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小，带着浓浓的不安。
万俟宸眼睫颤了下，没回答，在秦九越发僵硬时却忽然抬手。
秦九没有任何防备，只来得及低呼一声，便已经被万俟宸拉下了水。
带着药味儿的水汽和着万俟宸身上独有的淡淡清凉味儿一股脑的钻入鼻息。
秦九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他的一只手却是圈在她腰间，让她紧紧靠着他。
血液顷刻间从脚朝头上涌，秦九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脸红得不像样，怔怔看着他，万俟宸盯着她红烫的脸和耳朵，微微勾唇，低沉暗哑的开口，“你哪里看出我讨厌你？”
“我……”
秦九喉间滚动着，大脑又开始迟钝起来，半响说不出话。
万俟宸目光轻狭，也不再等她开口，只是揽着她腰身的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直接抬起抽掉了她头上的簪子，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下来，从她背后滑入水中。
“你……”
秦九还是只说了一个字，他已经在她的惊诧中低头压了下来，温热的唇在她眉眼上轻轻一吻，然后才在她的呆滞中落在她的唇上。
和上次在书房中那个轻轻浅浅的吻不一样。
秦九已经彻底傻了，连呼吸都忘记了。
万俟宸呼吸也越发浓重，他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腰身，让她靠得他更紧。
秦九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要晕了，缺氧到胸口处有些闷痛，虽然很不舍得，却还是不得不抬手去推他。
万俟宸却没放开她，抚她后背的大手反而更紧，抱着她一个翻转，重重地将她压在了池边，只低哑的道了两个字，“吸气。”
秦九哪里还听得到他在说什么，本来就无力发软了，被他这么吻着，她更是软到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全靠着他的支撑才没滑下水。
被他这样抱着亲吻着，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片飘荡在海面上的浮萍，除了无措的抱着他任由他索取，其他的什么也想不了做不了。
她也不晓得他到底吻了她多久，那种滋味儿很甜，可她却晕的没有办法好好享受。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因为缺氧昏倒过去时，他终于喘着气微微松开了她，只是依然轻贴在她唇边，有些无奈好笑的哑着声道：“不是让你吸气吗？”
秦九那双小鹿般的眼儿微微的眯着，透着迷蒙和委屈，噘了噘嘴，“吸不了啊……”
声音软软的哑哑的，一听便像是在撒娇。
万俟宸目光轻狭的看她，也不知怎的，竟是觉得如今越发喜爱她对着他这傻乎乎的样子了，倒是比以往刺猬般的丫头更让人心软心疼。
唇角微弯了弯，他轻啄了啄她的小嘴，“笨丫头。”
嘴上有些刺痛，可秦九心尖尖上都是酥的，她喜欢他这样对她，哪怕是这嫌弃的话听在她耳中也好像情话。
纠结了又纠结，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不生气了吗？”。
她觉得奇怪，昨夜他分明是生气了，不过一夜过去，他就消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