刚才是到城处调兵去了,这些亲兵个个张弓待射,狗剩刚露个头,箭便射将下来,狗剩头一缩,躲开了,转了几转,看到上千的兵马已将这都抚衙门围住了,一老者正在正大门之后,身边正是刚才那个艳丽女子,前面的亲兵们排成排。
狗剩一看,那老者八成便是吴柄章,遂怪笑一声,正要好好修理一顿。
吴柄章正拿手下人射死刺客,不想那大门里发出一声怪啸,一物飞将出来,周边亲兵们纷纷引弓就射,无数箭支飞向那物,吴柄章仔细一看,却是一千斤石狮飞将出来,那石狮飞入标兵人群中,发出震天惨叫,接着一道身影如弹丸般跳出,落入人群中,烟尘之中,惨叫之声连连,吴柄章看到人头乱飞,狗剩大杀四方,这些拿了弓箭的亲兵如同西瓜一样被砍。
吴柄章正待叫人上去围杀,不想那道人影如电跳来,正闪到自己身边,一边凤娇惊叫声中闪开了,丝毫没有为自己挡一下的意思,吴柄章还来不及想,狗剩已然一刀劈下,吴柄章只感到耳朵一凉,一只耳朵让狗剩一刀削下来,吴柄章捂着耳朵便要往人群中钻,狗剩怪笑两声道:“吾不杀你,饶你一命,大爷说两湖之地还离不了你这狗官。”一边军士们再次持枪来戳狗剩,狗剩闪了开,便看到如同弹丸一样跳了开,周围有军士没有围上来,便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