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心中动摇，她微攥住手，终于下定决心：“好，我要出宫。”
待她走后，季蔷去了御书房。
“母后。”夏御玄抬头，见是她便咧嘴直笑，略有些撒娇道，“您是来看玄儿吗。”
季蔷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功课可难。”
夏御玄摇头，握住她的手轻轻晃荡：“一点儿也不难，玄儿都能看的懂，再加上还有父皇坐镇。”
“你倒是会拍马屁。”夏璟年打趣道，指腹上沾了点墨汁儿，他点在夏御玄的鼻头上，“朕要跟你母后说会话，放你半日假，去找钰儿玩吧。”
夏御玄乖巧道好，他行礼后，放才出了御书房。
“蔷儿。”夏璟年将季蔷拥入怀中，把玩着她发丝，“说正事。”
季蔷勾唇，仰头在他嘴角亲了口：“今日张贵妃寻我，我有一建议想提，不知皇上听不听。”
夏璟年在她抽身之际便用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唔了声道：“待会儿再说。”
好两个时辰，季蔷气喘吁吁趴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大白日的，皇上没个正行。”
夏璟年将她白如葱的纤纤细手放在自己手心，笑道：“朕一见你便春心荡漾，如何有形。”
“咳咳。”季蔷脸红心跳，她柔声道，“既然你不喜欢后宫的妃嫔们，不然咱们将她们散了如何。”
夏璟年不假思索点头：“好。”
翌日，天际泛起红光，朝阳初升。
后宫所有妃嫔首次被夏璟年宣见，她们个个都打扮花枝招展，将最华贵的襦裙皇上，抬头挺胸的去殿中。甚至有人带上了平日做的花蜜和花露等，她们都以为，皇上召见的只有自己。
等到了金銮殿才发现，这站了十几人是如何回事？
夏璟年携着季蔷缓缓而来，两人并肩，极为般配。
妃嫔们心思百转，又酸又涩，暗道季蔷当真是天下所有女子都艳羡的人啊。不仅生的绝美，还能得到这天底下最尊贵男子的爱，简直就是天选之女。
夏璟年捏了捏季蔷的手心，正色道：“朕今日宣见你们，是来宣布一件事。若你们中有想出宫者，站出来，朕允你们自由身，为普通秀女出宫，如此你们可再嫁他人。”
此言一出，震惊四方。
张贵妃第一个站出来，陆陆续续的，一些从未见过夏璟年的秀女美人也站了出来。
唯独还有都督之女叶美人停在原地，她见大活人都看过来，勾唇笑道：“皇上，臣妾不想出宫。”
夏璟年微顿，有些惊讶她居然还愿意留在宫中，他仔细回想此人到底是谁。
“皇上，是大都督之女。”季蔷轻咳声，在他耳边轻声道，“既然她不愿意出宫，那便留着吧，咱们不勉强。”
夏璟年点头道好，不再看叶美人。
午膳过后，妃嫔恢复秀女身份，一个个排队准备出宫。
她们神情带着期待又有些害怕，还有些不舍，那个绝伦俊美的男子，终究不是她们可以肖想的。
与其一辈子得不到宠爱，在宫中郁郁寡欢终老，还不如出宫寻一普通人家，或是门当户对者，当个寻常女子，最起码也有男子疼爱。
毕竟，能从一开始秀女层层选拔成为皇上女人的她们，个个乃是上乘之姿，身段姣好。
宫门打开，刺眼的阳光倾洒大地。
张贵妃在第一个，她抬起手捂住眼，心中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再无张贵妃，只有张敏茹。”
尚书府，得知自己最杰出的女儿出宫，张尚书倒是未说什么，他明这是皇上的意思，并不会殃及家族。
“爹爹，是女儿无用。”张敏茹跪在地上，“进宫五六载都未能得到皇上宠爱，有违爹爹一开始的期望。”
张尚书抚了抚胡子，将她搀扶起：“无碍，回来便好，敏茹你一向聪明伶俐，刚进宫就知道明哲保身，如今能清白出宫，已是幸事。”
张敏茹点头道是，心下也松了一大口气。
回她原本的院时，张姨娘所生的一双女儿倒是拦住了她。
张辰月嘲讽道：“高贵的张贵妃怎么回府了，是被皇上赶回来了？姐姐如今成为一破鞋，又有何人敢要你。堂堂尚书府嫡女，恐怕会落得一个无人要的境地。”
“此就不劳烦你费心了。”张敏茹勾唇淡笑，“如今当家主母还是我娘，你不过一庶女，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昂，趁我未动怒，滚。”
张辰月和自己的胞妹对视眼，又当真不敢惹张敏茹，她们落荒而逃。
“有什么神气的，跌下神坛的破鞋。”回到自己院中，张辰月冷哼声。
张敏茹也不管底下究竟会传出如何的话，她有些疲惫，每每到夜里，脑海中都是夏璟年的影子。
说对季蔷毫无怨言，倒也不是，千百个日子里，她也嫉恨季蔷。
想着想着，逐渐步入睡眠。
宫中倒是难得的清静，夏璟年也大松一口气，他早就想将的妃嫔散去，但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
此次季蔷提出，他照做，心底不由多畅快。
朝堂也有朝臣谏言，都被夏璟年一一驳回，他洁身自好，为国为民操劳，除了只宠皇后一人，并无令人找差错的地方。
季蔷也争气，子嗣有了，夏璟年反驳的都有理有据。
更何况，夏御玄被培育的极为优秀聪明，这些朝臣们压根就没见过如此厉害让人不操心的太子。
“哥哥，你以后也要像父皇一样，只疼爱一个女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