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不好,怎么会结婚?”
“先生跟你小一起长大,不管是病前还是病后,他都一样对你,做手术之前,他问你愿意不愿意嫁给他,你同意了,手术恢复后,你们两个就结婚了。”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
“每次你都要重新认识一次先生。”阿德姑姑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一个男子穿着厚厚的大衣,带着皮帽雪镜,身后背着一个大登山包,站在门口跺了两下脚。
关上门,他开始脱衣服,黎金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头黑色短发,雪镜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狭长的眼睛,极为有神,高鼻梁,薄嘴唇,下巴处留着一片小胡子,看起来男人味十足。
“没想到雪这么大。”他把手套放在一边走到壁炉前搓了搓手,“我带回来的食物应当够吃一个星期了。”
他回过头,正对上她茫然的目光。
“又想不起我是谁了?”他语气温柔,“没关系,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做饭给你吃。”
“送给你的,八音盒,喜欢吗?”
她打开盒子,白色的旋转木马,十分精致。
“这样就会响了。”男人把她的长发放在耳后,轻轻扭动八音盒上方,动听的乐曲流淌而出,她几乎听呆了。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饭菜已经上了桌,热腾腾的西红柿牛腩,面包和土豆沙拉。
她大口的吃着饭,总觉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她突然抬头问:“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
“凤岭。”男人舀了一大勺汤放到她的碗里,“多吃点。”
吃过饭,她靠在沙发上看书,那是一本叫《盖茨比》的,文笔优美动人,她被书中的故事深深的吸引了。
“休息一下,我们来下棋吧。”凤岭拿出棋盘。
“下棋?”她放下书,皱着眉头盯着棋盘。
“你会下什么棋?”凤岭摸出一把黑子。
“五子棋。”
“好,我们就来下五子棋。”
她赢了三局输了两局,一切都是刚刚好。
“别看你做过手术,脑子还是一样的好。”凤岭伸出手,试图搭在她的肩上,一声轻微的咳嗽声,阻止了他的行为。
“我有点累了。”她揉了揉眼睛,“我想早点休息。”
梳洗完毕,她躺在宽大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喝杯牛奶吧。”阿德姑姑坐在她的床边。
“我不要跟他睡在一起。”黎金金紧握住她的手。
“你不同意,他是不会进到这里的。”阿德姑姑把牛奶递到她面前,“喝了吧。”
喝过牛奶,倦意袭来,她一会就睡了过去,梦里她在一片白雾中穿行,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一个重要的人。
直到中午她才醒了过来,浑身乏力,头疼欲裂,挣扎着下了床,阿德姑姑正拿着把大笤帚,打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