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迪感到心里特别委屈,他那完全无法理解狠心的父亲。
为何讨厌自己高高在上的婆罗门阶级,也不想娶老婆,那就干脆断子绝孙算了,为什么还要把他生出来……。
看着比迪泪流满面,不知所措的样子,凌奇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低下了羞愧的头。
他知道这样套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是可耻的,但他也没有得选择,因为这样的做法才会有最好的结果。
忽然,比迪似乎想通了,他掏出了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随后将手帕紧紧的攥在手里。
“对,没有错,我现在阶级还达不到那个层次。但是在此之前我又有新的目标了。”比迪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眼睛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浑身好像充满了干劲一样。
“要保重好身体,不要为难自己。”凌奇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会有分寸的,凌奇哥,你就放心吧。”比迪信心满满的说道,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表情十分坚定。
正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凌奇的纳米微信电脑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凌奇接听了一会儿后,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在比迪的眼里,这个可有可无的电话,打断了他和凌奇之间宝贵的聊天时间,使他盯着电话,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凌奇听完电话后,却露出了神情凝重的表情,让比迪感到诧异,意识到这个电话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抱歉啊,比迪,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凌奇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行色匆匆的说道。
“不是吧?刚见面聊没两句就是要走?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你说呢,凌奇哥!”比迪一脸幽怨的抱怨道。
“没事,我想找你的时候,随时就会找你!”凌奇说完以后,匆匆忙忙的转身就走。
“那么凌奇哥,你有什么话想要叮嘱我的吗?”比迪连忙问道,生怕再慢一秒,凌奇就走的不见人影了。
“当你的阶级达到一定的高度时,要懂得活出境界。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充实自己的人生。”凌奇头也不回的说厅,在比迪的视线里消失了。
摆满了健身设备的客厅,又恢复了静悄悄的样子。
仿佛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凌奇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但是比迪无法欺骗自己,因为他心里面,那种空洞洞的感觉是真实的,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在凝视着自己。
一股很压抑的感觉,压得比迪透不过气,让比迪直接瘫倒在地板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
像泉涌一样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到了耳朵上……。
神豪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一辆已经启动的磁浮高档桥车,车上的涡轮增压开的呼呼作响。
那种强大的引擎性能发出的呼啸声,总让旁边的人担心。
万一踩到了油门,感觉一定会飞到天上去……。
离车子不远的一个青年男子,悄然无息的靠近车子。
当他走到车门旁边时,突然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了车门,坐上了车子。
这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正是凌奇,他一上车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白了司机瓜比一眼。
“就是为了不想引人注目,才叫你开这么普通的高档轿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图。现在还把电压阀门踩非么大,生怕旁人不向你行注目礼。”凌奇一脸鄙视的抱怨道。
“等太久了,没事干,也很无聊啊。而且开这么普通的高档轿车一点都不过瘾,我有纯手工制造的豪华孤品老爷磁浮轿车,十分的拉风!我也好久没有开车了,真的想要开出来兜两圈。”瓜比一本正经的吐槽道。
“你慢点,我们回去吧。”凌奇认真地叮嘱道。
瓜比双手放开车盘,打开了自行驶系统,手速娴熟的在电脑屏幕上拨划着,悠哉悠哉的说道:“我忽然不想开了,怕我忍不住,一会儿在路面上玩起了漂移。”
瓜比设定好行车参数后,从座位的间隙中间,爬到了车厢的后座上,和凌奇坐在一起。
车子很快行驶出了神豪酒店的地下车库,车窗里也映入了蓝天白云,大厦林立的城市风景。
瓜比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嘴巴欲言又止,眼神漂浮不定,对车窗外的风景毫不关心。
经过车窗折射岀的视线,瓜比的面部表情,被凌奇一览无余的净收在眼底。
“有话就直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过我大概也猜得到,你是想要和我讨论一下关于比迪的事情。”凌奇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缓缓的说道。
“你的意图,建立在比迪不原的痛苦上。利用他从小渴望母爱的心理,去完成你的目地。”瓜比不吐不快的说道。
“这是他成长当中,须要跨过去的一道坎。只要这一道坎,他跨过去了,就摆脱了这一个阴影。”凌奇淡淡的说道,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孟买这一带的贫民,都是我在关照的。比迪从小就与众不同,他所遭受的苦难也比别人多,你这样做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因为你画了一个饼,而这个饼永远只是一幅画而已。”瓜比毫不客气的说道,眼神中流露着不满。
“你这种毫无逻辑的善良,又有什么用呢?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让他们在夹缝当中感到自满,然后就这样满足的活着?你这样做,就真的对得起他们了?”凌奇反讥道。
“你~!”瓜比气得瞪大了眼睛,却如梗在喉。
“善良是要有锋芒的,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