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衙,得到从京城来人说,城中已经大乱。具体情况不明。
申无忌虽然焦急,但作为一县总捕头,又不能私离地方。
秦昭是新任清河县令,得知消息,派出衙役前去探看。但去的人半路就折返了。
去魏都的路只出不进,都有军队戒严了!整个秦府上下,都是焦虑不安。只盼着若离和安静能平安归来!
当清河县城的城头照到第一缕阳光时,守城的一个土兵看到远处,有旗幡招展。一支整齐划一的队伍走在前面。每个人都扛着长戟。
后面还有好多的马车,和扶老携幼的人群。“快看!那是哪来的队伍?快关城门!”他高喊他的同伴们。大家手忙脚乱的关上城门。然后都上城观望。
有个眼尖的土兵,认出了马上坐着的人。“那不是秦府大少爷,秦大掌柜吗?”他惊诧的说。
城头的兵士高声喊:“来者可是秦大掌柜?”
“正是我,秦益生!”
“大掌柜带的是些什么人?”
“我们都是京城过来的!避难而来!王爷和王妃也回来了!”
有人撒脚如飞去县衙禀报。
很快,城门洞开。秦昭和无忌带着众人接了出来。“安静在哪里?我的静儿呢?”秦昭分开人群寻找。
若离抱着安静下了马车。她脸色还是很苍白。一路颠簸。伤口还在渗血。“静儿,你怎么了?”
秦昭拉着她的手痛哭流涕。“我的哥儿,莫哭。你是县大老爷了,人们观之不雅!我这不是回家了吗?”安静安慰他。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问:“王爷,你不是在京城做官,怎么又回乡来了?”
“京城里有人作乱,我带乡亲们和一些军士来此避祸!”
安静被人用软轿抬到县衙后堂。秦昭请来县里的名医给调治。他亲自给端茶倒水,煎汤喂药。把个若离弄的尴尬万分。
安静把若离叫到床边,给他解释道:“我的这个哥儿,就与女孩儿差不多少。说个不上堂面的话。我们虽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你看他柔柔弱弱的模样,不比我逊色,更胜我一筹!从幼年时,我们就食同桌,寝同榻。不分彼此。夫君不要误会他。”
“我是发现秦大老爷穿个官服。也能穿出女裙钗的感觉,这是有趣的很啊!”若离打趣的说。安静捂嘴笑了。气的秦昭粉面通红。“你们夫妻就合伙欺负我这个外人吧!”
“哥儿,过来,瞧你这心眼儿小的,真不知你这官,是如何当的!”她拉着秦昭的手嗔怪道。
“我这官当得可省力了。无忌叔,怎么说,我就怎说,其实无忌叔才是县太爷。我就是在那张椅子上玩玩而已!”他竟然得意的很。
“那申无忌为什么不名正言顺的升堂立案?”若离有点诧异的问。“无忌虽是有大才,但他是个习武之人,没有功名。本朝有铁律,没有功名不能为官!所以我与无忌唱一处双簧,也是好玩的很!”
秦昭似乎对申无忌,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感。话语间透着亲腻。安静问他:“哥儿,你觉得你如此为官,真的好吗?”他柳眉抬了抬,“妹妹,你是知道我的,从小我就习练抚琴,杂戏。八股文章,圣贤书,我是很不喜欢的。我弹古琴,你跳胡舞。我演傩戏,你咏诗歌,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哥儿如今可否抚琴,唱戏?”安静来了兴趣。秦昭神情有点失落,“如今做了这鸟县令,少有闲暇抚琴舞傩了!感觉有点生疏了!”
“若离,你可会抚琴?”安静问若离。
“年少时,随王府琴师学过。但只能略懂音律!但若有谱书,也能照葫芦画瓢。”
安静很高兴。“哥儿,你给若离你的琴谱。让我看看你的杂戏!”
“那也好,今天正好得空。我们不妨开个小小的堂会!”他美目放光。在后堂空场上。架起一只桐木古琴。若离净手焚香,开始抚琴。
秦昭一身蓝色轻纱袍。上绣红牡丹,金凤凰。面戴竹面具。长发随意披散在背,飘飘然而来!
或旋转,或跳跃,或轻柔飘逸,或欢快悲伤。人世的怒哀乐,都在他的舞蹈中演绎。他朱唇轻启唱道:
“佳人啊!与我飞,
愿作比翼鸟儿天上飞。
小桥流水,
依旧在啊,
昨日黄花人憔悴。
暮鼓晨钟啊,
我的心已灰。
繁华落尽了,
还能有几人回?
但愿我醉了汝未醉,
弹一曲春秋啊!
白鹤飞!”
曲终舞罢。若离击掌而起。“好好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昭哥儿,的歌舞真如仙子下凡一般!静儿,你二人可堪称一绝!”
安静躺在床上,微微一笑,“我家哥儿,是才貌双全的美人儿。还是聪明过人的诸葛亮。我们在一起辅佐你,就如卧龙凤雏,辅佐蜀汉一样。”若离大笑,“我当不得刘皇叔,当个大舜帝足矣!”
安静嗔怪道:“这个念头更狂更怪的厉害。舜乃远古五帝之一,再说了,谁是娥皇女英?我家哥儿,可做不了你的妃子!”
若离笑道:“不做妃,做个帅总可以吧!”
“做帅做得!请我皇加封!”安静调侃道。
“那就封一个香帅的称号,可做得?”
“做得。做得!”安静笑的开心。
“你们闹吧!香帅!是不是还有一个臭帅?”秦昭被这两个“顽童”逗乐了。
安静说:“我们带来这么多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