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漪县是比较靠北面的县城,北方的重男轻女比我们南边的城市要重很多,即使现在已经很开明,但是在县城还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出现。
“于是从我有记忆开始,我母亲就不停的怀孕,不停的做彩超,判断每一次怀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也知道并不是每一次彩超都能特别准,毕竟隔着肚皮呢!于是我就有了两个妹妹。”
冯楠楠顿了顿,躺下继续说“终于,在我18岁那年,我母亲生下了我弟弟。也就从生下我弟弟的那一刻开始,我和我两个妹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18岁,我正在准备高考,每天放学回到家里,我还要帮着母亲给孩子洗澡,给孩子洗衣服。因为那时候的母亲已经不再年轻,没有大量的精力可以支持着自己去全心全意照顾一个孩子。”
在黑暗中冯楠楠絮絮说着自己的小前半生“考上大学,父亲说,一个女孩子,上大学,不如上技校,出来就能找到工作,反正你将来也要嫁人,只要你会嫁人,能生的了男孩,将来你说什么不都是什么?我强硬着向父亲打了欠条借钱上了大学,再后来就开始打工赚学费,还我爸的钱,再后来,见识的多了,世界看的大了心也就变了。别人买包,你也想有,别人有口红你也想有,别人一出学校门,爹妈就能直接让她直通去医院上班,我却还要实习,为了每一次优秀实习生而努力,所以,后来我就厌倦了这个日子。”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蝴蝶翅膀上的一颗尘埃,蝴蝶只是扇翅膀而已,我们就要随风飘零。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要咬紧牙关,没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装进自己钱包里的钱永远比老公给的有安全感,世界上或许有捷径可走,但是对于我们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努力才是我们最应该走的路。”我冲冯楠楠说完就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