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真想做什么，压根不会光明正大地约我出去，没事的。”
临走之前，乔安言还是给龙沉励发了一则短信。让他不必费心做饭，不用来送便当，她这次是佳人有约。
苜蓿餐厅前头人来人往，里头的座位，也全都占满了。
好在秦珍珍一早预定，乔安言直接走到88号桌。刚好是临窗的，可以见着底下车水马龙，热闹到有点寂寥。
今天秦珍珍穿了一身宝石蓝的羊绒大衣，化淡妆，整个人看起来要比平常要文静不少。眼睛通红，看样子仿佛是哭过的。
“安言，真没想到你会答应来。”她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随后先点了两杯咖啡。又断断续续点了好多西餐。
只有两个人，点得那样多，大概会浪费。还没等乔安言说话，秦珍珍又道：“爱尚是彻底完了，本来以为，只要补上资金就差不多了，可是后来发现，大家都很看重口碑问题，我们爱尚，没了口碑。”
口碑被建立跟毁掉，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现在人人都说爱尚别的不行，但是造假却是第一名。
昔日爱尚有多受欢迎，现在就被人唾弃得有多彻底。
顾客！乔安言有些心惊胆战，看着那人的眼神，几乎带着十分了然的悲痛。
一旦没了口碑，的确是这样的，压根不会有人在意这背地里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无人知晓，无人关心的悲惨事件。
“我记得，好多年前，爱尚也是一无所有，可是到了后来，还是成了好品牌。”
“一无所有归一无所有。”秦珍珍真把乔安言当成了倾诉对象，好像今天找她来，没有任何别的目的，只是为了倾诉烦恼：“可是之前，爱尚没有恶评，现在想要打一场翻身仗，几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也没办法。”乔安言虽然同情，却也说不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话：“不过大家也不会把这类事记得太久，你放心。”
“我看到龙少给你们宠遇一生拍的宣传视频了。”她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了龙沉励：“真好，有龙少帮着你，不管做什么，都能有底气一点。”
当然，龙沉励是个好人，宣传力、号召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
只不过秦珍珍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乔安言也不打断，只是看着她，还盼着她能再说出些什么来。
“我们爱尚，要是能有龙少帮着讲两句话的话，应该会有更好的机会翻身。”
呵，敢情秦珍珍是真把她乔安言当傻瓜了吗？乔安言低声笑笑，抬起头来直视秦珍珍：“你觉得，我会让龙少去帮我的对头？”
“都说乔小姐你十分大方。”秦珍珍目不斜视，依旧厚颜无耻地说出自己的请求：“而且，龙少对你一向很听从，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当帮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乔安言冷笑更甚，看着秦珍珍，完全把这次碰面，当成是一场鸿门宴：“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情？你我都很清楚，没有。”
“之前，我们还没因为公司的事情闹翻的时候，我们也算是合得来。”
“我要是知道你那么擅长伪装，我大概会离你远远的。今天来，完全是出于同情，并不想跟你谈合作。”
“同情？”这话彻底把秦珍珍给惹炸了：“你同情我？”