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是不想带着我!定是嫌我没有武功,是个拖油瓶!”冉姝生气道。
“啊!怎么会呢,我的脑子笨,姝儿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倒是省心过了,怎么会是拖油瓶呢!”
“那石宁哥哥就带上我呗,一路上为你唱小曲儿、给你讲故事解乏,你说好不好?”冉姝轻晃着石宁,撒娇道。
“唉,我何尝不想带着我的好姝儿,只是我怕此去太危险,况且北方武林高手颇多。。。。”
“有石宁哥哥在身边,我便什么危险都不怕啦!”说着冉姝紧紧抱着石宁,将头轻轻靠在石宁的胸口上,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
石宁一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搂着,一手抚摸着她柔柔的梳着羊角小辫的头发,心里开心骂道:“你这迷人的小妖精!”
“你不说话,便是答应了!”
见冉姝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石宁扑通扑通的心跳更快了,
“姝儿,我。。。。”
石宁正想说出:“姝儿,等我找到天石报了杀亲之仇,便娶你为妻!”但一想到如今连一点天石的线索都没有,也找不到那屠杀毕兹族人的为首仇人,石宁便把话吞到肚子里去了,将儿女情长也深深埋在了心中。。。。
只见水榭之旁的池塘中印出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什么人!”石宁随影子闪过的方向看去,那闪过的人影身着黑衣、做蒙面状,迅速跳上了府中的正堂房顶之上。
那黑衣蒙面人双手交叉与长剑一起放在胸腔,趾气高扬道:“你就是石宁?”
“正是在下!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我府?”
“没想到打败秦国的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那黑衣蒙面人自叹道。
“你是秦国人?”
“你休管我是什么人,我且问你,石越、呼延保、刘豹、孔鹿都是你一个人打败的?”
淝水之战时,石宁让这几个人报过姓名,因此印象深刻,便道:“那呼延保、刘豹、孔鹿自称是什么太武堂第十七、十六、十五虎卫骑,武功却平淡无奇,被我几招打下马了。”
“哼,我太武堂凝聚天下高手,你却敢说几招就打败了他们?好大的口气!”那黑衣蒙面人不悦道。
“你不信,就来和我过几招?”
那黑衣蒙面人不屑道:“哼,以后自然有机会过招。我又问你,为何你只杀石越,却不杀呼延保、刘豹、孔鹿?”
“我发过誓,不杀人!”
“杀了石越又作何解释?”
“当时逼不得已杀了石越,我已悔恨终身,这断指便是我的下场!”说着,石宁伸出左手瞧了瞧。
在月光与池塘倒映下,那黑衣蒙面人能清楚看到石宁的左手尾指缺失了一节,说道:“你违背了誓言杀了人,何不自尽,与断指又有何关系?”
“我有杀亲之仇未报、父亲遗愿未了,不能草草自尽,故而在此立下誓言,杀一人断一指!”
“虽然荒谬,但你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说罢便抱拳以示敬意。
“如果你是来给石越报仇的,那就来吧!”说着石宁便做出了御敌之状。
那黑衣蒙面人一动不动,又道:“你可知那石越乃是羯人?”
“我知石越是我同族之后,悔恨莫及,但为时已晚。。。。。难道。。。你也是羯人?”石宁下意识地问道。
“不错,我是羯人!我不仅是羯人,还与你父亲是故交!”
“啊,父亲的故交!”石宁心中激动道。
“即是家父的故交,不敢怠慢,请英雄厅堂一叙!”石宁想到父亲要他去北方襄国郡找羯族石氏后人,但是至今毫无线索,不知从何找起,今日得遇父亲故交,看来有希望了。
“不必麻烦了,我只传达一句话:‘你要找天石,必须要先找石氏后人,要找石氏后人,必须要到北方秦国!’”
石宁心中一惊,心想:“这黑衣蒙面人莫非有读心术?我刚在心中默念的找石氏后人,他怎么一下就知道了?”
那黑衣蒙面人说完那句话,便要跃身而走,石宁追上去问道:“请问英雄大名?”
瞬间那黑衣蒙面人已离开百步之外,幽长的府邸小巷子里传来一句悠扬的回声:“你不必问我姓名,到了秦国太武堂自会知晓!”
石宁疾行百步依旧追赶不上,心道:“此人内力如此深厚,连我都望尘莫及,真是高人!”
是夜,石宁吩咐家丁打点行装,贴身物品皆由冉姝打理,叫了管家细细盘查府中物件,封门禁院,府中财务分文不取。
次日早朝,石宁封存官府、官印,一身朴素,便装上朝。尚书台大殿上龙椅空空,却不见晋帝上朝。
“陛下偶感风寒,龙体不适,今日早朝不议事,各文武百官自行退去!”那中常太监高高立在在殿台之上宣布退朝。
石宁递上辞呈道:“有劳中常代为转告陛下,石宁决意请辞官职侯爵,其中之原由已在辞呈之中!”石宁虽已识得汉字,但写辞呈需咬文嚼字、谦谦却去而又深显不舍之情、体现辞职之无奈,以石宁直爽的性子,断然是写不出能打动晋帝之辞呈的,当然得由冉姝连夜代为润词修意,才得一篇满意辞呈。
石宁请辞之言一出,朝中大臣皆惊讶不已,纷纷议论。
那丞相谢安捋捋花白的胡须,想到封爵之时,石宁提出了不要封地纳粮、请求免除武陵郡百姓赋税的要求,而最终晋帝只答应了免除武陵郡三年赋税要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