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姜云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变。
手上的动作似乎也突然停滞了一般，看向徐若娴的眼中充满了杀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姐姐身边这位鸾翠姑娘真是极好的。倒是可怜了妹妹，身边都没有个可人的。”
徐若娴闻言，将探究的目光探向身旁这个不言不语的人。
鸾翠闻言，本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意。
只是这笑，敷衍至极。不过徐若娴并不在乎眼前的鸾翠是真笑还是假笑，不过觉得自己此番的目的到了便要准备离开。
匆忙跟姜云打了个招呼后，便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出咸福宫。
鸾翠看着徐若娴的声音渐渐远去，才将视线缓慢投向眼前的人。
不过却不说话，只是在观察着眼前人的反应。
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在姜云脸上的阴霾之气渐渐褪去后，这在凑近跟前微微一福后开口：“娘娘，斩草要除根。”
“本宫做什么，就不需要你一个宫女来指手画脚了。告诉那位，好好伺候。若是那事情敢传出去半个字，都别想活命。”姜云说着，眼珠子瞪得死大。
看向鸾翠的眼中，突然间充满了威严。
似乎并非是个没有一丝主见的人，看上去甚是有权威的模样。
“是，奴婢知道了。”鸾翠说着，缓慢退出了姜云的寝殿。
只是出门之前，还是特地嘱咐了一番身旁的小宫女记得把那香点上。
一出门，那样的奉承之态已然消失殆尽。
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个弧度，而后走向宫中的一个角落里。
暗室
初雨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意识似乎是在渐渐涣散。
她总感觉，他们是以折磨自己为目的让她说出慕倾月的秘密。
但是初雨想着既然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有提到关于慕倾月的事情那想必慕倾月应该是身体无虞的。
毕竟若是抓到了慕倾月，他们也不会想着一直从自己身上找出证据。
期间也有人开了小窗送了水进来，想来是不想让她渴死的。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她除了休息的时间外都在思考。
思考，为什么抓自己。又为什么抓了自己却不审问？
这些，初雨的确都不知道。
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跟皇后有关系。
毕竟在宫里随便抓人还能不惊动任何人的，大概也只有像皇上皇后那样的人。
皇上极少在后宫出入，那么必然是皇后姜云。
可是抓了自己却迟迟不问，他们在等什么？
一个人，还是说一个机会？
是什么样的契机，亦或者什么样的人？
“初雨，你准备好开口了吗？”几声“哐当”声之后，那扇关闭了许久的小窗被再次打开。
从那个小窗里探出一个脑袋，似乎还是个嬷嬷的声音。但这次的，她却像是急于审问自己了？
初雨留了个心眼，看向那人的眼神真诚又充满期待。
不过手却是背在身后的，轻轻摇晃了几下身上的小铜铃。
借着说话的空档，徐徐抬手开口。
“初雨可不敢不听话，只要姑姑放奴婢出去，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