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棒打下鸳鸯落水鸟,怀生孕不吃不喝囚禁在家,以泪洗面恳求放归,打骂行不通,打在陈妮身痛的是陈老太啊。
三番五次巡看,妮儿不肯悔改反而痛恨自己,陈老太脸颊泪水止不住,苦口婆心叙不完。
鸟在笼子郁闷死,归放自然从高飞。
答应了妮儿请求,让她每年春季、冬季下山回来,添加衣物带些盘缠,品一下最爱的卦糕饼……热呼呼的,轻轻抿一口,入口酥脆香甜。
“赫老……挽救一下千子吧,我勒涂跪下认错了。”勒涂毫无犹豫下跪磕头,请求赫老头子再次挽救千子的薄命。
“赫爷爷,小草莓求您救救千子,您大人有大量肯定有办法的!”容貌乖巧且懂事,乱糟糟的衣物,干净的脸袋,一双期盼的眼神,村里长辈的开心果子,亲热唤她小草莓。
“草莓啊……赫爷爷,无力回天法,乏术无救也。”赫老头深叹气,表示千子已经到了终点。
话语落下,勒涂泪流满面笑容消失,男儿当自强,可是泪花涌在眼角,不由自主一泻而下。
红着眼沮丧的脸,不忍童年玩伴命丧天泉,小草莓哭泣不成声,眼里铺满了泪水,求老辈们救下千子!哪怕只有一点点生机……
当娘的坚强,内心的倔强破灭倒塌,抽泣哭喊老天处处留情不留人,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村里剩余四个年轻大男儿,看着千子长大,陪同他们一起捕杀猎物,今早商量计划制服野猪,现在却不省人事。
勒涂跪在地上咆哮!把悲伤愤怒一吼发泄,无能为力挥拳砸地,渣血鲜淋淋,悲痛欲绝。
正当沮丧离去之时,小草莓用衣袖擦拭泪珠,天真无邪说道,“带千子去陈家,药材浓厚能救千子!”
本是天真一语,却成了转机,安顿好千子和妮儿,在村两哥们陪同下山,跪求陈老太原谅挽救孤千徐的薄命。
春季临来已到,下山没了冬日的险峻,几柱香时间,加急赶往小镇子。
大街小巷热热闹闹,茶楼铺间人满人流,神情愉悦自若,洋溢着春日容光,焕发满面。
小镇子的王县令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小镇安危隐患知而不顾,欺压当地百姓挑逗农家女子。
“站住!那!那三人!”王县令醉酒巡查,不顺眼喊住勒涂等人。
“大人有何贵干?”
“本县令喊你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那小的有事先告退了。”
“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小人!”
王县令破口指骂勒涂,示意钱财身外物,交出免灾除难。
“小的身无分文。”哪有时间扯上关系,千子命不久矣,客气告别王县令,一跑了之。
一路寻找中,来到一处府宅,三人不禁感叹,不愧是镇子有钱有势的陈家,府宅占地起码三里地,宏伟宽阔符合规范。
阍人拦去路,将勒涂挡拒在府宅门口,“破烂一身,想进就进?”
勒涂讨好阍者,缝缝补补袋子掏出银票子,“大人,我是陈老太孙女婿,通融一下……”
“放他娘狗屁!陈家哪有穷酸样的孙女婿,老太出门了。”不屑一顾,轻蔑一笑,收下钱财轰走勒涂。
府宅出入畅通,送柴火的伙计都不需检查,勒涂众人很是气愤,可惜敢怒不敢言,焦躁坐在门口附近空地等候,心情难以平复,三番五次前去跟阍者解释,认为三人无理取闹,神经错乱神智不清醒,拒之门外。
五名阍人看守府宅,硬闯肯定行不通,时间长了也不行,无奈坐在地上,祈求陈老太早些时辰归来,千子病情恐怕恶劣了,若是再不寻药物。
无力回天法,乏术无救也。
听着阍人嘲讽,这年头钱都想疯了,居然说是陈家女婿,亲自上门的女婿,贫穷潦倒,衣着打扮破烂,编个理由都不会。
马车缓缓驶来,停在陈家府宅口,勒涂匆忙起身查看,本以为陈老太回宅了,细嫩的小手掀开车帘,弹出个小脑袋,乌黑浓密披着散发,天真烂漫洋溢笑容,阍人称他为小少爷,名陈字体。
“你们三人干啥的?”
“回禀小少爷,小的勒涂,急事需拜见陈老太!”勒涂看见希望似的,急忙起身走去。
“拜见祖母奶奶?”
“你是陈老太孙子?!”
“对啊,我叫陈体!”
转了一圈瞄了一眼,个子高大模样,肯定会一打十个不落下风!思索片刻拉拢勒涂,当自己打手。
“小少爷……恐怕不行,小的得在此等候陈老太,有事求助!”勒涂一边拒绝,一边说明原因。
“等什么?奶奶在家啊,你们可以进去啊!”陈体天真烂漫的笑着。
勒涂有些懵圈,低声下气说道,“门口管事的说不在……陈老太出去了……”
陈体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当个看门的欺压到百姓头上,谎报消息该责罚!
一顿责骂让那阍者收拾行李,自行离去陈家,永不录用!
听事情重大,紧忙带着勒涂众人入府宅,前往陈老太院子。
小湖清澈明朗,鱼虾嬉戏玩耍,亭子立在水中,观赏春燕叽喳,假山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小河流水潺潺,哗哗一流而下,大户人家仆人府宅游走,有规有矩有条有理。
来到院子,传统古老建筑,令人瞩目,陈体推开房门,喊着:“奶奶,有人找您!”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