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等杨光开口,毛晓彤已经收手了,看着徐子安像只大虾米一般佝偻着身体趴在桌子上,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自觉惭愧的毛晓彤有些不敢看徐子安,瞪着无辜的大眼目光在四周乱瞧,嘴里还小声咕哝着什么。
“不关我事啊,这是他自己求虐的。”
手忙脚乱的杨光悲愤欲绝的看着在一旁嘟着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的毛晓彤。又看看趴桌子上一副性命垂危样子的师傅,手指头伸出去颤颤巍巍的指着前者,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
对于杨光的控诉,毛晓彤终究还是没有完全无视,眼睛四十五度斜视上方的她还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放心,你的徐队长没事,他现在只是心动过缓而已,一会儿我的能力的影响完全散去,他就没事了。”
对于毛晓彤的话,杨光显然是无法完全相信,他拼尽力气将自己的师傅平放在地板上,然后按照标准的急救方式对徐子安进行心脏按压。
不过没等杨光按几下,徐子安便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挣扎着举起手摆了两下。
“师傅你没事啦??”
杨光见徐子安恢复了意识,赶紧托着他的后背,让其平坐起来。
还是没说话,徐子安低着头,闭着眼调整了好久,直到最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恢复了正常。
“哎……呦……这感觉真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啊。不过小毛同志啊,我这个可跟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差距有点大啊。”
看徐子安还有心思调侃自己,毛晓彤知道他是没事了,端起姜糖水喝了一口压压惊。
“徐队长,刚才是我状态有点不对劲,既然你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毛晓彤话说完把汤碗一放,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用了。”
徐子安硕大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经历了那一番折磨,那感觉跟丢了半天命似的,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没准真的会栽这儿了。
“小徐同志,虽然你的手段有所欠缺,不过我已经相信家父的死可能是被人所害。”
听到徐子安的这话,王洛的嘴角微微一扬,看来这个助力已经十拿九稳了。
“既然这样,徐队长那最近几天就要麻烦您这跟我们一起调查一下您父亲的离奇死亡案,以及我表姐的自杀案了。”
对于王洛这样的要求徐子安并不意外,这两人在此跟自己费这多口舌,若是对自己没有想法,那才是怪事了。
对于他们口中说的这个案件,徐子安确实是意动了。这件事情,无论于公于私自己都该出手相助,不过现在这时间啊……
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头,王洛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徐队长有什么难处?”
“小弟弟啊,你看你表姐跟我父亲都已经去世将近十年了,这事呢,也不急于一时。县里呢,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死了一个来做生意的岛国人,这涉及到国际问题,上面对这事非常关注,我就是此案最直接的负责人,咱两的事就等到这个案子结案之后再说吧?”
“昨天晚上十点半?哎,这可真巧啊。”
关于那个岛国人意外死亡的事情,毛晓彤今天上午已经从郑局长那知道了,不过听到这个具体的死亡时间她还是微微惊讶了一番。
“哎,王洛,昨天晚上你把你表姐给放跑的时间也是十点半左右吧?”
“准确的来说是十点四十分左右。”
听到如此巧合的事情,王洛觉得也有点蹊跷,他摸了摸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昨晚我见到我表姐虽然是10点半钟,不过表姐是在穿上我的鞋袜之后才能离开那个地方自由活动的,中间的话大概过去了十分钟。”
苏子安板着方脸,紧皱着眉头,在他的认知当中这完全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可现在的话……
“小杨,你把包里案发现场和死者的照片拿给小毛同志看一下,然后把死者的情况也介绍一下。”
按照规定上来说,把这么重要的案件材料给不相干的人看是完全违背规则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杨光非常了解师傅的性格,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说了用处也不大,没准还要讨一顿臭骂。现在他只好期盼后面这件事千万别露馅,否则后面局里面的处罚还是难免的。
没有立刻去摸自己的包,杨光费尽力气把自己的师傅搀扶到椅子上才开始执行命令。
“死者柳生健一郎,男,64岁,岛国大阪人,株式会社销售部经理,这次来我们这边儿的目的是跟鸿利公司谈一笔生意。案发地点在他入住的新华酒店房间内,死因为大火燃烧。”
“根据酒店监控和服务员交代,死者于晚上10点独自回到房间,没有任何异常。10点45分左右,酒店防火警报突然鸣响,他所住的8088房间冒出浓烈的黑烟,防火装置正常运行,不过房间内火势没有得到有效控制。”
“三分钟后,在保安和服务员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紧急破门进入,用泡沫灭火器扑灭了火势,并拨打了120及110。”
“10点58分急救车到场的时候被害人已经死亡,晚11点整,我到达案发现场,进行初步勘察。”
“死者死因初步判断为与后期法医判断一致,均为烈火直接燃烧死亡。案发现场死者无明显挣扎痕迹,无捆绑痕迹,案发时根据监控和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