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看着面前再次为她挺身而出的男人,心头升起一丝不明的情愫。
她看着蒋唯一,迟迟没有回神。
直到身侧的七酱低声啜泣,她才恍若隔世的哄道:“七,七酱别哭,来先起来。”
她把七酱扶起,七酱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在经历过这个事情后,自然被吓得不轻。
不由自主的,哭的更大声。
“别哭了,我们走。”蒋唯一阻止囡囡往他身上爬,迎面走过去,扶住七酱的另一只胳膊道。
陈念念忙走过来,牵住囡囡的小手。
一行人准备离开店铺。
就在这时,杨晓美放下怀中昏阙过去的李钊,冲到他们的面前来。
杨晓美张开双臂,哭喊道:“你们哪也别想去!你们把我老公打成那个样子,还想走?!”
“他是你老公?他不是你哥吗?”
陈念念事出时站的远,只隐隐听到了杨晓美说李钊是她哥哥,根本不了解一丝内幕。
此刻听杨晓美这么说,顿时吃惊不已。
杨晓美咬牙不应,继续摆出一副‘想走从我身上踏过去’的气势。
“他们是好朋友,我妈妈他们都知道。”囡囡指指杨晓美又指指昏迷的李钊,郑重其事道。
反应一阵,陈念念皱起眉头道:“现在这样,是他自讨苦吃,不能怨唯一。你难道没看到,刚才他想对着女孩做什么吗?”
“你这臭女人,你算个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杨晓美怒气冲冲的骂了句,遂即看向蒋唯一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你这姑娘怎么说不通呢!”陈念念也变得很生气,身为语文老师的她,实在找不出什么骂人的词,只能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蒋唯一看着陈念念吃瘪的模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他看向杨晓美道:“那好啊,我们不走了。”说着,他自顾自的扶着七酱走向玻璃窗边,供人休息的沙发。
白梅转念一想,也觉得这事儿是她们在理,所以迎合着蒋唯一的步伐,扶七酱过去。
杨晓美看他们这样,还是不放心的寻求店长帮助。店长本不愿掺和这事儿,但一看店里都快出人命了。
只得认命的答应杨晓美,帮忙看着打人者——蒋唯一一行人。
没多久,警察和医院的人一起来了。
就在警察盘问蒋唯一他们情况时,李钊被救护车拉着离开。杨晓美则不放心的留了下来,一个劲的向警察诉说蒋唯一的恶性。
蒋唯一第一次见识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意思。
别看杨晓美平常看起来弱不禁风,说话唯唯诺诺的。但现在一到事儿上,尤其是跟李钊有关的事儿。
她立马演说家附体般,把整个事件概述的绘声绘色。
耳听她添油加醋的讲述,陈念念不悦的想插嘴两句,替她们一行人辩驳两句。
却被警察呵斥的闭了嘴:“你们一个一个说,先让她说完。”
陈念念委屈,蒋唯一悄悄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一旁已经在打电话的白梅。
警察按照程序,记录完杨晓美的讲述后,让她先去医院照顾李钊。
然后挨个把蒋唯一几个人也询问了一遍。
到白梅时,她直接把电话递了过去。警察不愿接,白梅却把手机屏幕正对那警察的脸。
警察刚想推开她的手,哪想在听到手机中的男声时,整个人愣怔一下。
随后,他赶紧把手机接过,捧着手机远离人群接听。
白梅经理上头有大人物啊。蒋唯一如是想到。
片刻后,警察归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此次行动的警察组长。一个穿着得体警服的年轻人,年轻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长着一双三角眼。
兴许是眼型的缘故,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这年轻组长都是一副‘不把人放在眼中’的孤傲姿态。
蒋唯一暗暗佩服:明明这人与他差不多大,却能在警署当上组长,真是厉害。
年轻组长来到几人跟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梅,没有奉承和谄媚,只是冷冷道:“好了,这事儿我已经大概明白了。此事与这几位女士没有太大关系,你们可以离开了,但这位男士你得留下,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
蒋唯一苦笑,自己这趟茶是推脱不掉了。他点点头答应:“好的,我愿意配合人民警察的一切安排。”
.......
夕阳西落,灼热的余晖散在天边,为湛蓝的天空铺上一层迷幻的色彩。
知了的叫声也因天色的原因,而越发聒噪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奏响着它们短暂生命中最后的曲目。
蒋唯一从警署中出来,抬头看看天际的红霞。无奈一笑:“这一天过的可真快啊。”
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逆着光走近蒋唯一。
蒋唯一惊诧的看着来人:“你在这儿等我了一下午?她们呢?”
“我不等你谁等你,七酱情绪不稳定,白梅先送她回去了。”陈念念气鼓鼓的埋怨道:
“上午帮人出头,下午净在这里呆着了。本来打算上午买完衣服,咱们再去游泳馆玩的,全泡汤了。”
“你计划的还真是周全呢。”蒋唯一点点陈念念的脑袋,“不过现在还不算晚,咱们再去逛逛吧,我得再买个衬衫了。”
想起自己那件不幸‘殉难’的衬衫,蒋唯一就肉疼的很。
顿了顿,他继续道:“为了补偿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