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
听上去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偏偏，坐在对面的顾知茴很是平静，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或是脑子不好。
江黎想质疑，可心里有种声音却在说着相信她。
相信她？
江黎眉头紧蹙，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知茴，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出来一句：“你，到底在说什么？”
听上去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感觉自己似乎好像在哪里什么时候听到过类似的话。
但偏偏，江黎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听说过类似的话。
江黎一时间两眼失神，回想却终究一无所获。
出奇的是，当他再次回神抬头看向对面坐着一脸坦然、淡淡表情的女生，他又一度陷入那迷迷糊糊的记忆。
“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这几天做噩梦时候，清醒过来，就只记得这句话。
除了只知道是个女声之外，那人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突然，灵光闪现、江黎抓着杯子的手一抖，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人，开口：“你，是不是和我说过这句话？”
顾知茴侧目，用眼神询问。
“你对我说过我有血光之灾！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咖啡厅里的光线十足，玻璃窗口向外看，刚好倒映着女生浅浅开口的动作。
“是又如何。”
此刻，即便是音乐嘈杂，江黎却也能在这句话说完后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是那么的激烈。
“真的是你？！”
他很激动，“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种想不起来、却又扒在嗓子眼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因为你选择了遗忘。”
既然再度涉及，本不打算多言的顾知茴难得解释。
管理局的存在负责清楚部分的人类记忆，但这记忆却是可以有选择性的清除。
就比如当初的江黎，是自己选择了忘记那段记忆，管理局的妖自然如此行事。
可偏偏，现在的江黎想要想起来。
再加上他身上现在除了霉运外，还有股淡淡的妖气……看来是又要处理了。
本来上次，就是因为自家店里那两只蠢狼的原因导致的……所以顾知茴想了想还是得给那两个小东西擦屁-股。
“什么选择遗忘？”
江黎越听越糊涂。
但顾知茴却是没有打算再解释。
有些东西，只能得是他自己想起来。
至于其他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虽然人妖共事对于大部分人类而言尚且还是个秘密，只要没有过多的影响、其实连着上头都不会过多插手。
人与妖之间的相处模式，迟早会被打乱或是面向大众的一天。
顾知茴没有回答他，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想去体会。
“……那你说的霉运什么的，是真的吗？”
女生给他的感觉越是神秘，越是让江黎想要去一探究竟。
“你要当成假的也行。”
反正黑云压顶的又不是她。
本来顾知茴是不想管，谁叫……这次她仔细瞧清楚了才发现，这人身上的霉运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上次那两只蠢狼崽子的缘故。
头疼——。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