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伤向燕霞红踏进一步:“敢问燕女侠,贵派受慕容世家的前辈如今何在?伤及贵教前辈的慕容世家之人,如今又何在?”
燕霞红怒道:“何需多问?我派前辈早已仙逝,至于害死前辈的慕容博,当然也已经死啦!”
叶无伤微笑不语,莫孤烟接道:“这就是了,二家前辈俱已仙逝,上代恩怨又与眼下的慕容夫人何干?”
燕霞红斥道:“父债子偿,慕容博虽死,他的后人就该代偿血债!”
“此言差矣!我辈自视名门正派,只因依理行事,绝不霸凌弱小。慕容夫人本家姓王,不过是嫁入慕容世家,各派血仇与她何干?至于慕容皎晈,只怕各派与慕容世家结仇之时,她还没出世吧?如今各位纠众百人,不请自入,更想用刑欺侮孤女寡母,岂不有失名门正派的脸面?”叶无伤叹道:“名门与魔教之别,就在于行侠代义,若无侠义,则名门正派又与魔教有何区别?各位先前屠杀黄裳家人已伤天理,如今又在此欺辱寡幼,如此行径与魔教中人有何异?莫说我绝难坐视不管,且说将来此事传扬江湖,各位返回本教之时,又有何颜面见掌教师长?”
叶无伤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激昂又语带威胁,五派首徒知道叶无伤与莫孤烟必要插手维护荼靡山庄。这二人剑法均极高明,即使五派上百子弟齐上围攻,纵能取胜怕也伤亡过半,更何况「剑灵」侠名在外,又与五派掌门均有深交,五派首徒心知得罪不起,只能含愤滩去。
五大门派纷纷离去后,莫孤烟先解开了碧姨身上的索錬,由碧姨去解开庄中众人的缚索,转身看到慕容皎皎正起身拂去衣袖尘埃,惊为天人,那身形姿容剎那间便烙印心中,从此对慕容皎皎极为倾慕。只见他目光直视慕容皎皎,片刻舍不得转开,慕容皎皎对自己的姿色本就颇有自信,莫孤烟看着她的那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她自是明白,却也不以为意。
慕容夫人知道「剑灵」叶无伤本是中原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此次又救了全庄性命,立即吩咐下人筹备盛宴,热切款待他与莫孤烟。
慕容夫人以茶代酒向叶无伤敬道:“老身向不善饮,还请叶大侠莫怪。”
“哪里的话,老夫亦不爱饮酒,茗香润喉,远胜于酒啊!”叶无伤竟陪同慕容夫人饮茶。”
“叶大侠举办名剑盛会,传闻玦儿侥幸夺魁,可是真的?”慕容夫人问道。
“独孤少侠剑法无双,确在名剑盛中夺魁,老夫也依诺将紫薇软剑相赠予他,只可惜…”叶无伤说到这儿,便停住了。
慕容皎皎急切问道:“只可惜什么?我们听说独孤哥哥夺魁但不愿担任武林盟主,是吗?那些门派就为此而到荼靡山庄来寻事?”
“不仅如此,那独孤玦还与魔教勾结,在魔教总坛中与黄裳一起联手抗击各大门派,所以中原武林都不耻他的行径。”莫孤烟恨极独孤玦,插嘴回道:“他竟不知悔改,还公然挑战各大门派,虽说他剑法精奇,各派高手略逊一筹,但他这等行径与魔教无异,如今人人皆称他为「剑魔」!”
叶无伤喝止莫孤烟:“不得多言!独孤玦一人做事一人担,自与慕容夫人和皎皎姑娘无关!”接着又向慕容夫人问道:“独孤少侠在名剑盛会上宣称自己并非慕容世家的后人,但却从小被慕容夫人抚养长大,此事当真?”
莫容夫人点头道:“玦儿当年被送到参合庄时还在襁褓之中,我看他可怜,便收养了他,视如己出地待他如亲生儿子。”
叶无伤追问道:“慕容夫人还记得是谁送他到参合庄?他的父母是谁,慕容夫人可曾获悉?”
“他的父母我不知道,至于送他来的人…”
慕容皎皎突然打断她母亲的话:“你们问这些做什么?叶大侠为何对独孤哥哥的身世这么感兴趣?”
叶无伤笑道:“老夫多言了,但绝无恶意,请慕容姑娘切莫在意。老夫只因好奇独孤少侠何以会和魔教的使者义结金兰,又与黄裳一起出现在魔教总坛搅乱各大门派围攻魔教的计划,心想是否与独孤少侠的身世有关,因此多问了几句。”
心思敏感的慕容皎皎对于叶无伤探查独孤玦的身世来历起了疑心,但叶无伤话说得圆,她一时也不好应对,遂道:“我独孤哥哥曾在一年多前,在离本庄数里之外的一处沙丘上救过那个魔教的使者风雷野,因此结为异姓兄弟,此事与独孤哥哥的身世来历一点关系也没有。”
叶无伤故作惊诧道:“原来如此,那是老夫多心了,自罚一杯!”举杯欲饮,却见慕容皎皎也端杯敬道:“叶大侠救我全庄性命,该是我敬叶大侠才是。”随即与叶无伤对饮一杯,然后看向莫孤烟道:”哦,对了!还有这位莫少侠,您也是我们全庄的救命恩人,我也敬您一杯!”
莫孤烟坐在叶无伤身旁,双眼本就不停的偷看慕容皎皎,见她竟以酒相敬,喜不自胜,赶紧端杯起身道:“举手之劳罢了,姑娘见外了!”
“莫少侠一举手就吓跑了上百名各派弟子,皎皎真是敬佩得很!”慕容皎皎焉然一笑,直看得莫孤烟脸都红了。
慕容夫人起身道:“夜色已深,叶大侠与莫少侠因老身之累,折腾了半天,想必也累了,今晚就在敝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