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秦楼站在远处四六不着调的应了一声。
这个距离足够看清对面任何人的五官,当然,除了近视。
秦楼压根不去看那仨杀马特,只是盯着木娇默默向前走着,面无表情。
朱聪等人吊儿郎当的转头看,嘴上兀自骂骂咧咧着,这他娘谁啊?
木娇看着朝她走来的秦楼,眼神有些闪躲,眼角挂着的泪真实得有些廉价。
“哟,又是个女的,你谁啊?”朱聪一脸的不屑。
“打你哥的那人就是我,懂?”秦楼双手插兜走上前看了一眼木娇,感觉没啥好说的,于是腾出一只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小楼,你在说谎,快告诉他们那个人不是你。”木娇一脸焦急的凑近她耳朵,“这些人不好惹,你快走吧!”
秦楼烦躁的揉了揉耳朵:“别装了,你们这戏演得太烂了。”
木娇梨花带雨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几度,支支吾吾道:“没……没有,我没有,小楼,我其实……”
“行了!”秦楼打断她的话漫不经心道,“话都说不清楚还狡辩,你也是够无聊的,戏演完了就回去吧!”
木娇也知道如此浅显的骗局傻子也看得出来,但是骗都骗了也没有回环的余地了,而且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她确实可以回家了。
她站在原地踌躇片刻,一时间竟不知是走还是留,她堂姐木辰与秦楼是很要好的朋友,这事要让她知道,木娇可以肯定往后她将永远失去这个堂姐。
但是,没办法,自从朱聪被木辰打住院了后,他像块胶皮糖一样缠上木娇了,而且不是以前那种死缠烂打百般讨好,他换了花样,他开始威胁木娇,这显然比以前更糟糕了。
而且这次,她不敢再跟木辰说也更不敢跟老师说,朱聪家有些背景,连老师都不太想插手他的事,他能在启明九中横着走是有“风向标”的,完全不仅仅是拥有几个流氓哥哥那么简单。
所以,木娇便采取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来保全自己,她与秦楼虽同龄同级,但并没什么交情,要不是因为木辰,她根本不知道高一九班有个叫秦楼的学生,即便她们还同村。
“妈的,就是你啊!你是不是九班那谁来着?”朱聪隐隐觉得见过这人,在做课间操的时候,“看不出来,你很牛批啊!”
秦楼不说话上前一步,忽然一拳砸向住聪的鼻子,动作太快,来不及反应,下一刻朱聪弯下腰捂着鼻子,鼻血顺着指缝溢出,这一拳显然不轻松。
“废他娘什么话,要打架就打。”秦楼冷冷道,“我是九班的秦楼,要找我很容易,威胁木娇有什么意思?她的确什么也不知道。”
“够辣!”朱聪身后一个杀马特吹了声口哨,装逼的扭了扭脖子,他们可没有不打女生的说法。
秦楼迅速看向木娇:“让你走你就走,一会儿误伤了你,我可不管。”
木娇有些慌了神,紧了紧衣服,转身就走。
这些杀马特的宗旨是打架不论男女,但在动手时对于女生总是要差了那么一点劲儿,这在以前还行,但今天遇到的是秦楼。
秦楼手劲很大,别看她瘦高,精华都浓缩在骨头里,天生的匪气让她面对一切恶势力不存在一丝惧怕,遇强则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那种。
杀马特一上来就是一大耳刮子,秦楼迅速抬手隔开,抡起拳头一拳顶在他下巴上,杀马特一号顿时感受到了脑震荡的神奇体验。
晕乎了片刻,杀马特二号就该上场了,朱聪可能是鼻腔小血管多处破裂了,鼻血流的有些猛,这让杀马特三号很担心。
他们三人是朱聪从他大哥那儿借来的,不是借来打架的而是借来保护他的,这小子说他在学校老被人欺负,要不然他大哥也不可能借给他。
所以朱聪的安全暂时成为他们的任务之一。
“小聪,怎么流这么多血,走,带你去医院。”杀马特三号关切得有点不像杀马特。
朱聪又羞又恼,火冒三丈道:“去他娘的什么医院?揍她,你赶紧揍她呀!”
“……”杀马特三号闻言也不废话,从长筒靴里抽出刀子阴恻恻的迎了上去。
……
明烛一直在等秦楼回来,听秦妈说这个点秦楼该回来了,她出了门在外头毫无目的的转悠着,莫名觉得有点心慌。
为什么慌呢?并不是和谁有什么心灵感应,而是……她饿了。
不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她木讷的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与周遭格格不入。
白色帽子盖住她的长耳朵和长头发,漂亮的脸蛋也有三分之一隐在帽子下,路人乍一看觉得奇怪,明烛这一身白白得有些过分,平跟小白鞋,纯白连衣裙,白色长款连帽风衣,像极了披麻戴孝,引得路人多看了几眼。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走路即便不看路也不会磕磕碰碰,闭着眼睛也能上下楼梯,拐弯,避让车子,独自过马路,因为以她为中心,方圆几里的路况影像全都能出现在她脑海里。
明烛有超强的探知力,随着灵力的增长,探知力也越强,现在能凭意识勘探到方圆几里的一切情况,慢慢的就会是百里,千里,万里,无限遥远。
路人在看她,她也在看路人。
路人看她奇怪的穿搭,和隐藏在帽子底下漂亮的脸蛋。
而她在看路人的血管,脖子上,额头上,手背上,那些冒起的青筋,里面有血液在奔跑,明烛看着那些跳动的青筋,觉得喉咙干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